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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风晚不解,之前高雪设计展的时候,他也是出现在镜头里的,又不是没见过人,现在装什么娇羞啊。
  后来她特意问了乔西延,他给了几个回答。
  据说,那次直播之后,全网给他评级都是:
  【很凶很暴力】、【面相吓人】、【乔疯子】
  最主要的是乔望北自己回来看了直播之后,只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我在镜头里那么丑!”
  乔西延当时就无语了,他可是见过乔望北关在机器房里,半个多月没洗澡的,吴苏又多阴雨,他身上都要馊臭了,那头发更别提了。
  现在居然开始顾忌形象了。
  宋风晚,“所以舅舅不入镜,是觉得自己很丑?”
  乔西延点头,“八九不离十,最近去你们学校演讲,每天都拾掇得很精神,一大早起来弄发型,以前也没看他这样。”
  “可能是……”宋风晚支吾着,“老来俏?”
  乔西延呕血,这丫头怕是想被他爸抽!
  ☆、436 小鱼儿失踪,各方齐动(23更)
  京城电视台外的茶馆
  余漫兮接到宋风晚电话,听说乔望北同意采访,自然喜不自胜,由于他不接受摄像与拍照,也没必要非得去台里进行访问,就在电视台附近找了个茶馆。
  这样双方都能轻松些。
  宋风晚是跟着乔望北一起来的,而余漫兮只带了一个负责记录的女同事。
  余漫兮显然是做了功课,提问都很专业,全部都是关于石雕玉刻的,采访进行得非常顺利。
  只是余漫兮的手机几乎一直在震动,让她不胜其扰。
  “你有事,可以接电话。”她又是傅斯年的女朋友,乔望北自然更多了一点耐心,“我正好要去趟洗手间。”
  “好。”余漫兮笑着点头,她拿着手机走出去。
  这个号码她曾备注过,她亲生父亲——贺茂贞的。
  “喂——”她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这段时间贺茂贞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无非是想约她见面。
  “蔓蔓啊,我是爸爸啊……”
  余漫兮是她以前在乡下一直用的名字,回到贺家她有了新名字,叫贺诗蔓,蔓草的蔓。
  当时贺诗情说,“《诗经》中有一篇《野有蔓草》,而且与她的名字读音一样,字很漂亮……”
  后来她才知道,蔓草荒烟……
  这个字古时使用,几乎都没任何好的寓意,说她是个野草而已。
  她不知道贺诗情当时知不知道这个字的意思,只是她回去的时候,贺诗情也就十二岁,她不愿把一个孩子想得那么坏。
  她捏紧手机,“您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一直想请你吃顿饭……”贺茂贞说话透着一点商量,“你奶奶也挺想你的。”
  “我最近很忙,没空。”
  “总不至于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吧,我待会儿让人去接你。”
  “我还是把话说清楚吧,我根本就……喂——”余漫兮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深吸一口气。
  从来都是这样,不问她愿不愿意,接她回去,又把她一脚踹出国,现在又来讨好,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
  宋风晚瞧着余漫兮接完电话,眉心就没舒展过。
  “有什么烦心事啊?”
  “没什么。”
  “待会儿要一起吃饭吗?”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马上就到饭点了。
  “不了,我和人约了,我待会儿可能没办法送你们回去,我让同事送你们。”
  “不用,我和舅舅打车就行。”
  而接下来的访问,余漫兮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
  采访结束后,她还是坚持要让同事送他们回去,宋风晚拗不过她,只能同意,而余漫兮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着急忙慌的回了公寓。
  她并不想借着傅家报复贺家或是如何,她只想过段平静的日子,所以准备借着这次机会,和贺家好好说清楚。
  余漫兮刚把车子停在单元楼下,就瞧着地库里有一辆黑色轿车中下来两个身着黑衣的大汉。
  她心头一紧。
  “大小姐,老爷让我们请你回去。”
  余漫兮捏紧手中的包,“我还有点事。”她刚要朝电梯走去,其中一人便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到底想干嘛?”
  “您也别为难我们,跟我们上车吧。”
  “怎么着,你们还想对我动粗不成?”余漫兮笑得嘲讽。
  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两辆车开到家里,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拽上车就走。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老爷交代,今天务必让我们请您回去。”
  “呵——我今天若是不去呢?你们还能强行掳走我?”
  余漫兮瞥见单元楼的管理大妈,拿着一些纸,贴在地库的墙上。
  分明已经看到他们这里有争执,也是怕惹火烧身,快速躲开了。
  “大小姐,您别为难我们。”这两人互看一眼,也知道今天要客气的把她“请”回去,怕是难了。
  “我上去拿一下东西,马上就下来。”余漫兮也想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现在说清,免得日后麻烦。
  她刚动一下,其中一人已经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大小姐……”
  余漫兮气闷,直接挥开他的手,“我说了,会跟你们走,别动手动脚的。”
  “那您要去哪儿?”
  余漫兮失笑,“我去哪里,需要和你们交代什么?”
  她说完,转身朝着另一侧走去,那两人瞧她要走,互相对了个眼色,双双伸手拦住她。
  余漫兮伸手按住其中一人肩膀,手腕用力,微微躬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砰——”一声。
  那个足有一米八的男人,后背重重砸在地库的水泥地面上,疼得弓着身子,脊椎骨都要被撞散了。
  这老爷让他们来接人,可没说过,大小姐拳脚如此了得啊,这特么分明是练过的啊。
  “大小姐……”另一人以为她要跑,快速出手,没想到她直接来了一记侧踢……
  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锋利尖锐的鞋跟,从他脸上擦过,带着一股子疾风,吓得他脸都白了。
  “你再过来一步试试看?”
  余漫兮气得咬牙,“你们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想见我可以,让他自己来!我不是他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被摔在地上的人,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虾着腰,后背好像被撕裂般,疼得冷汗直流。
  余漫兮抓紧包,拐了个弯朝电梯走去,路过一侧墙壁,才瞧见方才管理处的大妈张贴红纸,征收物业费的通知,她的物业费是房东交的,她抿了抿嘴。
  寻思着得提醒傅斯年交物业费,她低头摸手机的功夫,后脑勺被人重击,手指一抖……
  手机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她尚未看清后面的人,整个人就彻底晕死过去。
  **
  另外这边
  余漫兮的同事送乔望北与宋风晚直接到了沂水小区,道谢分开后,宋风晚想着得和余漫兮报个平安,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第一次,无人接听。
  “今天负责采访的那个小余主持啊,后面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有心事啊。”乔望北说得漫不经心。
  宋风晚点头,再次拨电话,仍旧没人接,她连续打了四次,全部如此。
  不应该啊,余漫兮随时会有采访任务,她和自己提过,电话从不离身,也该接电话了吧……
  “……后面她一直心事重重的,这个年纪奋斗事业是好事,但也不能全副身心都投入进去,你瞧那丫头瘦的。”
  “平时操心的事情多,一直忙着工作,人就不容易胖……”
  余漫兮工作挺顺利的,现在也没人敢为难她,和傅斯年交往的也很顺利,她有什么可操心的事情啊。
  宋风晚突然想到那日去她家的那对母女,加上她接完电话后的状态,她心底咯噔一下,立刻给傅斯年打了电话。
  傅斯年这段时间仍旧是昼伏夜出的状态,此刻刚起身,想着余漫兮也快回来了,刚把猫给喂了。
  接到宋风晚的电话,有点意外。
  “喂——小婶。”傅斯年每次喊她,都说得咬牙切齿。
  他低头撸着猫,这个称呼,总是叫得不那么情愿。
  “余姐姐回去了吗?”宋风晚记得她说回家一趟,按理说,她也差不多该到家了。
  “还没,你们不是在一起?”傅斯年知道余漫兮今天要采访乔望北,昨晚回家,还查资料到深夜,做了不少准备。
  “早就分开了,我给她打电话一直不接,我有点担心她。”
  “什么意思?”傅斯年手指一紧,拍了拍猫的身子,示意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