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笑了笑说:“那好,我也不打马虎眼了,那咱们就言归正传,接下来我将要揭开你们真实的面目,给被你残害的人一个交代。”
“请便,希望你没有让我们失望。”李强做出一个手势,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深吸一口气后,我神情凝重的看着李强与王越两人,冷声说着:“纽扣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开始,那天晚上我和孙小宝将女尸放进停尸房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孙小宝对我说大晚上的谁没事在吹什么口哨。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可是后来我想起了关于口哨的事情后,整个人无比的慌张,失去了魂魄一样六神无主。要知道从那个时候之前,我就知道了关于口哨的事情。于是我发了疯一样的朝着口哨声跑去,想要阻止吹口口哨的人,防止悲剧再一次发生。可是当我到了口哨声的地方后,根本就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你们说奇不奇怪?明明有人在吹口哨,可是却没荒无人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闹鬼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着李强说:“你说到底是不是闹鬼了?”
李强眉头微微一皱,眼神瞬间涌出不悦地神态,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愤怒。紧接着他笑了笑,很快的稳定自己的情绪,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现在不是你在讲故事啊,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又不是当事人。”
“哈哈....”
我冲着李强笑了起来:“你一点都不幽默,就不知道配合我一下吗?至少这样,气氛不会如此的沉重,你说是吧!”
李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这人本身就不懂什么叫幽默,有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啊,像个娘们一样拖拖拉拉,有意思吗?”
我见李强有些不耐烦了,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然后神色一变,盯着他俩不苟言笑:“最后我在杂草中,发现了一只录音笔。”两人之间的变化,尽收在眼里,但是我却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这时候我说不得话,两人的情绪都十分不稳地,一旦我开口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不测。
长夜漫漫,时间充足的很,我也不急着赶时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一支烟,安逸的抽了起来。虽然我看上去很是轻松,但是心里一点都不好过,整个心脏完全被揪了起来,提心吊胆。要不是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慌张,不要露出恐惧的表情,恐怕早就六神无主了,也不会坐在这里,与王越李强对峙。
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这时我所承受的压力,是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的,这也是我这些年来参加的第一次赌博。赌局自然就是我与李强之间的博弈,至于赌注,那就是命。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无论事情的最后究竟会这样,李强与王越要杀我的事实是不变。不仅是在与李强两人在赌,我也在和另一个在赌。赌注同样也是命,只不过是保住我的命。
过了好一会儿,李强才缓过一些神来。此时的他脸色铁青,额头上,显露出青筋,显然是很愤怒。
倒是边上的王越一下子老实了许多,也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的压抑。
我也不管这两人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喝了一口水说:“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李强紧闭双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对着我笑了笑,给我一种很邪恶的感觉。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随即将烟盒扔给了我:“你对我说实话,现在你是不是很紧张?害怕的要死?”
我洒脱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吐了口烟后,我冲着李强勉强笑了笑:“你说呢?毕竟你俩可是沾满鲜血的凶人,说不害怕那是骗自己的。你不是已经看出来我很害怕,何必多吃一举问我呢?”
李强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说:“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证实一下比较好,不然你掌握了这么多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举报我们?反而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证实自己的推测,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时憋了许久的汗水终于流了出来,就像准备已久的洪水一样,卷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将堤坝摧毁,毁灭周围所有的事物。
当然我流的汗水自然是没这样夸张,只是象征性用洪水来形容一下这时候我留下的汗,真是如雨滴一样,哗哗直流。
接着,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犹如一头小鹿一样横冲直撞,整个人七上八下,十分的慌张。
双脚竟开始发软,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感到无比虚弱。索性的是我是坐在椅子上,不然的话,这一下肯定会摔倒在地,气势完全被打压下去。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与人对峙说的是阐述事情的真相,其实就是比的人与人之间的气质。气质一旦被压下去后,纵使你有千万般证据可以给他定罪,最后也没用。因为你已经失去了先机,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哆嗦的抽了一口烟,精神未定下,李强继续说话了:“瞧你一脸的汗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样的难看?难不成是被我给吓到了,哈哈,放心,没事,我就是胡口乱说,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说着,李强从兜里摸出一把匕首,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然后他眼神很邪恶的看了我一眼,用舌头舔了舔寒光逼人的刀子,‘桀桀’一笑,显得十分的邪气。
这时我完全被李强给吓唬住了,早就该出现的恐惧,终于也压制不住了。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节骨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轰’的一声,脑子炸开了锅,双耳响起了嗡鸣的声音,眼睛一黑,什么也都看不见了。全身开始麻痹起来,一阵抽搐。
短暂的失明后,视线逐渐恢复了正常。我看见李强一直对着我邪里邪气的笑,不停的把玩这匕首。那眼神,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将我给吃掉一样。
我不敢盯着他看,连忙将视线从他身上给移开,冷汗直流。
没想到李强不仅不好对付,而且整个人都十分的邪恶,比王越还有凶狠几分。如果说王越用土匪来形容的话,那么李强只能有屠夫或者刽子手来衬托。
先前我之所以不感到害怕,完全是因为李强一直以来对我十分好,加上从进屋子到刚才都没有露出任何一个凶恶的表情。而王越虽然时常危险我,但是李强的一句话,他便会乖乖的坐下,什么也不做。
那时候我就知道王越是有些惧怕李强,或者说是上下级的关系。
但是现在,李强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危险,而且比王越所说的话更加的震慑,像是有魔咒一样缠绕在耳里,慢慢的渗透,到达灵魂的深处,给人最真实的恐惧。
转眼间,我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哆嗦的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强看着我的神态后,藐视了看了我一眼讥笑一下:“你就这点出息?吓唬 你一下就怂了,你刚才有持无恐的气质去哪里呢?还是说你从一开始你就在装?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知道害怕了?”
李强的每一个字深深的刺激着我灵魂,让我感到极为的不舒服。
对啊,我刚才所表现的气质究竟去了哪里?单枪匹马的与这两个凶恶之人对峙,恐怕也没几个人做得到。出发时周雪丽那样身后极好的人,或许能够做到。
但是我身手不好,还有伤势,根本就没有一点优势。那么我为什么刚才十分的嚣张?还去恐吓王越?去套他们的话?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说我还有一张保命的底牌,但是仅仅只是依靠别人罢了,最终能不能活下去还是要看自己。
想通这点后,顿时豁然开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对着李强说:“是啊,我一开始就很害怕,但是这也没办法。你们从进屋子后,就是奔着要我命的心思,我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能活到现在嘛?对了强哥,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承认了你和王越就是杀人的凶手?”
李强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从深渊里爬了出来,将恐惧赶出身子,主导自己的思维。
然后他意味声长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也没承认自己杀人的事情,但也没反对。
“其实我还真的怀疑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七岁,居然有如此的魄力,不得不让我感到佩服。闲话不多说,你继续说下去,我想要知道你究竟会说出怎样的事情。”
我不以为然的对着李强说:“那要感谢你的夸奖,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太荣幸了。”
随即我紧闭双眼,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去组织语言,述说我所知道的一切。
李强也没急着催我,依旧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把玩着寒光逼人的刀子。
片刻之后,我睁开眼睛说:“当时我问过周雪丽,看她知不知这支录音笔是谁的。可是周雪丽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当时她只是说了一句,看着录音笔很眼熟。起初我很兴奋,以为只要周雪丽想起她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录音笔后,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凶手。我也说过,那时候我就在对整件事件感到怀疑,女尸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个避、孕、套,要知道这里的清洁差不多是每天清理一会。女尸死去后,也就没人去打扫,毕竟死了人,都觉得晦气。由此可以判断,在避孕套就是女尸死去的当晚留下的。先前我也说过,一个和你同床共眠的人,突然间死了。当你发现的第一时间肯定会吓得尖叫起来,瞬间吓破胆子。可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最后还是死者的朋友察觉不对劲,才找服务员将屋子给打开。”
李强问我:“所以你就从那时候在幕后偷偷的调查整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如果我没有在屋子里找到避、孕、套,我根本就不会去调查这些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在女尸死去的当晚,你听见了口哨的声音,而且你也知道口哨的诅咒。为什么还有一口咬定是有人行凶?”
李强质疑我继续说道:“你找到避、孕、套,这也不足为奇,极有可能是女尸与其他人发生了关系,而那个男人呆了一下会儿便离开了,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