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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民间怪谈之蒲牢[GL] > 民间怪谈之蒲牢[GL]_288
  那么重要的东西,一串留给自己,一串供给皇帝,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值得辟邪忍着剧痛割下整只角,刺穿心脏一滴滴搜集鲜血,昼夜不息地守着炉子炼制“血珠”呢?
  蒲牢立马联想到数百年前辟邪离奇失踪的事,心中隐约有些猜想,却又暂时理不清头绪,但不管怎样,这事不能让他人知道。
  蒲牢一手捂住阿絮的嘴,拇指在她下唇擦了一下。
  阿絮看着她眨了眨眼,默默点一下头,没再说什么。
  蒲牢温柔地看着她,“嘴角沾了水,怎么都不擦干净。”
  陆吾站在另一边看着她们,觉得她们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却又听不明白,好像和辟邪有关。
  蒲牢凑近阿絮耳朵低语:“永夜王的事等会我们单独说。”
  她拿起茶杯走向陆吾,“你我算是双方互利。既然如此,我们便打个商量。”
  陆吾笑道:“蒲牢神君果然爽快,只要你帮我收拾了昆仑山底的麻烦东西,助我整顿虞家,我就与你方便,借你兵力,顺带寻找空归剑。”
  蒲牢与他碰杯,仰头饮而尽,“一言为定。”
  陆吾举了举茶杯,九个脑袋一起咧开嘴笑,“一诺九鼎。”
  蒲牢不跟他客气,“我要使魔,灵药,火器还有暗器。”
  陆吾说:“没有问题。”
  他拍手找来两个侍女,“带蒲牢神君去客房。”对蒲牢笑,“神君,请吧。”
  蒲牢看也没看他一眼,牵住阿絮的手走了。
  陆吾看着阿絮的背影,眸子沉了下来。
  这个女娃“元属”的灵息,除了水和冰,似乎还有其他的,到底是什么呢......
  进到房间,蒲牢关好房门,开了屏蔽结界。
  她问阿絮:“龙儿你告诉我,你刚才在大殿里说的都是从哪知道的,怎么都没事先告诉我?”
  阿絮说:“我也是才从珍珍那听到,还来不及告诉你,现在我给你讲清楚,具体的你再问珍珍。”然后把珍珍告诉她的事详实地叙述一遍。
  蒲牢点头,先让她坐下,把珍珍放在桌子中间。
  听阿絮讲完后,蒲牢沉默片刻,沉声说:“龙儿你听着,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阿絮问:“你是担心什刹也被天寰收买了,所以她才不想我们插手,暗中包庇永夜王?”
  蒲牢摇头,“不。什刹不是在暗查吗,她不是包庇谁,而是在秘密调查。这只能说明那个女人非常棘手,就凭什刹司正三界数千年的实力和经验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絮说:“那永夜王手上的辟邪血珠怎么解释呢?如果不是什刹和永夜王有关系,永夜王怎么会有辟邪血珠呢?”
  蒲牢沉吟片刻,低沉地说:“几百年前,什刹失踪过一段时间。”
  阿絮一怔,“失踪?”
  蒲牢点头,面色不太好看,她叹口气说:“后来有一天,什刹突然回来了。以前她只是不爱说话,但还算温和。可是自从她失踪回归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冷酷无情,就像哑巴了一样,跟云少稔的关系也越来越差。只要一问起她失踪的事情,她就会很暴戾,我问过几次就再也不敢提了。
  阿絮想了想,小声问:“什刹失踪的事,会不会和永夜王有关,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她们......”
  蒲牢扶住额头,“很有可能。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
  阿絮说:“那个永夜王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是天寰的试炼官,怎么会成为鬼市的王呢。”
  蒲牢说:“天寰高层的人,全部姓葛,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也没人知道天寰的老巢在哪里,他们从不与外界接触。那个戴雏菊的女人既然是天寰的高层,那么她应该本身和鬼市没有关系,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她杀了真的永夜王,然后取而代之。”
  她又说:“况且那个女人强的可怕,如果鬼市有那么厉害的角色,早就把梦里的天仙赶下去自己住进去了。”
  蒲牢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探不出那个雏菊女的实力,说明她们的灵力极限不在一个境地。如果一个人的实力比自己弱,或者强一点,都是能感知出来的。但要是两者相差太多,弱者对强者的感知就会一片空白,这种感知空白被称为“灵力界差”。迄今为止,蒲牢只对四个人有过“灵力界差”的恐惧:神皇昊天帝,圣兽雪麒麟,龙玉朗,还有一个就是那个雏菊女。
  蒲牢静静看着阿絮,不敢把“灵力界差”的事告诉她。不管怎样,这次下昆仑山底她都不会让阿絮有任何闪失。
  阿絮趴在桌上抓头发,说:“这个永夜王有问题,我们千万别招惹她,也别去永夜塔找獬豸了,等着回去跟昊天陛下禀报吧。空归剑有珍珍带路找,我们躲着点暗坝的守卫,小心点就好。”叹口气,“就是什刹那边我放心不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蒲牢揉揉她的头发,“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嗯。”阿絮靠进她的怀里。
  阿絮说:“秋宁。”
  蒲牢吻一吻她的脸颊,“嗯?”
  阿絮说:“你不要太担心。永夜王不可能一直守在那里,我们只要找准时机,不惊动守暗坝的鬼兵就行,取了剑就走,没问题的。”
  蒲牢点一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至于那个雏菊女,一定要找什刹问个清楚,什刹肯定藏了很多事情,包括天寰。
  噌。
  玄铁剑在黑暗里狂舞,擦出锃亮的火星。
  子弹飞快袭来,她横剑一扫,挡住所有攻击。
  四周重归寂静。
  “说。”冰冷的汗水从寒光凛冽的面具下缓缓流下,“她在哪。”
  劲风卷过,一道身形拖着残影从石壁上飞跃而下,稳稳落在堤坝之上。
  年轻的男人转动手里的枪,停在耳畔,对着枪口轻轻吹气。他低下眼,看到她苍白手臂上缠绕的暗红珠链。
  “恭候已久,”年轻男子折起手臂,拳头放在心口,毕恭毕敬,“辟邪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