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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不甘心的,她是被迫的。
  能怎么办?
  只能主动提出回去了养伤了。
  被赶走和自己走是不一样的,自己走她还会有面子,她得保留最后一点颜面。
  思及此,叶珍珠忍着疼痛的腿缓缓起身下床,慢慢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众人看着她突然开门,都愣了一下。
  叶珍珠眸光扫过这些人,仔细看着他们此时的神色,顿了一会,慢慢开口:“要分家是吗?”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脸色除了苍白一些,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几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明白了刚才的对话内容被她听到了,家就这么大,除非是挨着耳边说,才有可能不被听到。
  “对。”霍老头尴尬地笑,“主要是你二哥也结婚了,这么多人一锅饭做得也不方便。”
  “怎么分?”叶珍珠低垂着眼又问。
  “也才提了一下。”林彩秋也道,“等你的腿好了一些,我们再仔细讨论怎么分。”
  叶珍珠闻言,余光打量着昨晚对自己说狠话的男人,他黝黑的眸子正好看了过来,那眸底阴鸷一片,有些骇人。
  她别过眼,微微动唇:“分家可以,邵风不能委屈。”
  “瞧你说的,我们能让你委屈吗?”何凤娟心里冷笑,“把支书叫来,公平公正的分,谁都占不了便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叶珍珠闻言,瞥了她一眼,微弯着唇:“那好,早些分家也好,等分了家过两天我再回娘家一趟。”
  陈安安微微诧异,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毫无波澜,像是跟平时一样似的,丝毫感觉不到她有一丝的不满。
  她的态度,让陈安安觉得怪异,叶珍珠一直能忍她知道,这次,是不是又准备什么大招?
  霍老头愣住了,叶珍珠这些年一直不改嫁就守着孩子,村里很多人都觉得这媳妇有良心,他刚才一直担心要把她赶走了以后,那外人不知情的就会骂他们霍家不讲理。
  现在倒好了,人家主动提出回去肯定是好的了,说不定她很快就自己走了,这样霍家也不落下不好的声名。
  “你要回去?”他语气不太肯定地问。
  “是啊。”叶珍珠一脸平静,看了一眼院子里跟那几个小孩一起玩的霍邵风,“我先回家养一些时间,等好了一些我再来看邵风。”
  林彩秋也松了一口气,把人赶回去也难看了一点,若是她平时撒泼也好,关键是她一直都是很安分的样子,他们霍家赶人确实不太好看。
  “那分家你们都没意见?”她看着几人孩子问,“若是没意见,等过两天就找人过来就分家了。”
  “我没意见。”何凤娟早就想分家了,若是不是霍然拖了这些年他们也早就分家了,“分了也好,做小锅饭也更方便。”
  谭秀莹其实不太想分的,她现在怀孕了很少做事,一旦分了家以后什么洗衣服做饭的事都得自己来,而且以后再也吃不到陈安安做的饭了,真的很不舍得。
  但看着另外几人都没什么意见,只得点头应下了,“我跟霍鸣也没意见。”
  分家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吃完早饭,一行人都去忙碌。
  霍邵玲跟霍邵东还差两个月就六岁了,到了九月份就该上学,吃过饭后,陈安安实在是无聊,于是又把之前没用完的布拿了出来,打算给三个孩子做书包。
  霍邵玲看着她穿针引线,又想着早上没有肉吃,便跑过去,“,安安,爸爸不是给你钱了吗?为什么早上咱们还是没有肉吃?”
  陈安安手里裁着布,头也不抬地应着她:“今天不行啊,我还没有票,买不了肉。”
  霍邵玲一愣,脱口而出:“你骗小孩?”
  陈安安一笑,“我哪有骗小孩,你爸只给了我钱,买肉还要票呢,这样一会中午你爸爸回来,你让他拿票给我?”
  霍邵玲有点不高兴了,张嘴想说她是坏人时,却被她手中的东西给吸引住了,她话锋一转:“这是什么东西?”
  陈安安打算给霍邵玲的书包上缝个蝴蝶结,她拿了红色的布车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蝴蝶结,给你做书包用的。”她提了一下刚弄好的东西,“等你上学了就背着上学,喜不喜欢?”
  霍邵玲听着她说去上学,直接道:“我还小,不用上学,今天没肉,那中午我们吃什么?”
  陈安安看着她三句不离吃的,就道:“中午我做蛋饺,里面放点肉馅,怎么样?”
  霍家灶台上还熏了两小块五花肉,是结婚那几天挂上去的,这会儿还没有成腊肉,让陈安安天天割一点,也快吃完了。
  霍邵玲长眉微微蹙起,“什么是蛋饺?”
  陈安安好声跟她解释:“就是用鸡蛋做成的饺子,比饺子还好吃。”
  “真的假的?”霍邵玲眸光一亮,“那一会我帮你添火?”
  陈安安心想,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哪里用得着你添火,“没事,我一个人就行,你们得帮我看着弟弟。”
  霍邵玲很高兴地挥手就要跑,陈安安有些担心因为昨晚的事让叶珍珠会找霍邵玲问话,又忙叫住她,低声吩咐:“这两天三婶娘生病了,你别去她面前添堵,若是有事就直接找我跟大伯娘就好了。”
  霍邵玲昨晚才跟叶珍珠对质了,当然还生着她的气,“她昨天说我坏话,我才不去找她。”
  说完就直接跑了。
  陈安安见她这样有意识也便放心了,她手里的动作就快了起来,打算中午之前把这三个书包弄好。
  霍然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副情景,他视线上下打量着女孩,她坐在缝纫机边上,长发微微挽起,一只手穿针引线的忙碌,整个身子溶在明亮的光下,看着温婉恬静。
  他轻咳一声,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给她,“你的信,今天我去了公社一趟,许多福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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