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就在这师兄刚刚放出狠话之后,众人只感觉到一阵凛然的寒意,这寒意化作白光,似是某种剑气,剑气出现的快,消散的也快,不过是在这天丹铺之中造成了一阵微风,微风过后,一片寂静。
嘀嗒……
血滴落下之声传遍整个天丹铺,天丹铺一片寂静,而在这有节奏的血滴声之中,宋凝缓缓开口:“早这样也就好办了,这火龙丹,他们三千仙玉买了,我不争。”
说话间,宋凝一挥手,灵虚公子的储物戒指便到了墨梨手中,墨梨都还没反应过来,宋凝又继续道:“梨儿,帮他们付钱,帮他们收着火龙丹。”
墨梨瞳孔一缩,此时再看三号包厢,里面两个人直接从脐下三寸丹田处被斩断成两截,噗通一声落在地上,就连元神都直接被抹杀掉,这伤口之整齐,足以看出双方实力差距。
众人错愕地看着宋凝,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话,即便是那白须老者,此刻都极为震撼,额头之上渗出冷汗,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宋凝出手的那一刹那。
“三千仙玉。”墨梨从那灵虚公子的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三千仙玉给了白须老者。
“火龙丹是你们的了。”老者此时才回过劲来:“在我天丹铺拍卖会上以如此雷霆手段杀人的,你虽然不是第一个,但却是最果断的一个。”
“这火龙丹是他们拍下的,用他们的仙玉买的,我不过是帮忙保管罢了,可千万别把我与那些强取豪夺的人混作一谈。”宋凝说完,手掌一握,仙力将火龙丹吸入掌中。
灵虚公子的实力,在场之人大多了解,灵虚公子一个人不强,可若是跟其师兄在一起,这两个人的实力就要强上许多,却没想到竟然一言不合就被人直接斩杀。
虽然宋凝看起来不过是虚仙修为,可若真的只有虚仙的实力,别说是瞬间斩杀两人了,能够在苦战之后杀一人都算是奇迹。这一点在场会中的所有修士都心知肚明,这里是拍卖场,胆敢在拍卖场杀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不知死活狂妄自大之辈,另外一种就是真正有实力的人。
宋凝外表不过是虚仙,竟然敢在这里直接杀人,没人会认为他是狂妄自大不知死活之人,故而此时也都将宋凝归为第二类。
那白须老者眯眼看着宋凝,不论怎么打量,宋凝都只不过是虚仙修为,此时他也有些为难了,便立刻传音给拍卖会的道境修士。
如同天丹铺这种大型的丹药铺,自然是有着道境修士坐镇的,天丹铺的拍卖会可大可小,每逢这拍卖会之际,更是会额外聘请道境修士,也就是说此刻在天丹铺之中有两名道境修士坐镇。
他们不管谁在这里做了什么,只要是得到了天丹铺的吩咐,他们便会出手。
“两位,此人究竟是什么修为?”白须老者传音给那隐藏在暗处的两名道境修士。
“虚仙。”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回答,不过回答之后,两人却又都有些犹豫:“也或许,这只不过是某位道境修士的分身,故而即便是虚仙,也拥有着超过普通仙境修士的实力。”
若是这两名道境修士能够给出明确的答案,白须老者自然也不会太过在意,可如今就连两名道境修士都有些拿捏不准,这边使得白须老者心中对宋凝的忌惮更重了几分。
可就在白须老者想着如何对宋凝礼貌几分之时,却忽然听见传音。
“试探试探他。”
白须老者瞳孔一缩,说话之人便是这天丹铺的掌柜,他隐藏在人群深处,刚才宋凝动手之时他就一直盯着宋凝至今,在这天丹铺的拍卖会上直接动手杀人,若是天丹铺没有半点动作,是难以服众的。
白须老者只好硬着头皮看向宋凝,声音也变高几分:“这位道友,直接在我们天丹铺的拍卖会上杀人夺宝却还振振有词,是否有些不妥?”
众人纷纷看向宋凝,天丹铺出面,这倒是意料之中的。
宋凝拿着手中的火龙丹,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一边看着火龙丹,一边极为不在意道:“他们影响拍卖进度,耽误时间,怎么,莫非那两人是天丹铺故意安排的,就为了跟我抬价?”
白须老者一怔,旋即又道:“他们二人自然不是我天丹铺安排的,只不过道友这般肆意出手,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怕是难以服众吧?我天丹铺向来都是先礼后兵的,道友可不要自讨没趣。”
宋凝一笑,收起火龙丹,眯眼看着白须老者,经过了淬炼之后的仙力更加精纯,打从他进入这天丹铺的那一刻就感受到这天丹铺之中有两股极强的波动,虽然波动极为微弱,但只要是修士,只要没有达到那种能够将力量完全内敛的境界,就一定会对周围产生波动。
这两股波动宋凝很熟悉,与之前那领主极像,想来便是道境修士了。
“我倒是不想在这天丹铺的拍卖会惹什么麻烦,那两个人是我杀的,寻仇之人也找不上你们天丹铺,如今这拍卖会也没有造成任何骚动。”说着,宋凝语气也变了几分:“我可是给足了天丹铺面子,没有将这事情闹起来,若天丹铺一定想要让那两名道境修士来与我比划比划,我也只能奉陪了。”
阴暗处,两名道境修士身子微微一晃,眼中透着一股难以置信之色,若仅仅是虚仙修士,绝不可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他们扫过宋凝,目光落在宋凝身上,恰是这时,宋凝的目光也朝着两名道境修士投去,纵然两人隐藏起来,宋凝不能直接看到两人,但方向没错,此时目光与这两人交错,那淡然的笑容落在两人眼中,更是令两人震惊不已。
在场的修士深吸口寒气,宋凝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一方面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另一方面又给足了天丹铺面子,最后更是点明了不惧怕天丹铺两名道境修士。
若非是有着依仗,怎么可能说出这般不知死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