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孙桦艳如此狼狈的模样,从她认识孙桦艳的那一刻开始。
孙桦艳就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孙家大小姐这样一个形象,孙桦艳很注重自己的穿着打扮,但是现在孙桦艳的连衣裙上已经沾满了泥土。
她的长发也变得凌乱不堪,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所打湿,此时此刻的她再也没有了任何精致可言。
“孙小姐,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唐蔓蔓开口询问着面前的孙桦艳。
而孙桦艳听到唐蔓蔓的声音,才缓慢的抬起头,“看到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应该很得意吧?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看到我落魄的模样吗?”
“现在你终于如愿了。”孙桦艳显然已经把唐蔓蔓和秦时当成了自己的对手。
她觉得聂世忠是在前的螳螂,而秦时就是在后捕蝉的黄雀。
无论是聂世忠还是秦时,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要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
“孙小姐,我们之间的恩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存在着什么你死我活的关系。”
“如今孙家忽然遭遇变故,我也十分的惋惜,但是请你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们所期望的,而且也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曾经就劝说过孙小姐,希望孙小姐能够识大体,明白这一切,因为只有这样,我们之间才不会因为误会而变得疏远。”
“其实孙小姐不愿意与我们成为朋友,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当然不会以孙小姐朋友的身份自居,但是孙小姐觉得。”
“你这样的精神状态真的能够让自己过得更加的舒适吗?”唐蔓蔓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面前的孙桦艳。
如果孙桦艳这一次还没有吸取教训,那么唐蔓蔓也无能为力。
她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一切,剩下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掌控的。
孙怀艳低下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相信谁,“你们真的有这么好心吗?你能把我带到这里,不就是想要让我签下股权转让书。”
“然后你们就可以从我的手中夺走孙氏集团的一切吗?你们都想要落井下石,都想要在孙家出事的时候,分一杯羹。”
“你们难道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可以上一次当,还会被你们欺骗第二次吗?”孙桦艳不自觉的把秦时和聂世忠归为同一类人。
而她这样的话也引起了秦时的关注。
“这些话都是聂世忠告诉你的吗?他想要通过你,得到孙家剩下的一切。”秦时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是说他觉得聂世忠所做的一切,有些太过于残忍,孙家本来已经没落了,对于聂世忠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聂世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嘉兴地产成为房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
但是聂世忠却并没有这样做,聂世忠似乎想要通过侵占孙家的资产,来稳固自己在地产界的地位。
“秦时,你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演戏了,我既然已经落入到了你们的手里,我就已经认定了,你们想要从我手里拿走孙家的任何东西都可以。”
“但是秦时,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你就应该记得我爷爷曾经在最困难的时候曾经帮助过你,你真的打算让他后继无人吗?”
孙桦艳想通过从前的恩情,让秦时留自己一命。
她现在有些后悔,她应该早一点听从助理的安排,离开沪城才对,如果她真的听从了助理的安排,她此时此刻应该已经过上了无忧无虑的新生活。
而不是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所担忧。
唐蔓蔓听到孙桦艳的话,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她现在总算明白了,秦时刚才为什么说秦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孙小姐,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从你的手中夺走孙家的一草一木,孙家剩下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
“孙老先生已经过世,我们之前的恩怨也一笔勾销,聂世忠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商场上的恩怨,与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唐蔓蔓想要置身事外,她并不是不想要帮助孙桦艳,只是她觉得这是房地产行业内的争端,秦时对房地产行业并没有明确的了解。
而且秦时与聂世忠和孙和锡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密切,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她贸然的想要帮助孙桦艳的话,只会让秦时树立更多的敌人。
到时候秦时,以及秦氏集团都会受到影响,唐蔓蔓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知的少女了,她不会凭借着自己的一腔热情,就贸然的答应别人的要求。
她现在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家庭所考虑,为秦时,以及两个孩子的安稳生活着想。
秦时听到唐蔓蔓这样的话似乎颇为意外,他一脸奇怪的看向面前的唐蔓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如果是从前的你,应该会第一时间的要求我,帮她顺利脱险才对。”秦时对于唐蔓蔓的反应倒是很好奇。
不过,无论这个小女人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秦时都有足够的实力来满足这个小女人的要求。
“我知道从前因为我的任性,已经给你带来了很多的麻烦,未来我不会再提出过分的要求了。”唐蔓蔓有些心虚的对着秦时吐了吐舌头。
她的确很爱管闲事,而且很爱抱不平,之前也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惹来了很多的麻烦。
现在她似乎明白了秦时的苦衷,所以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做,才能够保全他们一家的安宁。
“你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你的心里还是很想看到她顺利脱险的吧?”秦时抬起手轻轻的刮了刮唐蔓蔓的鼻尖。
对于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他了如指掌。
而且他也不想要辜负孙和锡从前对自己的帮助,当他把孙桦艳带回到秦家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聂世忠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生活在沪城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