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闯登时大怒道,“妈的,你居然不知道咱们江安巷这一带的扛把子?”
“小子,我劝你赶紧跪下来给我们哥俩磕个头,再拿点儿钱出来赔礼道歉,或许我们还能请光哥放你一马——”
“磕你马勒戈壁!”不等虞乐说完,马明辉忽然抬脚一个侧踹,直接将这小子从屋内踹到了院子里,只听“咚”地一声闷响,虞乐的身子就像断了藤的冬瓜一样掉落在地。
冯闯见虞乐被踹,赶紧抓起一根长木板凳朝马明辉脑袋上砸去。
邹丽萍和段老太还想冲上去抱住这小子让马明辉赶紧跑路,谁知马明辉忽然飞起右拳,“bang”地一声,直接将长木板凳劈为两段,右手的那个拳头,也在势如破竹之中捶到了冯闯的胸门之上。
冯闯猛然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又是“咚”地一声,这小子很快也一个仰绊,连人带凳一起摔倒在地,嘴角同时还渗了不少鲜血出来。
“你——特么真狠!”
冯闯捂着胸口,怒目而视。
“呵呵,人不狠,站不稳!老子要对你们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
马明辉拍拍手,一本正经地看了看还未缓过神来的邹丽萍道,“妹子,不用怕,以后辉哥就住在你们隔壁106弄,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可以了!”
“嗯嗯!”
邹丽萍激动得连连点头。
段老太却愕然地问道,“小伙子,你真住在隔壁106弄?”
“是啊!”
马明辉利落的点点头。
段老太郁闷道,“怪了,106弄的院门已经锁了十年了——”
就在这时,一条大拇指般粗的乌梢蛇伸长了脖子,很快就要从红色塑料桶内爬出来了,马明辉猛然抓起邹丽萍手里的一支筷子,“嗖”一下飞出去,那根筷子竟直接将乌梢蛇的头颅和身子戳成了两截,一截脑袋掉在桌子上不断翻滚,一截身子则掉进了塑料桶之内。
冯闯见了这一幕,才意识到遇到了高手,瞬间就吓得屁滚尿流。
虞乐被马明辉踹出屋子后,这家伙还想卷土重来,他很快从院子里找了一把锄头冲进来,结果还没有冲到马明辉身边,马明辉又抓过邹丽萍手里的另一根筷子朝虞乐脚下飞去。
“啊——”
虞乐只觉得脚下一阵吃疼,埋头一看才发现马明辉刚刚飞出的那根筷子竟从自己右脚的凉鞋缝里插入脚后背,直接刺进脚心了,汩汩鲜血瞬间也从脚背流了出来。
“哐当!”
一声脆响,虞乐再也无力还击,丢了锄头就蹲到地上大喊大叫起来。
邹丽萍和段玉珍见了这一幕,又惊得目瞪口呆。
马明辉却意犹未尽地望着地上两人,轻蔑笑道,“你们还打不打?”
“不打了!”
“再也不敢了!”
两人在一阵叫唤声中不住摆手摇头。
“小伙子,赶紧让他们走吧!咱们惹不起他们。”
段玉珍怕惹麻烦,暗暗为两个小流氓求起了情。
马明辉自然明白老太的心思,但是他知道两人不会就此罢手,便不依不饶道,“还记得老子刚才说过的话吗?既然你们开始没选a,那现在我就帮你们选b了!”
说罢,马明辉丢了背包走到八仙桌边,同时伸出两手抓了两条毒蛇在手里。
“小伙子,你这是要干什么?”段玉珍再次大惊。
冯闯和虞乐见到马明辉那恶毒的眼神,似乎已经弄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跪地磕头认错,“大哥我们错了!”
“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吧!”
“晚了!”马明辉一声坏笑,同时将两条毒蛇朝冯闯和虞乐的脖子上扔去。
“啊!”
两人又是魂飞魄散地一阵大叫。
“小伙子,你这是要毒死人啊!快别干傻事了——”
段玉珍害怕惹祸上身,又苦苦替两个小流氓向马明辉求情。
马明辉在捉毒蛇的时候,就发现它们的毒牙早被人拔去了,于是又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妈,你放心吧,咬不死他们的,既然他们喜欢吓人,那我也吓吓他们了哦!”
“啊——”
话音刚落,缠在冯闯脖子上的那条乌梢蛇就张起大嘴朝这小子鼻子上咬了一口,冯闯瞬间耷拉着脑袋瘫倒在地。
段老太急急叫道,“你不是说咬不死人吗,他怎么死了啊?”
“不过是吓晕过去的,拿盆冷水泼到他脑袋上就没事了——丽萍,你去厨房端盆冷水出来!”
“好!”有了马明辉在身边,邹丽萍瞬间也不害怕了,飞快地跑到隔壁厨房,端了一盆冷水出来,“哗”地一下全然泼在冯闯的脑袋上,冯闯摇了两下脑袋,像梦醒一样睁开眼睛;结果当他看到脖子上那条毒蛇时,瞬间又把眼睛闭上了。
到了这时,段老太才隐隐意识到对方可能在装死啊,看来自己还是太善良了,才上了当啊!
“辉哥,你能不能把这些毒蛇弄走,这玩意儿看多了就要做噩梦!”邹丽萍看着那些恐怖的蛇纹,心中又充满了恐惧感。
到了这时,马明辉也基本玩够了冯闯和虞乐二人,便命令这两个家伙自己将蛇放进桶里,然后将桌子上和地上的清洁卫生收拾妥当了,这才对两人说道,“回去给你们的光哥带个话,如果他还想好好过日子的话,就让他别到处祸害人了;当然,如果他想将明年的今天变成他祭日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我们一定把话带到!”
“保证只字不漏!”
两人自知能力有限,就算联手也不是马明辉的对手,此时只得一阵唯唯诺诺。
“带上你们的东西赶紧滚!”
马明辉一声大喝,冯闯和虞乐两人如蒙大赦,纷纷夺路而逃。
等这两人跑出院子,段玉珍才捡起地上的锄头,急急地关上了院门,一脸焦急地跑回来对马明辉说道,“小伙子,刚才那两个人是混社会的,我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纠集人回来找你的麻烦,你还是赶紧跑吧!”
“大妈,你让我往哪里跑啊?”
马明辉抢下段玉珍手中的木柄锄头放到饭屋外,又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邹丽萍跟着点头,“妈,辉哥很厉害的,就算那些坏蛋再回来找他麻烦,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又不是铁打的!你们这俩孩子,怎么不听我的劝呢?难道你们没听过‘猛虎架不住群狼’这句话吗?就算小辉再能打,他一个人也打不过一群人啊!张大光人多势众,刚才那两小子肯定会去通风报信,然后找人回来报仇的!”
“跟张大光混的人好像是挺多的!”听段玉珍说得有理,邹丽萍也一脸愁眉地为马明辉担心起来。
马明辉不想再让两人担惊受怕,便随口忽悠道,“既然你们都说得这么厉害,那我就出去躲两天吧,不过你们也得跟我一起走。”
“嗯。”邹丽萍很快就点了点头。
段玉珍深情地望了一眼住了几十年的老屋,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她也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可是我们去哪儿躲啊?我倒是可以回单位宿舍住,你们呢?”邹丽萍大学没读多久就毅然退学回江宁的冰箱制造厂上班了,所以她说回单位宿舍住也不为奇。
“我——”段玉珍一阵结巴。
虽然邹家在江宁还有几家亲戚,可他们几乎都住在这附近,家里也没什么空房子,去了肯定给别人添麻烦,这是段老太最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