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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西延等得不耐,准备抽根烟。
  “咳咳——”宋风晚忽然咳嗽两声。
  乔西延又把烟缩回去,汤景瓷闷声一笑,怕表妹?
  **
  等了十多分钟,汤望津才坐着电梯下来,手中提着不少东西,一行人便出发前往订好的酒店包厢。
  他们三个师兄弟难得聚在一起,自然要喝点酒,乔西延是负责善后开车的人,陪着宋风晚与汤景瓷喝了些果汁。
  这饭饱酒酣,自然就会提起以前的事。
  “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西延都长这么大的了,我记得小时候师傅经常扯了柳条抽他,追着他满院子跑。”
  “师傅腿脚又不利索追不上他,气得师傅直拍大腿。”
  “这小子小时候皮啊,把师傅一块上好的石料拿去丢麻雀?”
  汤望津显然有些喝多了,此刻哪里还有一点大师风范,已经开始胡侃了。
  “这小子小时候是不省心,整天带着周围那几个熊孩子到处惹事。”乔望北也跟着数落儿子。
  “以前啊,师傅总怕他以后长歪了,你们看看,这长大以后不也人模人样的。”
  宋风晚忍不住笑出声,这个词语用的。
  乔西延低头抿了口茶水,这话说得,好像小时候他很混账一样。
  “我记得景瓷小时候来家里玩,还挺喜欢跟在西延屁股后面跑得,我让他带她出门买零食吃,他险些把你女儿给弄丢了,你还记得不?”
  乔西延和汤景瓷同时抬头,显然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记得记得!”汤望津笑道,“幸亏被邻居发现,给抱了回来,这要是真丢了,就难找回来了。”
  “因为这件事,西延被父亲给揍了一顿,估计他也不记得了。”乔望北笑道,“光顾着自己玩,连小师妹也不管。”
  乔西延脸上一阵难堪,男孩子小时候哪有那么安分的。
  宋风晚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表哥如此窘迫的模样,垂头憋着笑。
  *
  这几人吃了饭,这三个师兄弟难得碰面,似乎没有散场的打算,不过宋风晚要回学校,汤景瓷也得回酒店倒时差,只能麻烦乔西延先送两人离开。
  出了酒店,宋风晚裹紧身上的风衣,“表哥,我学校拐个弯就到了,你不用特意送我,我走走,顺便消消食,你送汤姐姐回酒店吧。”
  “你一人回去?”乔西延不放心。
  “嗯,走两步就到了。”宋风晚是和傅沉约了,自然不愿让乔西延送自己,不待他开口,就直接跑开了,“表哥再见,汤姐姐再见。”
  酒店门口只剩下乔西延与汤景瓷两个人。
  乔西延拿着车钥匙朝着自己车子走过去,黑色捷豹在夜色中泛着一抹暗光,男人站在车边,黑暗将他衬托得有些危险。
  尤其是那双眸子,紧盯着你的时候,让人很有压迫感。
  汤景瓷咳嗽两声,“其实我住的酒店离这边挺近的,你不如进去陪陪师叔吧,我看他们都喝多了。”
  “我也想走两步消消食儿。”
  “你不用担心,我找得到路。”
  乔西延看向她,“那你现在告诉我,东南西北都在哪个方向?”
  汤景瓷无言以对,她自小就是个路痴,从来只知道上下左右,不知东南西北,他还真问到了她的盲区。
  乔西延轻哂,那表情分明有丝戏谑。
  她和乔西延又不是小孩子,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总是让人有点不自在。
  “上车。”乔西延蹙眉,他独断专行习惯了,说话语气也是一贯的强硬,不留余地那种。
  宋风晚这丫头拒绝自己就罢了,怎么她也不愿让自己送?
  而且她看自己的那是什么眼神,难不成以为自己会吃了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路痴,估计酒店在哪个方位都不知道,还自己回去?
  这要是再把她弄丢了,他师伯怕是会掐死自己!
  乔西延不说话,自己上车,就这么等着她。
  汤景瓷挑眉,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车,她倒不是怕乔西延,也不是怵他,纯粹是这个人周身气场太盛,尤其是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儿,无孔不入般的往她骨子里钻。
  那种霸道强势的气场,让人有点无力招架。
  “回头我会负责把师伯送回去。”乔西延发动车子。
  “我爸喝多话比较多,待会儿要麻烦你了。”
  “你放心……”乔西延偏头看了她一眼,“这次不会把你弄丢。”
  汤景瓷悻悻一笑,扭头看向窗外,耳根隐隐发热。
  ☆、423 三爷吃醋,年纪大脾气臭(10更)
  宋风晚与乔西延分开后,便直接打电话给傅沉。
  “我在你们学校边上的宏志书店里。”
  “嗯,我大概我五分钟左右到。”宋风晚裹紧衣服,朝着书店一路小跑。
  傅沉此刻正站在书店内侧的一个书架前,手中随意掐着本外文书,神色凝重。
  他半个小时前刚从老宅出来……
  这会儿距离傅老大寿仅剩几天,提前来拜访贺寿的人也增多。
  虽然都会出席寿宴,但那天人多,大家也担心自己的“心意”无法准确传达给傅家,不少人都会提前先来刷存在感。
  今天家中除却傅家二老,只有傅妧与傅沉在,其他人或是忙,或是出去,均不在。
  而今晚来的人格外多,傅沉想提前离开都没办法。
  这一开始话题都很正常,无非是闲话家常,这说着说着,这群人的话题就偏了。
  “……最近乔家的事,闹得挺大的啊。”
  “乔老与老爷子是故交,就是后辈的人品都不会差的,我早就知道网上那些东西都是胡扯。”
  傅沉撩着眉眼看她,这时候说这种马后炮有什么意思。
  乔家被人骂成狗的时候,可没有人敢站出来替他们说一句话啊。
  余漫兮毕竟代表一个栏目,不太方便公开说些什么,主持节目时,只是佩戴了一条玉堂春的手链,也险些被喷死。
  现在那些网友却说余漫兮有眼光,很睿智,夸得一塌糊涂,好像当时骂她的不是这些人一样。
  “这乔老也是有福气的,儿女孙子,包括外孙女,都不错,这女儿嫁到严家,听说又怀上了,可喜可贺。”
  “这严家老太太肯定乐坏了。”
  “就是啊,这孙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模样生得好,和严先生关系也不错。”
  傅沉拿起一侧的水壶,给老太太和今日来的一些亲友长辈倒茶。
  “三爷,您太客气了。”这些人都是傅老晚辈,虽然不少人都年过五旬,却与傅沉同辈。
  “没关系,让他倒吧。”老太太难得与这么多人一块儿聊天,心底高兴。
  “听说乔老那外孙女,之前还在你们家住过啊?”
  “那你们关系一定很不错吧。”
  “平时来往应该很多吧。”
  ……
  说着说着话题全部扯到了宋风晚身上,这些人都是人精,绝口不提宋风晚与傅聿修之前的婚事。
  老太太笑了下,“是啊,和晚晚关系不错。”
  “这宋风晚有男朋友没?听说才大一,还没处对象吧。”
  “肯定没对象啊,才多大啊,刚入学吧。”
  “这丫头长得漂亮,知书达理的。”
  ……
  傅沉捏紧茶杯,依靠在沙发上,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节都掐得有些泛白。
  知书达理?她在镜头前直接抽人巴掌,这群人倒是挺能硬夸。
  傅妧靠在他身侧,小声嘀咕着,“老三,看着没,这群人留下来,基本都是冲着那小丫头去的。”
  “聊了这么久,终于扯到话题上了。”
  “上回抄袭的事情,那丫头表现得太突出,那可是现场直播,虽说是有点厉害,但谁家不想要这样的媳妇儿,还能搭上乔家与严家的人脉关系。”
  “最右边那个……”傅妧压低声音,姐弟俩小声嘀咕着。
  “嗯?”傅沉眯着眼。
  “他家儿子才15岁,今年高一,刚才还问我和晚晚熟不熟,这是有多着急啊。”
  傅沉轻哼。
  “你说聿修这孩子,是不是傻啊,这么好的姑娘不要,这蠢脑子。”
  “他是蠢。”傅沉肯定说道。
  “过几天寿宴上,你等着看吧,那丫头绝对是香饽饽,不知多少人争着抢,学习好,该温柔的时候很温柔,厉害的时候也不吃亏。”
  “这以后出门肯定能给足丈夫面子,但是维护家里,自然也不含糊。”
  “他们留到现在,就是想通过我们家搭根线,认识她。”
  傅妧咋舌,“我之前还问你外甥,对她有没有意思?”
  傅沉捏紧杯子,“你问沈浸夜那小子?”
  “我就随口一问,这宋风晚差点成了聿修媳妇儿,要是再进了我们家的门,以后多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