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皱了,再皱都能挤死蚊子了。”战熠聪端着盘水果过去,挨着顾晓愚坐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他看着她问。
“卡文。”顾晓愚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淡淡的忧伤。
“先吃个苹果,补补脑,一会带你出去放放风。”战熠聪笑着把果盘里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她。
“吃不下。”顾晓愚一脸忧伤,瘪了瘪嘴,叹息道:“哎!想着文,心好累,难以吃东西。”
“那是刚才吃多了。”战熠聪噗嗤笑了出来,遭来一记白眼。
“瞎说什么实话,你这样会没朋友的。”顾晓愚调整了下坐姿,瞅着水果盘里的苹果,想了想,“恩,不能浪费国家公仆的一番心思,我还是勉为其难吃了吧。”
说完,抓过苹果,干巴脆地咬了一口,甜脆多汁,味道不错。
她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吃完,出去散散步,怎么样?”战熠聪把果盘放到一边,搂着她的肩说。
“恩,这个可以有。”顾晓愚点了点头,反正也憋不出来,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她还没在这附近转转呢。
夏天,繁花似锦的季节,到处都弥漫着花香。
战熠聪和顾晓愚溜达在往海边走的小路上,道路两旁的铁栅栏上攀满了蔷薇,怡人的花香,随风袭来,阵阵沁人心脾。
这条路,晚上车不多,偶见几个结伴散步的行人,大多是老夫老妻。
两人并肩走着,虽然没有太多话,但却丝毫不觉尴尬,反倒给人一种很安逸,很享受的感觉。
顾晓愚浮躁的心,也安宁下来,只不过脑袋里还是没有什么思路,她也不刻意去想,脚步自然而然与身旁的男人同步着。
不知不觉,她开始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战熠聪开着车,她静静坐在一旁时的感觉一样。
总之,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觉得舒服而安心。
“咦?前面的车好像是尚佳的?”不远处的酒吧前,一亮大红色的路虎极光,停在一排黑色的车中间,显得格外抢眼。
等走到跟前,顾晓愚刻意看了眼车号牌,还真是黄尚佳的,于是下意识探着脑袋,往酒吧里望了望,样子滑稽而可爱。
“这家小酒吧格调不错,进去坐坐?”战熠聪善解人意地提议道。
“恩,去找尚佳。”顾晓愚高兴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注意,自己的手已经下意识扯上了战熠聪的胳膊。
好像两个人在一起久,很多亲昵的动作就会自然而然的做出来,根本不需刻意。
酒吧里不大,但是像战熠聪说的那样,装修风格很特别。
“这里面的装饰好像都是手工制作的,怪不得叫独一无二。”顾晓愚随口说,眼睛四处寻找的黄尚佳的身影,终于在最靠前观看视野最佳的一处坐台,找到了两人的踪迹。
另一个,不用说,自然是季子凯。
“丫?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黄尚佳一身欧美打扮,只不过今天的卷发编了个鱼骨辫,看着性.感中又有几分小清纯,倒是更配她今天的穿着。
“刚才在溜达,看见你车停外面,就进来了。”顾晓愚如实说,被黄尚佳拉了过去,坐到她身边。
“啧啧,这才结婚,这么快都过老年生活啦,还溜达散步,顾小妞,我看你很快就要进入居家妇女的行业了。”黄尚佳一脸嫌弃地撇撇嘴,然后把点酒单推给她,一脸兴奋问:“喝什么?这个挺不错,试试啊。”
酒吧的台子上,正在演唱,昏暗的灯光下,黄尚佳双颊泛红,松松散散的鱼骨辫斜放在白皙的脖颈一边,种着长睫毛的眼睛微微眯起,那姿态,看得顾晓愚都为之着迷了。
“我喝饮料吧,一会回去还得赶稿子。”她故意看了季子凯一眼,果然,那根花心大萝卜的视线一刻都没从黄尚佳身上移开。
闪瞎萝卜眼了吧,顾晓愚在心里偷笑。
“赶什么稿子啊,一点没情调,不看看你老公是谁,你嫁给他战大少,还用得着你养家?”黄尚佳白了顾晓愚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半开玩笑道。
其实,她还真有点没法理解,顾晓愚为什么那么拼,嫁给战熠聪,那就是嫁进了豪门,不好好享受生活,挥霍青春,还是那么拼,用得着么?
“我倒是不用养家,可我想养你啊。”顾晓愚早就习惯了黄大小姐的脾气,不当回事地说,目光含笑,意有所指地瞟了眼花心大萝卜。
“别乱说,本少爷虽然不富得流油,但养我家皇上还是养得起的。”季子凯赶紧见缝插针,借机会表现一下。
战熠聪给顾晓愚点了杯鸡尾酒,度数不高。
四个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闲聊打趣,中途,季子凯讨好地给黄尚佳唱了首歌,赢得台下一片掌声和尖叫。
然后,黄尚佳就开始捅咕顾晓愚,让他战大少也高歌一曲。
季子凯一听让战熠聪唱歌,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熠聪,要不……你就唱一个?这样,我作见证,你为顾小妞唱一个,顾小妞为你干一杯,怎么样?”
他说着朝战熠聪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这可是个好机会,试问多少良缘,不都是酒后乱来成就的?!
希望这小子,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
“行,我唱一个,你喝三杯!”战熠聪沉思了一下,说着给季子凯倒满三杯酒。
“呃……算了,那你还是别唱了,反正我又不是没听过。”季子凯刚说完,就遭到黄尚佳一记威胁的眼神,痛定思痛,咬了咬牙,违背良心改口说:“恩,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棒,去吧。”
顾晓愚差点笑抽,这位花心大萝卜阔少,简直就是逗比嘛。
“熠聪,加油!”不知是酒精有些上头,还是在某逗比的影响下,顾晓愚兴奋地喊了一嗓子,微醉的眼眸里,闪动着喜欢的光芒。
“我先去趟卫生间,你们两个多保重。”见战熠聪上台,季子凯深沉地说,赶忙起身,遁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两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