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玦也注意到了沈婳的情况,只是他现在被左右夹击,根本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咬牙大骂:“你敢碰她一根手指,我定然要叫你九族尽诛!”一时失神,竟然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若非他躲得及时,只是伤了皮肉而已。
马贼将沈婳扑倒在了地上,便开始脱她的衣服。沈婳死命的抵抗挣扎,指甲在他的脸上脖子上留下了无数的印记,只恨身上的暗器不知道丢到了何处去了。
马贼毫不在乎沈婳的抵抗,开始在她的脖子上面胡乱的亲着,沈婳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狠色,张口便将他的耳朵死死的咬住。
“啊!”马贼惨叫了一声抬起头来,只见他的一只耳朵,竟然被活活的咬了下来。
“贱人!”马贼大怒,一巴掌便朝着沈婳扇去,她顿时便觉得眼冒金星,将嘴里的血淋淋的耳朵吐了,心中仍然是解气不已!
马贼站了起来,怒骂瞪着沈婳,提起刀便要朝着她砍去,就在他的刀高高的扬起,正准备挥下的时候,一道冷箭射来,射穿了他的头颅。
沈婳半睁着眼睛,只见在一片火光中,一片快马迅速的本来,马背上是一个英武的男子,带着一袭面具,手上握着一柄长弓,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男子迅速的冲过了众马贼,来到了沈婳的身边,跳下马,眼中满是心疼,如同对待一件珍宝一般将她轻轻的抱起,将她脸上的发丝拢到了一边,柔声喊道:“婳儿,婳儿……”
“你来了!”沈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婳儿,婳儿!”长孙斐一把将昏迷的沈婳抱起,一边的马贼也全部被制服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白子玦,“先回去!”
转头,望了一眼已经投降的马贼,目光里面满是杀气:“全部就地正、法!”
一个侍卫小声的说道:“这些人不是普通的马贼,其中有何利害关系我们暂时不知道,还是带回去交给陛下发落吧!”
“也好!”长孙斐的唇边泛起一丝更加残忍的笑意,“我会让他们后悔自己生到这个世上的!”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镂空的雕花大床,沈婳的脑子里面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醒了!”悦耳的声音传来。
沈婳转过眸子,只见着秦幕坐下床边朝着她盈盈的笑着:“遭遇了龙卷风还能够大难不死,还真是福大命大啊!白二爷为了救你连性命都不要,这份深情也叫人感动不已啊!”
“秦幕姑娘为了易天宇而能够委身伺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这份深情也叫人刮目相看呢!”
秦幕短暂的错愕了一下,然后笑道:“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顿了顿,又道:“我也没有什么恶意的,那一日白二爷为了救你不顾自己的性命,那么多双起眼睛瞧着呢,多少会有些流言的!”
“清者自清!”
“也对,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鬼王相信你不就行了!”秦幕笑了笑,“不过没有看出来鬼王原来也是一个痴情种子。你们被风卷走,任谁都知道是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了,但是他却偏偏不相信你死了,带着人不眠不休的找人,那样子叫陛下看了都心疼,上天倒也没有辜负他!”
“他人呢!”
“你们遭遇的那些马贼的身份并不简单,现在正在解决这件事情呢,约莫着待会儿就会来看你了吧!”
“白二爷怎么样了?”
“呵呵!”秦幕用手帕掩嘴轻轻的笑了笑,“说了这么久才想起他啊,看来他这舍生忘死也不一定会让人感动啊!放心好了,他活的好好的!”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只见着阿梅端着药进来,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见了沈婳醒了过来,又开始掉眼泪:“王妃,你总算是醒了,你吓死阿梅了,阿梅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了!你们主仆说说话吧!”秦幕起身,缓缓的走了出去。
阿梅将药碗放下,几步就跨到了沈婳的身边,关切的问道:“王妃,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婳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恩,没事就是万幸了!小姐,喝药吧!”阿梅又将桌子上面的药碗端了过来,“王爷吩咐了,王妃醒了就立刻服药!”
“不知鬼王有何贵干?”白子玦活动了一下肩膀,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推门而入的长孙斐。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长孙斐自顾自的在圆桌前面坐下,淡淡的说道。
“看来属下是让鬼王失望了!”白子玦嘲讽的一笑。
“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谢谢,雪凡这一次的性命是你救的!”长孙斐说道,“你白将军有权有钱,什么都不缺,想要报答你,还真是困难啊!”
白子玦淡淡的一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只是你舍不得罢了!”
“哼!”长孙斐微微的一笑,“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舍不舍得问题,还有别人愿不愿意!”
白子玦的眸子微微一动,凝视着长孙斐说道:“那么雪凡真是你的王妃吗?”
“你什么意思?”长孙斐的眼睛微微的一眯。
“鬼王你隐藏的很好,若非这一次的事情,我也没有发现鬼王已经内力全失。有什么会使得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失去内力?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前朝圣女体内的情、蛊。如果雪凡不是圣女的话,那么就是鬼王你背着雪凡与圣女私通!以鬼王对雪凡的感情,这后面一种的情况的可能性不大,那么雪凡不是雪凡,她是前朝的定国公主的女儿,宁无忧!我说的对吗?”
白子玦细细的观察着长孙斐的脸色,又道:“看来鬼王你已经给出了答案了!你的王妃应该是顾雪凡,而不是宁无忧!也就是说,无忧她是自由的!”
“自由?”长孙斐突然展颜一笑,“即便她是自由的又如何?她的身子她的心全部都是我长孙斐的,对我来说,她是我唯一的妻子,这一点将永远不会变的!”
“呵呵!”白子玦笑了笑,“看来我猜的没有错!无忧说过,她接受你对她的好只是因为你是她的丈夫,可是现在你也并不是她的丈夫,所以说,我们是平等的!希望以后鬼王你也有这样的自信!”
“我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心意我心里很清楚,不过,这个机会,白将军可能永远不会再有了!白将军好好的养伤吧,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等一下!”白子玦将长孙斐唤住,“这两日我在养伤,对外面的事情没有了解,那些马贼是怎么回事?”
“白将军的身体既然还没有恢复,这些杂事暂时还是不要管吧!”
“若是这些人真的有我白家军有关的话,此事我便不能够不管!”
“若白将军真的想要知道的话,就直接去问皇兄吧!”说完,长孙斐便离开了。
白子玦紧紧的抿着唇,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担忧,唤了门外的随从进来:“要给大哥写一封信,我来说,你来带笔!”
沈婳的身上并没有大碍,经历了这么多,连白子玦都断了几根骨头,但是她的身上却只有一些淤青而已,阿梅现在正在为她上药,看着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的不得了:“小姐的皮肤这么好,现在成这样了,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够好啊!”
沈婳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有没有留疤,怕什么,过几日就恢复了,看着吓人,其实不疼!”
“参见王爷!”见着长孙斐走了进来,阿梅起身行礼。
“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是!”
沈婳看着长孙斐,他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俊美的脸上全是疲惫与关切。本来她感觉没什么的,在看到他的时候,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委屈,鼻子一酸就有了落泪的冲动。
长孙斐刚刚跟白子玦谈完话,本来心中还有几分怒气的,看到她委屈的眼睛,心中就是一软,那里还有什么怒气啊!
“疼吗?”长孙斐轻轻的将沈婳揽在怀中,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臂,轻轻的吹气。
沈婳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又点了点头,闷闷的说道:“疼!”她眨了眨有些泪意的眼睛,“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能够躺在你的怀中,不知道有多好!”
“你失踪的那几日,我发了疯一般的找你,若是你出事的话,我将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我不该带你出来的!”长孙斐将下巴搁在沈婳的头顶,低沉的声音缓缓的仿佛从他的胸腔里面发出的一般。
沈婳也将他抱得更紧:“虽然只有几日,再见到你仿佛隔了几辈子一般!”她顿了顿,脑子里面又想起了那晚上那人那恶心的嘴脸,脸上一暗,又道:“那一夜,若是你的来得迟了……”
“对不起,对不起……”长孙斐仿佛害怕失去怀中的女人一般,死死的将她搂住,“是我来的太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沈婳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现在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长孙斐抓过药瓶,准备给沈婳上药。这时候门外侍卫禀道:“王爷,你快去看看吧,陛下要杀陈将军!”
“陈将军?”沈婳疑惑的望着长孙斐。
长孙斐不慌不忙的说道:“陈又道是应城的主将,这一次马贼之乱,他责无旁贷,该死!”
“应城乃是大周与大陈之间的要塞,军事重镇,陈将军既然作为主将,其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你快些去看看吧!”
“好了,你别着急,我去看看就是了!”
长孙斐出去之后,沈婳想了想,将阿梅叫了进来,换好了衣服。这一次马贼的事情的确很可疑,她定要将心中的疑惑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