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王少,莫少,李少,还有黄少,您几位可是稀客啊,什么风把您几位给吹来了?来来来,快请进,还是老规矩,二楼听雨阁?”
来到醉仙楼前,负责迎客的小二第一眼便认出了王胖子等人,顿时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了上来。
不过对叶天却不熟悉,瞅了几眼没认出来,一双小眼睛便朝陆凝霜俩人瞟了一眼,很快便收了回去。
“行,就听雨阁吧。”
王胖子一马当先,点点头,却是把主位让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指着叶天道:“不过今儿可不是我请客,而是这位。”
这位?
店小二又瞅了几眼,还是没认出来,顿时便有些懵,作了个揖问:“这位公子,小的有眼无珠,敢问您贵姓?”
叶天还没说话,莫无双便站出来斥了一声,寒着脸道:“蠢物,连叶老板都不认识?你家老爷都得给他捧场,你居然认不出来?”
叶老板?
店小二又是一愣,猛地想起来,莫非是前儿个举办那什么“发布会”的叶天叶少爷?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可是把满城贵族就惊动了,连带着叶老板的名讳,也是传得街知巷闻,无人不晓。
遂赶紧道歉讨饶,这才将叶天一行迎了进去。
略过这一番小插曲不说,叶天也算是黑岩城一号大人物了。
虽然面目不被人熟识,名声却大得离谱,比很多成名已久的高手都更有热度。
别的不说,但凡有外地人进来,一准儿要听说城中安民路开了家神奇小店的事,以致于不少外地客人都前去体验过,并大感惊奇。
只因为叶天一直守在老店,目前还不知晓。
进得醉仙楼时,大厅里客人已经很多,推杯换盏非常热闹,几乎快要没有位置。
叶天等人自不担心这些,从人群中穿过,便是直上二楼,来到一处最好的位置,推窗望水的听雨阁。
入得房中,空间也是很大,装潢富丽典雅,摆设齐整有序,两扇窗户半开半敞,一走进来便有江风拂面。
王胖子拉开椅子一坐,对叶天道:“叶子,这发布会可算是弄完了,今日就当是庆功宴,你可不能小气,弟兄们今天敞开了喝。”
说着还示意莫无双等人:“诸位都坐,今日叶老板做东,谁客气就是不给他面子。”
大刺啦啦的模样,瞧得叶天脑门一黑。
他可没说过这话,正穷着呢,能少吃点还是少吃点。
心中肉疼,面上却只能堆笑:“不错,今日本老板做东,诸位都是本店的元老级玩家了,本店能做到今日这个地步,还要多谢诸位捧场。”
说着先举杯敬了一圈:“来来来,叶某先干为敬,敬各位一杯。”
一口酒下肚,杯子一翻,便扭头点菜了:“小二,把你们店最好的菜都给我上一遍,等本公子吃完后,再打包一份,本公子带走。”
“好嘞~招牌好菜全上一遍,共两份,一份上席一份带走,您几位稍等。”
店小二乐得合不拢嘴,这特么果然是大款,吃个宴席还吃双份,一份吃一份丢?有钱人的想法真是清奇。
几杯酒下肚,还在等菜的间隙,王胖子先坐不住了。
瞅瞅紧挨在叶天身旁的陆凝霜姐妹:“咳咳~叶子,这位姑娘可是陆姑娘的妹妹?你还没给大伙介绍呢。”
他似乎对陆凝雪很感兴趣,一双眯眯眼不住地往凝雪妹子身上瞟。
而且不止王胖子一个,早在来的路上,莫无双等人就也注意到了这个和陆凝霜颇为神似的少女,十五六岁,豆蔻年华,生得眉眼如画,娇俏可爱,是和姐姐完全不同的风格。
如此极品的美少女,身为纨绔岂能错过?
即便不能一亲芳泽,认识一下也是不亏。
于是在王胖子话音落下之后,莫无双便也看向叶天和陆凝雪道:
“叶兄,王兄说得没错,如此美人与我等同行,你竟不介绍一番,莫非已打定主意,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可不太厚道。”
说时嘴角一勾,微带起一丝笑意,言语间颇有拿陆凝雪说笑的意思。
——说实话,不管是神态,还是说话的语气,此时的莫无双都多少有些让人反感。
美女又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介绍不介绍是人家自己的事,要你多嘴?
可事实上,这就是纨绔圈的常态,女子多半都是陪衬,谁带了女伴来,言语调笑一番是必不可少。
别说介绍了,即便是互相交换侍奉枕席,那也是常有之事。
毕竟这也算是古代,风俗上和千年前的中国并没有多少变化。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陆家姐妹乃是官宦之家,父亲是当朝六部尚书陆应天,也是朝堂上权倾一时的人物,从小养尊处优的姐妹俩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陆凝霜还好,之前本就在网吧当过服务员,心态还算平稳。
可陆凝雪就很不高兴了。
眼睛一瞪,俏脸一寒,就要起身发作,只是被陆凝霜给按了下来。
不得已之下只能求助叶天,一副泫然欲泣委屈巴拉的样子。
这一番变故,把莫无双等人都是看得愣住。
这什么情况,一个侍女,被调笑了一句,还生气了?
陆凝霜不是网吧的服务员么?相当于叶天的侍女,她妹妹也不例外。
怎么这还闹起来了?
叶天也有些尴尬。
一方面并不觉得莫无双等人有多么失礼。
礼是文化人讲的,大家都是纨绔,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出这样的话很正常。
再加上女子地位如此,就更是见怪不怪了。
可另一方面,他自身思维又属于原来那个世界,男女平等的观念根深蒂固,很理解陆凝雪的委屈。
便想了想道:“莫兄,黄兄,李兄,忘了给你们介绍,她叫陆凝雪,是凝霜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我的远房表妹,是书香世家出身,还请诸位不要乱开玩笑。”
说着又看向陆凝雪:“雪儿,莫兄也不是故意的,他是表哥的老朋友,铁哥们,你可不许与他生气,要知道,在表哥最落魄的时候,是莫兄他们捧场,表哥才有了今日。”
“再说了,莫兄只是风流惯了,说话难免浪荡,其实并无戏弄你的意思。”
说时故作正经,却又悄悄给陆凝雪使了使眼色,让陆凝雪配合一下。
陆凝雪脸色一缓,还算是给面子,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
只见她点点头,“噢”了一声,道:“姐夫说的是,雪儿知道了。”
一声“姐夫”,让整个包厢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