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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何稚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安宁洗了洗伤口,包上创可贴,拿了两罐饮料出来,程何稚已经有模有样的敲了起来。
  他身上穿着足球球服。坐在那,一双长腿大半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显而易见健美流畅的肌肉线条。头发被汗水濡湿,身上也是,挂着些还来不及蒸发的汗水。
  爱运动的男孩,这朝气蓬勃的样子果然引人注目。
  安宁也蹲下来,把饮料放在身边的地上。然后开始整理螺丝,木板。
  按顺序递给他,这样他只要敲上钉子就可以,节省时间。
  程何稚看起来在这个方面还挺有天分。
  没一会,花架最下面部分就有了雏形。
  默默干了一会活,程何稚问道:“你弄这个干什么?”
  “种花啊。”安宁指了指他身后那一堆造型各异的花盆,“你不觉得这边有点太荒凉了?”
  程何稚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干活:“是有那么点。”
  “所以说啊……不过等种上花就会很好看了,”安宁笑道,“到时候等花开了,我就挑最好看的一盆送给你妈妈,当作今天的谢礼。”
  “谢礼……”程何稚笑起来,“谢礼你不应该直接给我吗?”
  “给你……你会照顾它吗?”
  “……不会。”
  “那不就好了。”
  “哈……”
  两个人算不上太熟,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又沉默下来。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阿野今天在做什么?”安宁重新找了个话题。
  “阿野……”程何稚笑着打趣了一句,“想要知道,你发微信给他不就好了。”
  安宁抓了抓头发:“我没有手机。”
  “哈?”程何稚惊讶的抬头看她,“现在连小学生都配手机了,你是外星人吗?”
  “不是,”安宁道,“之前有一个,弄丢了,就没再买。”
  准确说来,其实不是丢了,而是来不及拿走。
  在上一个世界,她把手机给了那个小不点,没有拿回来就直接来到了现在这个世界。
  无所不能的神竟然没有给她再复制一个。
  当然这位神一直都很任性,本身不能拿常理来推断。
  反正没有手机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在她身边还没有出现非要找到她不可的家伙。
  “这样啊,”程何稚点了点头,“没什么事,那小子待会应该会过来。”
  安宁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两个人接着一起把花架给组装好了。
  没一会儿,卫野的确来了。
  他轻车熟路进了程何稚家的院子。
  看到了草地上的足球,然后隔着栅栏,看到了隔壁院子里面对面站着,相视一笑的程何稚和安宁。
  两个人刚刚把花架完全装好,这一笑里面,是满满的成就感。
  “好了,”程何稚问道,“还有……”
  话没问完就被打断。
  “阿稚。”卫野站在另一边喊他。
  “哦?”程何稚朝他看去,“来了?”
  “你来了?”安宁也朝他笑,然后招了招手。
  程何稚是因为刚运动过又爱出汗。其实现在天气还没有热到穿短袖的时候。
  卫野今天也没穿校服,下身牛仔裤上身长袖的宽松卫衣。很简单的装扮,但因为他腿长肩宽,所以不管穿什么,总有些跟别人不一样的味道在里面。
  他拉开门走了进来,露出了五颜六色,精彩纷呈的的一张脸。
  “你们俩,”他扫了他们一眼,微微低下头去,掩饰掉心里的惊讶和狐疑,“在做什么呢?”
  “装这个。”程何稚拍了拍身边的花架,笑着问他,“做的怎么样,是不是有做木匠的天分?”
  安宁噗的笑了:“真能吹……”
  按说明书上钉子,能有什么难的,这程度就敢说自己是木匠。
  程何稚哈哈一笑,竟没反驳。
  “……”卫野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空虚失落。
  这两个都能跟他走的很近的家伙,为什么当他们之间也走的近了,他会有这么不舒服的感觉?
  “你怎么回事?”安宁看着他的脸问道。
  青一块紫一块的,眉骨那里还贴了个创可贴。
  有这么帅气的一张脸却不知道珍惜。
  打架也不能打脸啊。
  “哦……”卫野稍微的回了回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怎么。”
  “没怎么……”程何稚笑起来,“就挨打了呗。”
  “挨打?”这话叫安宁讶异了,她看着卫野,“有谁能把你打成这样啊?”
  就她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周围并没有能有这种实力的人啊。
  “我们打的。”程何稚回答。
  “你们?”安宁更讶异了,目光又落到了程何稚的身上,外带一个是不是有病的眼神,“你们打他干嘛?”
  “没人挑战很无聊啊。”程何稚回答。
  “……”安宁点了点头,果然有病。
  “喂喂,”程何稚盯着她看,“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安宁没理他,她朝卫野问道:“受虐倾向?”
  “……什么啊。”卫野笑起来。
  “哎,一身汗难受死了。”程何稚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洗澡,”他对安宁说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活,让这家伙帮你做吧。”
  “嗯。”安宁弯下腰,把地上的两罐饮料拿起来,递了一罐给他,“待会全部弄好,去吃冰。”
  “好啊。”程何稚接过饮料,笑着走了。
  他走出去,安宁把另外一罐递给卫野。
  “你们怎么会……”卫野接过饮料,这个问题还是不问不快。
  “大概因为我砸到手,”安宁回答,“他看不下去所以过来帮忙。”
  “砸到手?”卫野立刻抓起她的手来看。
  左手大拇指上绕着一圈创可贴,看不出来伤势如何。
  “伤口大不大?”他问道,“这样就算包扎了?”
  他紧张的样子让她一怔。
  手被他握在手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也没怎么……”她哈哈笑着把手抽了回来,看了看他的脸,“反正没你伤的重。”
  卫野:“……”
  “好啦。”安宁转过身去,“接下来呢,把土放进花盆里,然后把种子埋进土里……”
  “你要种花啊?”卫野问道。
  “是啊。”
  “我来帮你吧。”他把饮料重新放到她的手里,“你站着别动,告诉我怎么做就好……手那样,包的也不牢靠,沙子掉进去怎么办。”
  “哦,”安宁点点头,“那我进去重新包的牢靠一点。”
  卫野:“……”
  “嘻……”安宁朝他笑起来,“一起嘛,种花当然是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屋里,再出来果然纱布绷带绑的非常牢靠。
  程何稚洗完澡过来,两个家伙还没种好。他没办法,只好参与其中。
  三个人又忙活一会,才终于忙完,开开心心吃冰去了。
  这几天,学校里的孩子发现,卫野程何稚外加一个安宁,变成了三人行。
  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毕竟安宁是卫野的女人嘛,跟卫野的朋友走的近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有点微妙的是,她跟程何稚的关系也很亲近的样子。
  早上程何稚送她上学,傍晚卫野送她回家。或者三个人一起来,一起走。这待遇,简直是能惊掉一堆眼珠子程度的羡慕嫉妒恨。
  其实事实并不完全是大家看到的那样。
  对当事人来说,一起来一起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顺路。
  不再刻意保持距离,顺理成章的就成了那样。
  卫野时不时的还跟着安宁一起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