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跟盛亦朗成为朋友,穆妙思觉得挺幸福的。
跟他在一起相处,莫名觉得很有正能量。
过了一会儿,夜宁过来了,从他轻松愉悦的表情就不难看出来,教练是同意他们离开。
“撤吧。”
妙思很高兴,盛亦朗唇角也扬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说,“走吧,出去吃饭。”
然后,他们仨个朝楼梯口走去,舞蹈训练基地在二楼。
他们走后,还在舞蹈室里的几个人开始议论了——
“这穆妙思是担心自己受排挤吧?所以把盛亦朗喊来了?”
“盛亦朗跟她什么关系啊?看上去两人挺好的。”
“不管是什么关系,也改变不了她走关系的事实,以她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拿冠军。”
“对,就是关系户!”
“这人从小到大应该也没少走关系,这次看她的状态就知道,挺自如的。”
“她家境应该也不错,今天她身上这行头至少上万,是潮牌。”
“不管家境怎么样,走关系就是可耻。”有人愤愤不平,“对于那些日夜苦战的选手来讲,就是不公平的。”
“唉,我们能怎么样?也就只能吐槽一下。”
“对啊,又不能打她一顿,而且这个世界上并不止一个穆妙思,止不尽的。”
“唉,吃饭去吧,谁叫人家后台硬呢?”
“我也要努力,为我的下一代提供良好的条件。”
“……”
盛亦朗开车带他们去吃晚餐,自然就是他请客。
妙思坐在副驾驶,夜宁坐在后面,盛亦朗问,“你们想吃什么?”
妙思转眸看了夜宁一眼,“你呢?”
“我都行啊。”夜宁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坐在副驾驶的姑娘想了想,“我想吃龙虾,蚕宝宝,鱿鱼……那个……我们去吃烧烤吧?”
盛亦朗在听到她说蚕宝宝的时候,他只觉胃里一阵……翻涌!
妙思转眸高兴地看向开车的男子,“我给你一个地址!我们去那里吧!在河畔!露天的!”
“你……”亦朗转眸,“你确定要吃这些?”
“不是你问我的吗?”妙思愣了愣,“你问我们想吃什么,夜宁都行,那你就是问我啦。”
“……”盛亦朗点了点头。
夜宁可以看出他很为难,他不禁在心里笑了笑,呆会儿要怎么下台啊?
然后妙思在车子导航里输入了一个位置,“就去这儿!”
逃不掉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白色玛莎拉蒂在河畔停下来。
“到了。”妙思迅速解了安全带下车,很兴奋的样子。
盛亦朗微微转眸,目光与夜宁对视了一会儿,夜宁笑了笑,开门下车。
亦朗头疼啊。
“你们跟我来!”穆妙思很明显来过这儿,她高兴地给他们领路,朝前方的店面走去,脚下软软的绿草茵茵,她一蹦一跳开心地朝前方走去。
夜宁来到了盛亦朗身边,“走吧,谁让你宠着呢?”
他双手插兜,往前方迈开了步伐。
穆妙思在河边的椅子里坐下来,露天的,风有点儿柔,吹拂在脸上特别舒服。
盛亦朗和夜宁也来到了她身边,坐了下来。
年轻和蔼的服务员过来了,“三位请问需要点什么?”询问着,并将菜单递上来了。
“谢谢。”穆妙思伸手接过,然后拿起笔开始点,“你们想吃什么?”
两男人对视了一眼,夜宁说,“我都行啊。”
“你点吧。”盛亦朗说。
于是,妙思就认真地挑了一下,点了三个人的量,还点了啤酒和红牛。
“可以了吗?”服务员从她手里接过菜单,“微辣还是中辣?”
她抬眸看向他们,“你们能吃辣吗?”
“随你。”盛亦朗一脸生无可恋,居然来这种地方吃东西。
夜宁感觉有点尴尬啊,他看了看盛亦朗,赶紧对妙思说,“微辣就好。”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走了。
盛亦朗双手环胸,他坐在椅子里,抬眸淡淡地瞅着她。
他这视线……令妙思略有些尴尬,她摸了摸自己脸颊,难道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也看出了她的心思,问道,“你经常来这儿?”
“没有哪,这是第二次过来。”她如实说道,“上次跟我们班上一同学来过。”
他只是看了看她,并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陆续端上了他们点的东西,以及饮料也递了上来,“你们点的都在这儿了,请慢用。”
“谢谢。”
穆妙思将一大盘龙虾放到圆桌中间,“你们尝尝?特别好吃。”然后她开始戴一次性手套。
夜宁面带笑意,也开始戴手套。
盛亦朗坐在那里,他一动不动,看了看桌中的大盘,似乎并不打算吃。
“你怎么回事啊?”穆妙思一边剥虾壳一般边瞅向他,“这个味道特别好的,叫龙虾。”
盛亦朗收回目光,戴上手套直接拿过一只龙虾塞嘴里,咯到了牙齿。
看得穆妙思和夜宁吃惊不已!
盛亦朗自己也拧了眉。
“喂,这个要剥的。”穆妙思说道,“你不会没吃过吧?”
盛亦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夜宁,然后看了看手中的虾,懒得回答。
妙思一边剥一边说,“真是大少爷,成天也不知道吃的什么,都是山珍海味吧?”她站起身,将剥好的龙虾递到他线型优美的薄唇前。
他瞅向她。
“张嘴啊!你尝尝!”妙思很有耐心,“这可是我今晚剥的第一只。”
夜宁看向他们,若不是手里拿着龙虾戴着手套,一定要给他们拍下来。
就在穆妙思还想再吐槽些什么的时候,他张开了尊贵的口。
她将软软的虾肉轻轻塞入他嘴里,“味道怎么样?”
他没有着急回答她,仔细地咀嚼着,然后点头,“嗯,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啊?”妙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开始剥虾,“这味道简直就是超级棒!棒呆!”
夜宁将剥好的龙虾送入嘴里,剥起来动作优雅,得心应手。
亦朗觉得有点奇怪,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经常吃?”
他抬眸,唇角轻扬,“也不是经常,就是偶尔。”
盛亦朗心想,难道是自己与社会脱节了?
“你自己剥啊,难道还要我剥给你吃?”穆妙思对他说,“来,我来教你。”她乌黑明亮的眼眸瞅着他。
他迎着她视线,迎着清凉的晚风,夕阳的余晖开始散去,他觉得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