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那么发微博,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们昨晚同处一室了吧?”
洛寒看着手机上的文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呃……
有吗?
不会吧!
洛寒还没想明白,就看到手机上又多了一条消息:“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潜规则?”
洛寒直接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按着手机屏幕:“我就算潜规则也不能找你这扁平的小破丫头啊!”
“……大叔,你伤害了我。”
阮歌这条消息发完,就再不搭理洛寒了,他发红包她都没理。
洛寒看着阮歌无动于衷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真生气了?
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啊!
怎么还当真了呢?
洛寒皱着眉毛,撇了撇嘴放下手机,翻开文件夹打算专心工作。
五分钟后——
“二少,您这是……嘛去?”米爱疑惑的看着洛寒走向电梯,忍不住问了一句。
“呃……”洛寒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进了电梯。
他、他这是去视察工作!
对,就是视察工作!如果硬要说点儿别的,那就是关心生病同事。
他捏着手里的琴谱,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来。
阮歌轻咬着下唇,弹琴的手指都不自觉的多用上了几分力气。
她发泄似的弹琴,根本没察觉到有个人进了琴房。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着实吓了她一跳。
“你弹的这钢琴,是我刚进公司那年,我哥花了八十万大洋买的,你放过它成吗?”洛寒轻笑着说,语气中却没半点儿心疼的样子。
阮歌的手像是碰到了滚烫的烙铁,瞬间收了回去,她转过头,瞪了洛寒一眼,仍旧没说话。
但是洛寒看着她的模样却眼前一亮,他也愣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小丫头……还真挺好看的。
洛寒清了清嗓子,掩下那一丝尴尬,坐在了阮歌身边:“那个……谁给你化的妆?挺好看的。”
阮歌撇了撇嘴,继续沉默着不理他。
嗯,也对,她要是说话了,那才算破功了呢!
洛寒摸了摸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祖宗,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生气啊?”
阮歌撇过头去,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不过很快她就把那一丝笑意给压下了,仍旧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洛寒活了三十二年,只哄过三个女人——卢薇、顾念、洛晚凝。
唔,最后一个还算不上是女人,那就是个小丫头。
应对这三个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一个给吃的就行,一个挺着挨骂就行,一个给了吃的再被怼两句就行。
他……是真的经验不足啊!
洛寒叹了口气,伸手扯了下阮歌的脸:“小祖宗,我错了行不行?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
洛寒有点儿编不下去了,怼人他很拿手,但是哄人……艾玛,为难死他了!
阮歌终于转过了头来,看着洛寒似乎在说:说!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五我就把你的天灵盖拧下来!
洛寒的大脑拼命转动着,切身实地的代入思考,如果他是洛珈,这种时候该怎么哄……
“唉……”洛寒长长的叹了口气,再看向阮歌的时候,脸上尽是痛心疾首,“你啊,怎么这么傻呢?听不出来我是说你太瘦了?瞧瞧你这小身板,得多吃点儿知道吗?”
“……”阮歌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虽然知道他这是说好听的糊弄自己,却还忍不住捂着嘴无声的笑了。
“笑了?笑了就好、笑了就好!”根据洛寒有限的经验,妹子笑了,那就是有戏啊!
洛寒松了口气,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琴谱递上:“来,瞧瞧,我昨儿挑了几首曲子,祖宗您过个目?”
洛寒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轻车熟路自然而然的喊她“祖宗”,呃……可能是被怼得多了吧?
又或者,他不想喊她“哥”?
嗯,洛二少您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因为害怕人家姑娘占你便宜,所以选择了自己再降好几个辈分。
阮歌伸手接过了乐谱,却没看而是拿过一边的纸笔,给洛寒写下了一句话。
“大叔,你缺女朋友吗?”
洛寒愣了愣,点头:“缺啊,你觉得我缺得还不明显?”
阮歌继续在纸上写着:“那要不,我凑合凑合,从了你?”
洛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我天,小祖宗你知道咱俩中间隔了三道半代沟吗?别闹啊,先看看曲子,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找人填词了。”
洛寒满心戒备的把话题又转回到了正题上。
嗯,这丫头一定是憋着坏呢,如果自己答应了,她会说点儿啥?
说自己想得美?
哦不,她的毒舌程度,应该远不止于此。
阮歌耸了耸肩,再不说这话,拿起乐谱开始看着。
洛寒也松了口气,嗯,其实他刚才差点儿就一时冲动给答应了。
还好还好,没中计啊!
洛寒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看得阮歌牙根直痒痒。
她……她有那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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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洛寒学聪明了,四点多的时候就带着阮歌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开了出去,他开得飞快,生怕再被记者给拍到了。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才开出去没一会儿,就接到了来自遥远赤道的洛珈的友好亲切的电话——
“克丽丝那边有个视频会议,你去开一下。”
洛寒的手差点儿扶不住方向盘:“……”
他就早退了这么一会儿,竟然还会被远程捉回去!
没天理了啊!
洛寒无奈的看了阮歌一眼:“得,白费劲跑了,回吧。”说着,他调转方向盘,往回开去。
巧的是,林雨珊刚好也找阮歌,两个逃跑的人各自回去工作,好像只是出门去……兜了个风。
林雨珊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阮歌和周安妮,神色淡淡的说:“你们坐下说话。”
阮歌老实的坐在了沙发上,周安妮微微皱了皱眉毛,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坐下了,不过她只坐了个边儿,那动作格外小心,看得别人都替她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