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你真好。”
邵明磊低头轻轻的吻她,带着深刻的爱意带着满心的怜惜,将她身上的红痕一个个都吻了一遍……
“小娟,这儿怎么有个针眼?你啥时候打针了?哪儿不得劲?”
陈秀娟正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春水身上火急火燎的想要他,邵明磊忽然从被窝里钻出来头,一脸严肃的问着她。
果然之前打的抗过敏的那一针肿起了一大块硬块,连带着小小的针眼一起被邵明磊发现了。昨晚上还不怎么疼呢,今天因为起了一个大硬块,又乌青乌青的一大片,还真的挺疼的。
陈秀娟挪了挪身子,有些不自然的说:“昨天晚上守夜,不小心吃错了东西过敏了,韩大哥叫了他的那个当医生的战友给我打了一针抗过敏的药,你放心,那个医生是女的,女的。”
其实这个时候的人还是挺保守的,男医生可以给女同志看病,但是检查身体啊在屁股上打针之类的,一般还是女医生或者女护士来。以前打战的时候没这么多讲究,现在日子太平了,很多老古板的穷讲究倒是出来了。
陈秀娟怕邵明磊介意,毕竟在屁股上打针,多多少少都是要露点肉的,很多男人可不愿意自家媳妇儿的屁股给别的男人看,男医生都不行!要不卫生所怎么专门有女护士给妇女打针呢。但是吧,女护士给男同志打针倒是可以的哦!
就是这么奇怪,还有一些不要脸的男同志,一点点伤风感冒的就故意要求要打针,不就是想吃女护士的豆腐么!所以这个时候当女护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风光的,多的是不敢说出去的委屈呢!
“严重吗?还难受吗?你怎么没早说,要不我带你上省城医院咱去检查一遍吧?”
邵明磊哪里会在乎给陈秀娟打针的是男的是女的,他只在乎他的小娟有没有受苦!说着就想把陈秀娟抱着去上医院,但是。
“哎哎哎……别动啊!我光着呢!你干啥!”陈秀娟真的是要被气死了,这个男人怎么这样,说风就是雨!
邵明磊这才又压回陈秀娟身上去,更是把被子的拐角都掖的死死的,生怕她走光。
“没事,过敏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身上起了几个痒痒疙瘩而已,要不是怕叫你娶个丑新娘回来丢人,连针都不用打的过几天就好了。”
陈秀娟正在庆幸自己没被光着身子抱出去丢人现眼,松了一口气揶揄起邵明磊来。
邵明磊听了她的话,心疼的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趴在她耳边撒着热气:“丢什么人,在我眼里,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能娶到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只觉得骄傲的很,永远不会觉得你丢人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这样的情话贴在耳边说,最是醉人。
陈秀娟心头一软,连带着身子都酥酥麻麻的,经过了一夜深入浅出的相互了解,她的身体,几乎是对邵明磊有了本能的反应,他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她耳朵旁边轻轻的说话,陈秀娟就觉得受不了了。
她正情迷意乱,邵明磊含着她的耳垂口齿不清的问:“你是吃什么过敏了?”
“桂圆。”
“好,我记住了。”
“嗯……”
“小娟,我……”
大概是心疼她昨晚上遭的罪,邵明磊明明很想,却极力忍耐,一张脸都憋的通红,拼命的在陈秀娟脖子上啃咬,想让自己过过干瘾就那么忍过去算了,却越吻越难忍。
“没事,我,我可,可以的……”
陈秀娟被蹭的受不了了,又心疼邵明磊憋的辛苦,就干脆从了他。最终,在陈秀娟填饱肚子之前,邵明磊又一个不小心把她吃干抹净了一遍。
完事之后陈秀娟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心软了。想着以后还是不能这么惯着他,这个男人就跟不知道节制似的,刚刚要不是她拼命的催他快点快点,还不知道要弄多久呢!
唉,当兵的体力都这么好么?
被邵明磊硬是捞起来靠到他怀里去喂饭也不敢反抗了,就是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由着他,跟填鸭子似的把熬的浓稠的一碗小米粥给自己喂下。
“你还有三天婚假,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
邵明磊拿毛巾仔仔细细的给陈秀娟擦干净嘴巴,看着那小嘴红通通湿润润的,没忍住,又“啵啵啵”亲了两口,这才搂着她心满意足的说道。
陈秀娟全身酸痛,人懒懒的哪儿都不想去。但是现在,她作为黄坡公社场的知青是要参加生产劳动的,说白了就跟在单位上班一样,是不能随便到哪儿去玩的。哪怕养殖场里没有活儿,都得在岗位上待着,更何况养殖场怎么可能没有活儿呢?
这几天她要结婚没上工,公社场可又安排了两个女知青过来给郝彩霞帮忙才能忙的过来。玩儿也就多玩儿三天了,三天以后她白天得去养殖场劳动,哪儿也去不了。
明磊的假期也过了一大半了,虽然算着他还有两个多月的假期呢,但是陈秀娟知道,大概再过二十多天,天上就有一架直升机来接邵明磊去出任务了。因为那是上辈子他们错过彼此的时间,所以陈秀娟记得特别清楚。也就是说,他们还能待在一块的时间不到一个月了。
陈秀娟想,她总不能让邵明磊归队以后一想起来她全是在床上的回忆吧?还是得干点别的,这样之后分开的日子里才有可以用来想念的回忆啊!
“明磊,咱出河玩儿吧!”陈秀娟说。
正文 089章可算是有人疼了
榕江是清城市的母亲河,这里的河流四通八达,水运便利,历史上还曾经担任过粮食和官盐官铁的重要运输道路。
山林被管制,但是江河的管制还是稍微松懈些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船下河的,大部分的船只都是公家的,只有少数的小竹筏是私人的。
但是榕江两岸鱼鲜肥美,这个年代污染少,几乎不怎么需要出船就能在两岸的浅水区捕捞到河鲜,所以即使政府不管制,想出船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毕竟船在水上漂,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不可预测的危险的。
陈秀娟提了这么一个点子,邵明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是海里的蛟龙,榕江这样的小江小河还吓唬不到他。
爽快的答应了,吃过了早饭收拾了饭碗就出去弄船去了,还有准备一些在船上用的东西,他是水上当兵的,操办起这些东西来比寻常出海的渔夫还周全哩!
邵明磊办事,陈秀娟十一万个放心的,吃过了饭又放肆的钻回被窝里睡了个回笼觉之后,陈秀娟总算是觉得身上舒服了些,这才起身洗漱,然后红着脸去见邵奶奶。
邵奶奶正在屋里头拆旧衣裳,现在每个人分到的布票都不多,乡下人衣裳想穿全新的可没那么容易,通常都是大人的衣裳破了就打补丁,缝缝补补又三年,到最后实在没法再补了,就拆下来。
好一点整一面的布料留着和其他旧衣裳上头拆下来的一块,再拼接出一件半新不旧的衣裳出来,全是补丁的就捡那柔乎些的攒起来,将来可以给小娃娃当尿布用,这里人都管旧衣裳拆出来的尿布叫介子。
陈秀娟一进屋就听见邵奶奶一个人在那儿一边拆介子一边念叨:“照这个速度下去啊,很快就能使上介子咯!”
速递!!!!
陈秀娟面上一红,好想转身就跑啊!都怪她,真不应该心里一松快就由着性子来的!怎么能睡懒觉呢!昨晚上才洞房,今早上她就起不来床,多丢脸啊!
但是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啦,她盼了两辈子的事儿总算实现了,就像一根弦绷了两辈子,好容易松下来了,心里头踏实,人也就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