“卧槽!!”
酒店里,顾念听完林雨珊的话,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直接爆了粗口。
“人世间竟然有如此贱-人!”
吴迪更是一脸漆黑的站了起来,抓起手机要给肖潇打电话,打算让他多陪常欣蕾游会儿泳。
林雨珊叹了口气,拍了拍顾念的肩膀,又拿走了吴迪手中的电话。
“都过去了。”林雨珊叹了口气,但是又有些不放心,“我就是害怕常欣蕾会再盯上颜颜,毕竟这里是海城,我想照顾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顾念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她根本就没听到林雨珊在说什么,而是拉着吴迪暗戳戳的说:“迪迪宝贝儿,你说,我刚才是不是下手轻了?”
吴迪一脸怒色的点头:“对!应该直接扔进公海!”
“这种人死不足惜啊!”
“枪毙十分钟都不解气!”
“应该把丫做成人彘!”
“砍断四肢的时候要用钝刀子!”
“……你们够了,两个小姑娘,说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干嘛?”林雨珊的眉心跳个不停,早知道她们俩会是这么个反应,打死她都不会把真相告诉她们。
回应她的却是两个人愤怒的眼神。
顾念一脸愤慨:“林姐!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吴迪的表情与她如出一辙:“就是!你应该早说的呀!”
“其实……”林雨珊看着顾念,有些抱歉的说,“让念念你去和常欣蕾抢赵飞燕的角色,我是有私心的……这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林姐你说什么呢?!”顾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算什么?我现在要……要……”
顾念眼前一亮,突然跳了起来,一溜烟的往套间的卧室跑了去。
她们在客厅里说话,洛珈则是留在卧室里休息的,他说是休息的,嗯。
“珈哥珈哥珈哥珈哥!”顾念冲进了卧室,直接跳到了床上,把洛珈手里的文件扔到了一边儿去。
洛珈低低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给她顺了顺气:“怎么了?”
“我要把常欣蕾的角色给别人!”顾念抓过枕头抱在怀里,愤怒的拍打着枕头出气。
“好。”洛珈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给洛寒打个电话,让他去办。”
“……可是已经官宣了的。”顾念微微皱起了眉头,也想起来了不对劲的事情来。
已经官宣了,怕是不好抢了吧?
洛珈了然的点了点头,表情仍然不动波澜:“我来办。”说着,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问顾念,“你们导演的电话号码?”
顾念应了一声,把怀里的抱枕一扔,一溜烟的跑出去拿了手机回来,把郑克模的电话号码给了洛珈。
洛珈的电话拨通,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您好,我是郑克模。”郑克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洛珈。”洛珈声色平淡的自报家门,然后更是开门见山,“常欣蕾,换。”
“洛总?”郑克模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愣了足足三秒钟后才应下,“好的好的,不知道洛总您想换成谁?”
洛珈用询问的眼神朝顾念看了过去。
谁?
他怎么知道换成谁。
“颜颜。”顾念早有想法,吐出了颜颜的名字。
“颜颜。”洛珈转达了顾念的话,然后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顾念无奈的看着洛珈,她现在很替郑克模头秃。
洛珈就给了人家一个名字,还是个并不算是圈内人的名字,这让郑克模上哪儿找人去?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顾念实在是杞人忧天了,郑克模在圈子里浸淫多年,早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了,想要找到颜颜,他当然不会大海捞针,他只是……给林雨珊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洛珈看着顾念,把被她扔到一边去的文件夹拿起,放到了床头柜上。
顾念看着他,眨巴着眼睛说:“我就是在想……我们在外边说了那么久的话,你怎么连名字都没记住?”
“念宝儿,”洛珈伸手把顾念拉到怀里,低头看着她问,“我没有必要记别的女人的名字。而且,你确定我能记住的话……你不会吃醋?”
“呃……这个么……”
-
海城医院里,常欣蕾躺在病床上,还在不停的咳嗽着。
沈安坐在她的床边,脸色格外差。
顾念指使洛珈的秘书出手,那不就相当于是洛珈出手了?
她可不觉得这件事能善了……
再想想自家老板的态度,沈安现在格外不安。
“咳咳……”常欣蕾又咳嗽了两声,然后艰难的转向了沈安,“水。”
肖潇没兴致陪她玩一整晚,把她扔下水后十分钟就把人捞了起来,当然了,肖潇也没兴趣打湿自己的衣服陪她着凉,他们用的是船上的渔网,直接把人给兜起来扔到甲板上,然后就把她送进了医院。
但就是那十分钟,却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
常欣蕾终于是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她根本就不会游泳,那种濒死的窒息感,还有江水冷冽的不停刮擦着她的身体,都让她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常欣蕾发烧了,在这样的气温下泡在黄浦江里,她没死就已经是恩赐了。
“顾念那个小贱-人,我一定要她好看……”常欣蕾的声音沙哑,格外虚弱,但却忘不掉让自己这么难受的人是谁,“还有林雨珊和颜颜……哼!一个都别想跑!”
沈安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儿什么,但话到了嘴边,没来得及说出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沈安看着来电人,对着常欣蕾轻轻一笑:“是郑导呢,一定是知道你被欺负了,特意来慰问一下的。”
沈安说这话可不是自信心爆棚,常欣蕾是正经的一线明星,年纪也不算大,正是演戏的黄金年龄,她这样的身价给郑克模做个女五号,还真是很给面子的。
所以,在沈安看来,郑克模亲自打一个电话慰问一下,真的是很正常的。
很显然,这么想的可不只是沈安一人,常欣蕾听到打电话的人是郑克模,嘴角也向上弯起,勾起了一抹笑来。
“喂,郑导啊,多谢您关心,蕾蕾没事的,只是小发烧而已。”沈安接起了电话,一连声的话说出去,只是为了给人一种她的电话很多很忙碌的错觉。
然而实际上,自从常欣蕾住进医院,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