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轻笑着,看着桌上的《时尚艺鉴》满意的笑了。
这是一本打破了旧有销售记录的杂志,比上个月的销量足足添了百分之五。
无数不服顾念的人,这一次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
最要命的是,在总结会议上,顾念竟然一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惊喜的模样。
特里萨坐在顾念的对面,微笑着看她:“miya,你真的是个天才。”
顾念轻笑了一声,看着他说:“其实不难。”
特里萨摇着头:“但是能做到的人太少了。”
顾念全不在意的样子,仍旧浅笑着看他:“广告位的价格可以提了。”
特里萨点着头,扬了扬自己的手机说:“这一上午,我的电话都快要被打爆了。”
顾念朝门外抬了抬下巴:“我这也差不多。”
特里萨早就料到了似的对她说:“嗯,我说,这些事情你来决定。”
顾念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你难不成打算退休了?什么都不管可不太好。”
特里萨一摊手,全不在意手中的权势一般对顾念继续说:“然而我其实很想退休,尤其是你这么让人放心。”
顾念无奈的一笑,对他说,“行吧,看你喜欢,我怎么都行。”
特里萨就真的站了起来,笑着对顾念说:“好的,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句,我要去度假了,你好好工作。”
顾念靠在座椅靠背上,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一脸得意的模样,耸了耸肩没说话。
特里萨哈哈笑着离开了,脸上满意的神色溢于言表。
而从这之后,《时尚艺鉴》上上下下,都只认一个人。
她叫顾念。
尽管她才二十五岁。
同时,因为这一期《时尚艺鉴》而赚了一大笔的各家品牌,更是一个个的都开始向顾念示好。
吴迪扛着一大堆的东西回到家,直接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欧文递给她一杯咖啡,看着堆了半个客厅的东西问她:“迪迪,这都是什么?”
吴迪挥了挥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都是给念念的礼物……我的天,这些人送东西简直是丧心病狂!几乎是把他们今夏所有的商品都弄来了一份!我真的……真的,欧文,赶明儿咱俩就在香榭丽舍开个店,就转卖这些东西,保准能在一年内跟二环里买个独栋!”
欧文失笑出声,看着那么些东西,有些无奈的说:“我看呐,还是先在巴黎买个大点儿的房子吧,我觉得念念需要一个百来平的衣帽间。”
吴迪继续朝他挥着手:“那倒是不用了,特里萨代表董事会,送了念念一房子,周末空闲了咱搬个家就成了。”
欧文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他可以想象,董事会会送给顾念的房子,一定不会很寒酸,或许还会是……
好吧,欧文还是想岔了。
那是一栋四层的独栋别墅,带着大大的花园和游泳池,内里的装修格外精致,所有的家具都有着显赫的品牌和出身。
“真败家。”顾念撇了撇嘴,抱着顾晚凝和顾禾宁上了楼。
吴迪看着她的背影直跳脚:“哎我说,顾念你能不能给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特里萨知道你这反应,他得哭死在沙滩上!”
顾念轻笑出声,转身看着吴迪说:“好啦,随便收拾一下,把样刊给我。”
“……”
你就不能大发慈悲一下?
这好歹也算是个乔迁之喜啊!
就不能休个假???
夜深了。
顾念靠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她失眠得太久了,都快要忘记早睡的感觉了。
手边是一杯红酒,顾念轻轻眯起眼睛,喝了口酒之后,把酒杯放到了桌上。
这房子的对面就是埃菲尔铁塔,夜色下,它的灯光明亮,看起来格外漂亮。
顾念的嘴角微微扬起,她一手撑着下巴,脑子里有些乱,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她拢了拢睡袍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顾晚凝和顾禾宁的房间。
两个小家伙睡得正熟,白嫩嫩的脸颊格外漂亮。
看着自己的宝贝儿们,顾念轻轻坐在了他们的床边。
宝宝们,妈妈会很努力的变强,给你们撑起来一片天。
顾念坐了好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想着躺下睡觉,却意外的接到了孙昊骐的电话。
电话已经打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这个时间,如果不是有急事,孙昊骐不可能给她打电话。
顾念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二哥。”顾念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刚睡醒。
“念念,睡了吧?”孙昊骐的声音略有些着急,“但是你先清醒一下,二哥需要你帮忙。”
顾念应了一声,随后问他:“怎么了?”
她的头脑当然是清醒的,清醒得不得了。
只是为了不让孙昊骐担心,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孙昊骐语速飞快的和她说了句话,随后又嘱咐了一句:“尽快。”
“好,”顾念的眉头轻皱,“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最迟明天晚上到。”
“嗯。”孙昊骐应了一声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顾念原本就没有的睡意这会儿更是不剩分毫,她坐起来,轻轻环着自己的腿,皱着眉毛开始思考。
她就这么呆坐了好一会儿,仔仔细细的把孙昊骐说过的话想了一遍后,这才下了床,快步走到衣帽间,拖出来一个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进去。
两个小时后,天亮了。
顾念收拾妥当,画着精致的妆容,一手提着个行李箱往楼下走。
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机订了一张机票,在桌子上放下一张便签纸,然后就匆匆出了门。
最早的一班飞机是七点半,顾念一路把油门踩到底,就像是她提前到机场,飞机就能提前起飞似的。
登机之前,顾念给孙昊骐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航班信息后就关掉了手机。
飞机缓缓起飞的时候,顾念的眉头紧锁着,她拧着眉头,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