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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耽美 > 【耽美】Unbirthday > 章五(中)这种生日礼物当然不要
  日后回宫,证实司洛利完全没有饮酒后的记忆,阿尔法不由得松了口气,也没主动提起这件事。
  十七岁生日当天,王子殿下看到王后给他的讯息时,得知今年的生日礼物真的是令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没几分鐘便将纸张揉成一团、随意丢到某个角落,眼不见为净。
  「居然说我翘家的那天原本要选对象……呿,就算不翘家我也不会挑任何人好不好!」
  「殿下,陛下应该有自己的考量。」
  随侍在旁的蓝发少年捡起纸团,一弹指它便消失无踪。
  「司洛利,你想看我掛点很久了是吧?」发话者絳色的眼瞳与对方的金眸对上,心情极度恶劣、口气也自然不佳,满脑子都是方才看见的内容。
  白纸黑字的一笔一划恰似是敲在丧鐘上的音谱,说是上回血祭的第三天,本该与高官贵族交流的宴会,王子本人却溜得不见人影,带了女儿前来的妇人们不甘心,王后只好先帮他物色一名对象,约定生日当天要相亲。
  当然,上述事项当事者浑然不知。
  表面上说是精挑细选,实际上不过是依血统纯正与否抉择,罗坦赫拉勒国内的地位是照血统区分,愈纯就愈高,混血的除非混的是人类的血,否则皆是归类为社会最低层的贱民、人权有跟没有一样。
  而阿尔法上礼拜才又一次逃家、昨天刚被抓回来,现在要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心里抱怨连连,可在与司洛利的视线交会时不由得怔了下,后者正以无端复杂的眼神凝视前者,好似在思索什么、视线像是会将人穿透般,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殿下若是逝世,在下会自尽。」
  无比认真的语调和清晰的字句,半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而是认真地昭告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也彷如在宣誓什么决心般,令人无法直视那双金眸。
  阿尔法先是顿了下,而后才道:「那你有为我做任何事的心理准备囉?」
  「这要视殿下的命令是什么而定。」
  「很好,那现在起你就是阿尔法.罗坦赫拉勒,晚上的相亲就交给你了。」
  王子展开如往常般不正经的笑容,僕役只得在心底叹气。
  ……算了,反正不管对象是谁,主子要结婚的话他都觉得很糟糕,奥斯华德还比未知的女贵族好一点……司洛利无奈地心想,顺便祈求待会儿的千金大小姐不会太刁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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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阿尔法下了交换身份的命令,司洛利也不会蠢到真的把自己扮成王子,届时若是被发现了,惹上权力那么高的对象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少女的家世背景理所当然相当显赫,为当今权力最大的公爵的掌上明珠,血统也是仅次于王族的纯正,像这样娇贵的孩子理当是被捧在手心中呵护大的,若真要嫁入王室,以身份地位而论可说是门当户对。
  敲了下接待室的门,得到「请进」这两个字后,司洛利很准时地在约定的时间内抵达。
  来者是名漂亮的少女、但也不是多美艷惊人,顶多只能用漂亮一词形容,无法加上更多的修饰、外貌也令人印象不深。蓝发少年默默在心中下了评比,又有些分神地想道,罗坦赫拉勒内的女子无数,他至今还没见过长得比苏菲亚好看的。
  掛着优雅微笑的少女看着少年的眼眸眨了眨,尔后提问:「您……还是该说你?应该不是殿下吧?」
  「是的。」司洛利点头,「殿下还要点时间才会前来,请稍等。」事实上,是完全不会来了,反正他只需要把人拖到时间到了离开宫殿,别让阿尔法见到就行。
  一发现是下人,少女的表情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反正也没必要给地位低于她的人什么好脸色。
  司洛利又于心底下了势利眼这个註解,即使人性都是恃强凌弱、畏惧强权的,表现得这么明显着实教人反感。
  见僕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百般无聊的少女也开始上下打量对方,最后似乎熬不了这将人窒息的沉默,率先啟口:「你是他的专属侍从?」
  「是的。」蓝发少年微微低头。
  「殿下平常是怎样的人?」
  「一言难尽,但不是您想的那种人,也不是做伴侣的好选择。」
  司洛利所言完全属实,不过听在不知情的人耳里异常刺耳,就像是在讽刺她没资格成为王室成员一样教人生气。
  慍怒的少女继续道:「既然是王子殿下身边的人,那么血的味道应该也不错吧?」
  「……请问阁下的意思是?」司洛利几不可见地退了半步。
  「我想喝你的血,这个要求不过份吧?」传说中王室的正统继承人血就如人类那般、无论色泽或气味都是极品,嚐过一口便永生难忘,且贵族都很挑嘴又高傲,那么对嗜血的夜行者来说,随身带着的僕人若能顺便「解渴」岂不是一举两得?至少以她家为例,这种事情是再正常不过。
  孰料却听见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司洛利脸上仍维持着礼貌的表情,但语音听得出来感到有些为难:「能否让在下拒绝?」
  从小到大有求必应的少女一阵错愕,出生至今没有人胆敢当面拒绝她的要求,于是原本没多想喝的念头一下子转为强烈、幼稚地变成非到手不可,「这是命令,你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吗?」少女饱含怒火的双目微微瞇细,「还是王子殿下平时都这么纵容你?我能以抗命的理由将你处决。要还是不要?」
  「……遵命。」
  不到一秒的沉默,司洛利先是用通讯符纸联络厨房,很快地正中央的桌子便出现一只高脚杯,他面无表情地掏出小刀、捲起袖子于自己白皙的左腕划下一道颇深的伤痕。
  而当浓厚的血腥味一散发出来,他立刻就晓得这是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