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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邵东有时候看到大伯娘跟大伯父就是这样的,吵架了,大伯娘生气,大概就是这种臭脸了。
  “才没有。”陈安安辩解,她估计着霍然现在心情不好,哪怕是醉酒说的话,也带着伤人的感情。
  “一会不要乱去河边啊。”她嘱咐孩子,然后朝河边走。
  板河村洗衣服的都有靖河边上,那儿有一块岸是统一洗衣服的地上,陈安安赶到的时候,看到霍然正猛头地在洗衣服,他的旁边还有两个妇女也在一起洗衣服。
  看到她来,那两妇人就抬头,当中穿着灰色碎花上衣的女人就道:“邵玲他爹,你媳妇来找你了。”
  霍然就抬头,看到陈安安朝自己走过来,他只看了女人一眼,又低头继续干自己的活,“你来做什么?衣服我洗就行了。”
  那灰色碎花的妇人就笑道:“咱们板河村这么喜欢洗衣服的男人大概只有邵玲她爹了,我们家那男人,平时一个碗都不洗,衣服更加不用说了。”
  “我们家那个碗都不洗,回家什么都是我做。”另一个笑着应道,“邵玲她娘,你真有福。”
  虽然知道陈安安小,但她们两个都不知道陈安安的名字,也只好以“邵玲她娘”来这么称呼她了。
  “我还没见过哪个人比他更勤快了。”那人又道。
  又会赚钱还勤快的男人,谁不喜欢?只是可惜了,霍然除了三个有孩子,还有点克妻。
  想到他克妻,她又忍不住看着陈安安,她小小的脸,细细的眉,皮肤就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长这么好看若是真的被霍然克了,那真是太……
  唉,真是红什么那薄命的……
  陈安安朝两人笑着打了招呼,然后在男人边上蹲了下来,还没跟霍然说话,那灰色碎花的妇人又问:“你俩这啥时候生孩子啊?”
  她觉得霍然有两份工作,那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子孙满堂才最好,而且他们两人长得是又俊又美,所以下意识地问了起来。
  另外那人就看着碎花妇人道:“没那么早的,现在才结婚三个月。”她说完就看问霍然,“邵玲她爹,你是说吧?”
  霍然以前不觉得这些女人嘴巴这么能说的,今天就感觉到了,陈安安到这里还不到两分钟,她们就说了两分钟,还问起了孩子的事。
  说到生孩子,那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别说生孩子了,他现在都碰不了她的身,谁有他心里苦?
  不过这也是自己当初应下的条件,怨不了陈安安,只因为现在他想要得更多。
  “嗯,还早。”他淡淡的应声。
  碍着那两个人还在,陈安安也不好说话,她跟着霍然蹲在一起,看着他深沉的侧脸锐利如刀,微微压着声音:“你生气了?”
  霍然手中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我生气什么?”
  陈安安看着他的长眉紧拧,一副熟人都勿近的样子却还要问生气什么?这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那你干嘛沉着脸?”她问,“眉毛都快凑到一起了。”
  “蹲着伤口疼了。”霍然随便找了个借口,他自然是生气的,但生的是自己的气,他气自己不是她喜欢的男
  人,也气自己现在没办法走进她心里,跟个废物一样无用。
  “知道伤口会疼你还要跟我抢着洗衣服?”陈安安道,她拿了一件衣服,拿着香皂搓了起来,现在那两人还在,她也不好说话,只道:“这些你放着让我来洗就行了。”
  霍然没应着她的话,只顾闷头洗衣服。
  陈安安过来的时候没想这时候会有人,等他们都洗完了,她们两个人都还没洗完,所以想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
  “两位婶子,我们先回去了。”临走前,霍然跟那两人打招呼。
  “去吧,我们也快了。”灰色碎花衣服的妇人就笑应,“两个人做事就是快,我们比你们先来都还没洗完。”
  待霍然走后,碎花衣妇人想到霍然死了两个媳妇就叹道:“霍然够苦的了,希望这次可别出什么意外。”
  她刚说完,自己又呸了一声,“瞧说我的什么话,净想不好的东西,我看他们估计没那么快要孩子,所以肯定不会有事。”
  霍然的两个妻子都因为生孩子去世的,要是那个小姑娘不生孩子不就没事了吗?
  “刚才两人是不是吵架来了?”另一人道,“说什么生气了之类的话?是不是关系不行?”
  霍然年纪比那姑娘大挺多的,人家姑娘也长得漂亮,可能会嫌弃他也不一定,而且那姑娘一下子当了人家三个孩子的后妈,肯定有做不好的地方,这一下做不好就会有摩擦,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吵架的。
  “他们俩才刚结婚,可能还在磨合吧。”碎花衣妇人道,“咱也别乱说了,赶紧洗洗走人了。”
  *
  陈安安并不知道自己被身后的两人谈论到了,男人个子高,那大长腿一迈顶她两步那么长,她要走得很快才能跟上他,“霍然,你别走那么快,我快跟不上你。”
  前面的男人闻言就突然停了下来,陈安安猝不及防就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他的后背,就跟个石块似的,撞得她鼻尖发痛,眼睛都泛着泪。
  霍然听得女孩啊了一声,便回头看着她,她蹙着眉心,眼睛眨啊眨的,一副要掉泪的样子,“撞到了?”
  陈安安摸了摸发痛的鼻子,嘴里嘶了一声,“疼。”
  霍然看着她眼睛泛红的样子,将手里的桶放了下来,本来想责备她两句的,到嘴里话就变了,“抬鼻子我看看。”
  陈安安愁抿了唇,仰着脸看他,待男人弯下腰时,她伸手抓着他的手臂,踮着脚尖快速的将唇啄了上去然后放开。
  她的吻只是一瞬间,霍然愣怔,脑海里空白了片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着他,在清醒的时候。
  他身子微僵,不明的眼神看过去,“你……”
  “我昨晚喝醉了,不记得自己有说过‘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话。”陈安安微扯了自己着衣角跟他解释,“你也可以把我那话成当我从来没有说过,所以不用放在心上,因为我没说过。”
  她说完看了一眼男人,又继续道:“我现在在霍家,每个月都有四十多块的工资可以拿,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辛苦下地,我可以做我想吃的东西,我很喜欢霍家,自然的我也会把这里当成唯一的家。”
  她的话说完,男人神色不变,还是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是不满意还是气没消。
  陈安安微蹙着眉,继续道:“我们结婚了,你是我丈夫,我不靠你靠谁?除非你把我赶走,不让我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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