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君对她说,“这场会议每十年举办一次,主要是一些大佬在一起讨论全球和区域宏观的经济形势,以及未来的愿景和机制改革,也就是说未来的经济走向,基本就是这些人在决定的。”
“盛总为什么不去?”唐糖一直有疑惑,莫总不去她可以理解,毕竟诺琪刚生完宝宝。
盛总在整个商界的地位,那是任何人不可比拟的,而且他应该很有发言权。
穆亦君想了想,开了口,“这种会议在盛哥眼里就是小儿科,他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时间吧。”
“可这不是最重要的经济会议吗?”唐糖还是有些不懂。
“对于他来讲不是啊。”穆亦君说,“盛哥的权力与地位并不是你所看到的这么表面,等会议一结束,哪些提议不利于他,或是不利于推动全球经济的,他都会给否决掉,只要他说一,人家就不敢说二。”
“此次会议提案要交给他?”唐糖试着猜测。
穆亦君点头,声音温和好听,“对啊。”
“!”唐糖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霸气?为什么不去?去不去有区别么?还不得通过他?
女孩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吧,他是盛誉,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是商界一把手。
傍晚时分。
嘉城,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这座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
沈家人都回来了,他们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一座独立的高达78层的大厦里,有许许多多忙碌的身影,楼下车子来来走走,不少新家具正往里面搬,渐渐变得焕然一新。
沈信时在里面指挥着,“慢点慢点,别碰坏了,小心哦,辛苦了,来来来,放这边,对,就放那里!”
办公室外的走廊里,玻璃墙壁有阿姨在擦洗,被擦过的地方洁净如新。
也有不少工作人员在为所有房间贴牌,总裁办公室,董事长室,会议室……
有人在拖地,也有人在搬办公桌。
电梯门打开,出来几个与沈信时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他们西装革履,穿着锃亮的皮鞋,含笑朝他走来。
大家两手相握,简单寒暄。
“恭喜沈总事业重新起步,祝蒸蒸日上。”
“谢谢,承蒙你们不嫌弃,若不是你们相助啊,我是很难迈开这一步了。”沈信时高兴地对大家说,“来,里面请,办公室里凳子已经来了,进去坐。”
大家移步宽敞的办公室,采光真好。
“老沈,你这是租的还是买的?”
“不瞒你们说,我当初是打算租,但是后来我一想,还是买下来吧,毕竟得从长远考虑。”沈信时笑了笑,“所以这栋楼现在属于我了。”
“老沈,那你有钱啊!”
另一个男人说道,“讲的什么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对对对,也对,是我疏忽了。想当年沈氏集团也是驰骋商界的一匹黑马呢。”
提及当年的沈氏集团,沈信时的心还是如滴血般难受。
“过去就不说了,谁也不要提,好汉不提当年勇呢。”有人问道,“老沈,公司打算取什么名啊?”
“信时集团怎么样?”
“信时集团?”那人重复了一遍,“不错啊,朝气蓬勃,诚信守时。”
“对,我也觉得不错。”
沈信时从地上箱子里拿出几瓶矿泉水,“不好意思啊,还没准备茶水,改天请你们喝茶。”
“哎呀,知道你忙,讲什么客气呢?”
大家伸手接过。
“凳子干净,坐吧。”说着,他自己也在椅子里坐下来。
这批椅子是刚买的,这栋楼里原本啥也没有。
大家坐下来,又有朋友关心地问道,“君浩来公司帮忙吗?”
“这件事情……”沈信时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还得跟他再商量一下。”
“怎么了?他不愿意?”
他回答,“没有深入讨论这个问题,他对公司事务向来没有兴趣。”但是他希望君浩能够加盟,毕竟新公司刚刚起步,正需要人。
“信时啊,我觉得你应该跟他好好沟通一下,能把他拉来帮你的忙,肯定是好事。”
“对啊,君浩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他有这个能力。”
“他性格沉稳,处事冷静,合适打理公司。”
“如果你们父子俩齐心,信时集团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在嘉城站稳脚跟。”
大家给出的建议沈信时都有认真在听。
……
傍晚时分,夕阳一点点褪去热度。
江岸某高层公寓里,沈君浩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站在窗前,平静地望向江对岸那些高耸入云的大厦。
那些楼宇就是嘉城地标性的建筑——天骄国际。
他望着那栋最高的楼,望着总裁办公室的位置,渐渐失了神,内心感慨无限。
阳童童带着宁嫣在睡觉,张铃儿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今天是他们回嘉城的第一天。
手机响起,君浩回神,拿出手机看了看来显,接通,“喂,爸爸。”
“君浩,下来喝杯茶吧。”沈信时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君浩意识到他有事情要跟自己说,“您到了吗?”
“刚到,点了壶六安瓜片。”
“好,我马上下来。”
通话结束,沈君浩到厨房门口跟妈妈说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乘电梯下楼,他来到了公寓楼下,那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有酒吧,有茶馆,有各种商铺。
这套公寓是君浩以前买的,没住过几次。
楼下只有一家茶馆,君浩也知道位置,所以没有找就直接到了。
还不到下班的点,茶馆里几乎没啥顾客,很清静。
君浩还没进去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熟悉身影。
进去以后,他在沈信时对面入座,没有打招呼。
“君浩,来我公司帮忙吧。”沈信时抬眸看向他,直入主题,“你把所有的钱都投进来了,你是大股东。”
是的,沈君浩把盛世林给的那些钱,以及李新亮给宁嫣的抚养费,全部投入了爸爸的新公司,因为沈氏破产以后,资产被冻结了,钱解冻以后被以前公司里的人拿走了。
沈君浩已经没啥钱了,只有一些基本的生活费。
沈信时为他泡了一杯茶,双手为他递过去。
“公司的事情……”
“君浩。”沈信时害怕听到答案,他轻声打断,“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