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落在安婶的眼底,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封行朗半赤着上身,挺拔而健壮;娇小的雪落被扛在肩膀上,而且还穿着封行朗的衬衣。安婶不不知道他们小夫妻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这爱昧得你侬我侬的打情骂俏方式,安婶是打心眼儿里欢喜的。这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终于在向和睦相爱的方向发展了!
实在是太好了!这样看来,大少爷匆匆忙忙给二少爷安排的这门婚事,还是挺值当的。雪落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挣扎不开封行朗的劲臂,雪落只得向安婶求救,“安婶……安婶,帮帮我……”
安婶却只是微笑,好像在说:太太,我不帮你,才是最好的帮你。你早点儿跟二少爷圆了房,才是大喜事一桩啊!
见安婶不但没帮自己伸张正义,反而笑得那么的为虎作伥。雪落心里一片悲凉。这封家人,包括安婶和莫管家,都对封行朗护短到毫无原则。好像任由封行朗欺负她这个嫂子似的。
雪落现在难免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下场,自己当时就不应该逞什么英雄,去给这个男人挡下瓦罐。由他被烫伤烫死得了!反正受疼的人也不是她林雪落!
现在好了,自己当时的关切行为,换来的却是这个男人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雪落这心里难免又生凄意。
在路过二楼的医疗室时,雪落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了起来,“立昕……救救我……你弟弟封行朗又对我无礼了。”
雪落并不想打扰封立昕的休养,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对封行朗起到一定的恐吓作用,从而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林雪落,你喊我哥干什么?”封行朗厉斥一声。自己只是想给她涂些烫伤膏,这个白痴女人竟然喊自己的大哥求救?
“封行朗,你放我下来……”见这样的叫唤起了效果,封行朗有所顾忌了,雪落又连喊好几声。
“等上完了药,我会放你的!”封行朗没有理会林雪落的叫嚣。
或许在他看来,这样打俏骂情的方式,才是大哥封立昕更愿意听到的。一个很好的秀恩爱方式!
婚房里,依旧延续着喜庆的气息。
封行朗手上拿着烫伤膏,在跟一脸警惕并紧拽着身上衬衣的雪落对峙着。
“只是给你抹点儿药,别搞得像我要强监你似的。”封行朗冷声。
“你放那儿吧,我自己会抹!”雪落警惕一声。
“可我偏要帮你抹呢!”封行朗厉声邪肆。
第41章 活该要挨这份儿疼!
雪落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跟自己纠缠不清。天下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何他偏偏就要轻薄她这个嫂子?是在惩罚她因为拜金而嫁进封家吗?难道他不知道:对她这个嫂子的无礼,就等同于对他大哥封立昕的不敬么?
她喊也喊了,叫了也叫,求救也求救了!可在这是非不分的封家里,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甚至于连莫管家和安婶都偏向到封行朗的一边,纵容着他欺负她这个嫂子!
以死相逼?来保全自己的清白?雪落苦涩一笑:她不是古时候的烈女。因为生命诚可贵。
从了封行朗轻薄她这个嫂子?可她似乎也做不到!
泪水一点一点儿的在眼眶里积聚。雪落解开衬衣的双手在颤抖着。她就这么盯视着男人那张倨傲又邪肆的脸,然后慢慢的将身上的衬衣脱了下来。
“封行朗,既然你想看我,那就让你看个够吧!只要你的良心对得起为你差点儿牺牲生命的封立昕!那你就轻薄我吧!”雪落说得悲壮,连同眼眶里积聚的泪水一同滚落了下来。
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庞,封行朗心间莫名的被揪起。这个女人意会这么的倔强?视死如归得像是要赶赴刑场似的。
可女人那窈窕的身姿,白茹凝脂雪肤,以及那勾勒在妙曼处的女衣,让封行朗情不自禁的喉咙一紧。真够要命的!
渐热的目光,从雪落的前身转到了后背上。似乎这才好过了一些。封行朗的身体舒缓了一下,不再紧紧的绷着难受。
那白皙如嫩似雪的后背上,那一大块的烫红额外刺眼。几秒之后,雪落感觉到刚刚还火辣辣刺疼的后背,在男人指腹的轻抹下变得沁凉。
这男人真的在给她抹烫伤膏?雪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衬衣是自己要脱的,以为男人会被她的这番正义凛然的话给说服并惭愧自责,可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给自己在抹烫伤膏!
他的指腹,因为有烫伤膏的滑润,并不粗粝。反而有种似水的柔情。
“不就给你抹个烫伤膏吗,用得着这么视死如归么?”男人的声音很好看,像浓醇的酒。倾述着岁月的沉淀和酝酿。
“……”雪落被封行朗这般类似于情意绵绵的话给无语凝噎了。说得好像是她放不开似的。
随后,一件宽松的真丝睡衣披在了雪落的肩膀上;雪落连忙将它包裹住了自己的前身。不露一丝的春景。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更何况我可是你嫂子!再说了,不是还有金医师和邢医生吗?”雪落还是忍不住的抱怨了封行朗几句。
“我不想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身体!”封行朗轻冽一声。不是很高声,却霸气外露。
“……”雪落一呛。愣是不知道怎么应答这个男人。他不想别的男人看她的身体?那他封行朗自己呢?他自己不是已经看了应该属于他大哥的女人的身体吗?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真替他臊得慌!
“这烫伤膏的作用挺好。应该不会起泡。等烫伤处的皮肤敛起后,再抹点儿祛疤的润肤膏。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点儿,别压到它。”封行朗说完这些话,便健步走出了婚房。
留下雪落久久的无法平静。
楼下,安婶一直徘徊在楼梯口。她知道小两口闹别扭,她一个家仆不合适上楼过问。只是刚刚雪落的状态,让她实在放心不下。毕竟她知道封家二少爷封行朗,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却没想十多分钟后,封行朗穿了一件衬衣下楼来了。
“二少爷,你跟太太这是怎么了?”安婶迎上前,一边替封行朗整理着衣领纽扣,一边慈爱的问。
“雪落后背被烫伤了。她这两天的饮食,你注意点儿。”封行朗冷淡着声音。
“烫伤了?严不严重?”安婶急声问,“这好好的,太太怎么会被烫伤的啊?”
“犯傻呗!她自己都柔弱成那样了,还替我挡那烧烫的瓦罐?活该要挨这份儿疼!”
明明是一句愤怒讥讽的话,可安婶却听出了其中所饱含的丝丝缕缕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