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送回宫了,那些姑娘也跟着去了。
围观的百姓都散了。
寒王府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只有百里寒和钟离云姜知道,平静早已经不在了,接下来会是如何的腥风血雨,连他们自己都无法预知。
但对于百里寒和钟离云姜来说,只要他们在一起,遇佛杀佛的事情,他们就会做得很顺手。
而此时,宫里热闹起来了。
好端端的皇后,出一趟宫,去的还是寒王府,却是吐血不止地被抬了回来,一群太医急得额头都渗着汗,颤颤巍巍地在皇后的寝殿进进出出。
那些跟着皇后一起出宫的太监宫女,此刻都跪了一地,一个个都面如死灰的。
在他们看来,不管皇后今天是因何如出宫,又是被谁所伤,能不能救活,他们是肯定活不成了。
他们是奴才,身为奴才的他们毫发无损,却让自己的主子受了伤,护主不力,就仅仅是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们死。
所以,太医们的颤抖,他们看不到,他们现在,就只是在等死而已。
禁卫军的统领已经去皇上那里复命了。
皇后成了这样,作为禁卫军的统领,他自然是要去做一个说明。
不然,这皇上要是降罪下来,岂不是连他们禁卫军也要一并降罪?
寒承冽早已经下朝,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皇后出宫去寒王府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
这禁卫军不正是他派去保护皇后的么。
太监领着统领进来的时候,寒承冽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示意统领平身之后,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奏折。
统领站直了身子,又拱了手,开始禀报:
“皇上,臣护驾不力,还请皇上降罪。”统领这一说,寒承冽,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头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臣带领禁卫军赶到寒王府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吐血昏迷。”
“臣只好命人将皇后娘娘急送回宫中,现在太医们正在诊治。”
统领说完,便站在那里。
都说伴君如伴虎,统领也无法去猜测,身为皇上的寒承冽,在听到这些话之后,会如何。
“寒王出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寒承冽沉声问道。
“臣,不知。臣到达寒王府的时候,并未看到寒王的人。所以,并不知道是谁动的手。”统领说的是实话,而且,他也不敢惹上寒王。
“嗯。”寒承冽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让人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只见他看向了一旁的太监,太监马上点头,拱手:
“回皇上,太医正在为皇后娘娘诊治,已经在煎药了。皇后娘娘是受了内力。”太监说道。
“摆驾。”寒承冽起身,率先往外走去。
太监侍卫都紧跟身后,统领也是如此。
当寒承冽来到皇后所在的承恩殿的时候,原本忙碌着的太医们都立马跪了一地。
“皇后如何?”寒承冽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直接问着跪在那里的太医。
“回皇上,皇后娘娘受伤严重,五脏六腑都受损,除非内力如寒王一般的人能用内力替皇后娘娘疗伤,臣等的修为,只能为娘娘煎了汤药,让娘娘服用,以此来控制伤势的恶化。”太医说道。
太医的话,别人听不懂,寒承冽还是明白的。
皇后的伤很严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堂堂的皇后伤成这样的,有这样的能力和胆量的人,整个寒月国能有几个?
所以,今天伤了皇后的人是寒王,并且,这皇后的伤还很严重,汤药根本不能将人救治,唯一能救皇后的人是寒王。
整个寒王国,只有寒王的内力惊人。
当然,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钟离云姜是什么来头。
“皇后今天,去寒王府,做了什么事情?”寒承冽知道,皇后今天出宫是去寒王府,不过,他并没有过问她是要去寒王府做什么。
但现在,他想知道了。
寒承冽的话一落,原本跪在那里的宫女太监更是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只不停地磕着头。
“朕在问你们,老实回答!”寒承冽看着他们的样子,神色变得更加凌厉。
结果,没等那些宫女太监有所回答,倒是那些原本跟着皇后出宫的姑娘,都急忙跪了一地。
看着她们,寒承冽大概猜到,皇后去寒王府是做什么了。
“简直胡闹!”寒承冽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
知道了皇后去寒王府的原因,自然也就能明白,为何她会伤成这样了。
只是,想让百里寒出手救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这般带着女子去寒王府,百里寒没直接将她们杀了,估计都是不想脏了寒王府的地儿,影响钟离云姜的心情。
否则,以百里寒对钟离云姜的那种空前绝后的独宠,她们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
寒承冽虽然也恼怒百里寒平日里的嚣张,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百里寒的能力,足以让他有嚣张的资本。
因为有百里寒的存在,寒月国这些年来国泰民安,周边列国,没有一个敢侵犯。
即使一个个都对寒月国虎视眈眈,因为有百里寒的存在,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都只能将一切野心烂在肚子里。
所以,对于百里寒,寒承冽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百里寒对钟离云姜独宠,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儿,百里寒对朝政不闻不问,更是寒承冽想要的。
若是百里寒野心勃勃,寒承冽才真的是寝食难安。
可惜,这皇后似乎并不懂他的心,竟然还带着这些女子,妄想将这些女子塞进寒王府?
不过,即便如此,百里寒不愿意,将人扔出府便是,为何,会出手如此重?
“皇后在寒王府,可是说了什么惹寒王或者寒王妃不开心的话?”寒承冽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救皇后,就必须要知道,皇后到底在寒王府还做了什么。
否则,以百里寒的性子,他根本懒得去动手,又怎么可能动手伤着皇后呢?
“你,说实话,朕可免你一死。”寒承冽看了眼跪地的人,随手指了一个太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