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很漂亮】
犀利深刻的瘦金体,宋风晚抿唇笑了笑,这老男人什么时候学会送花了。
想追宋风晚的人不少,还有送首饰送口红的,她都一概没收,这次却破天荒的抱着一束花傻乐。
她坐在后台,为了不打扰后续演出的学生,特意寻了个犄角旮旯给傅沉发信息:【学姐说待会儿还有聚餐,我怕脱不了身,估计要迟点碰面了,有可能赞助商什么的也会过去。】
【既然是集体聚餐,那你先过去,我等你。】
宋风晚诧异,他们之间素来没那么多秘密,她聚餐,可能会接触到蒋二少,她提前和傅沉说一下,希望他心底有数,别打翻了醋坛子。
没想到傅沉却一反常态,让她过去?
很不正常。
【三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搞他啊?】
傅沉如此干净爽利让自己去聚餐,肯定藏着什么幺蛾子。
傅沉坐在喧闹的礼堂内,低头发着信息,【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坏?】
【肯定在暗处憋着坏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傅沉直接岔开问题,问她宵夜想吃什么……
宋风晚也不细问,她倒想看看,傅沉准备怎么搞蒋二少。
晚会结束后,所有参加演出的学生都出去聚餐了,但也分为了两拨,一批就是各自出钱,aa制,另一批则由主席带着,说是要去感谢赞助商,同行的一共十余人。
抵达包厢时,已接近晚上十点,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除却蒋二少,宋风晚只认识一个孙芮,其他几个,估计都是一起玩的人。
“二少,谢谢您这次的赞助,所有广告都给您宣传了……”美院宣传部负责人先开口,面对这些人,还有些紧张。
“我看到了,挺好的,都别站着了,坐吧。”蒋二少这眼睛落在宋风晚身上,就再也挪不开了。
他们确实就是简单的吃顿饭,不少学生都陆续借故离开,孙芮则坐在宋风晚身侧,一直冲她笑得阴恻恻的……
“宋风晚,你知道吗?当年出了那件事,我真恨不能掐死你。”孙芮压低声音,分散宋风晚的注意力。
“那件事和我有关吗?”宋风晚低笑着,“是我下药了,还是那药物是我带进去的,抑或者……”
“是我喊来的记者?”
“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
这才是让孙芮最戳心的地方,自掘坟墓。
就在她转移宋风晚注意力的时候,余光瞥见蒋二少已经下了药,心头大喜……
这小子果真够蠢!
而宋风晚也没多在意,在众人举杯的时候,她端着水杯,毫无察觉的喝了半杯水。
孙芮心底躁动起来,一切似乎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她拿出手机,“我去个洗手间。”
待她一出门,立刻就报了警,“110嘛,我要报警,在荣盛酒楼有人在吸食违禁品……”
此时国家正重拳打击这一块,警方刚出警,就有记者收到风声,因为今天有不少富二代在荣盛酒楼,还有学生过去,他们蹲在门口,是准备拍些其他猛料的。
无非是富二代与女大学生之类的,总能弄点新闻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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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
傅沉车子一直停在荣盛酒楼门口,听说警方来了,还是没动作。
“三爷,这蒋二少真的会和我们合作?”十方还是不放心。
“他真心喜欢晚晚,不会害她,而且……”傅沉轻笑,“看过我手里掌握的一些资料,他此时怕是宰了孙芮的心都有。”
十方点头,“也不知道这是谁家开的酒楼,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终归影响不好,估计接下来这段时日会亏损不少钱。”
傅沉已经计划安排好,自然不会让宋风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酒楼出事,就算没有实证,难免会惹人非议,觉得它不干净。
“这家就算因为孙芮蒙受损失,估计都不太敢找孙家麻烦。”
“只能吃了哑巴亏啊。”
傅沉轻笑,“谁说这家人不敢?”
孙家与傅家此时毕竟还是姻亲,沾亲带故的,总要看傅家几分薄面,大家还是不愿意与孙家正面交恶。
“三爷,您知道?”
“这家酒店开业父亲特意带我来光顾过,十几年前了吧,我没猜错的话,虽然酒楼法人写的是别人的,这产业……”
傅沉摩挲着佛珠,“估计是岭南许家的。”
十方忽然想起傅沉策划整件事的时候,连酒楼都帮蒋二少选好了,这敢情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许家去的。
这坑挖得太大了吧。
“孙芮出事,孙公达捞不出来人,就算去求二嫂,顾忌着许家……”傅沉轻笑,“二嫂就算想护着她,也没办法!”
因为没人和许家有交情,就算得罪京家,也好歹认识,总有些门路托人说情,许家可不一样,也就傅老有旧交。
但傅老爷子,素来嫌恶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出面。
十方仔细回想整件事……
傅沉算是把孙芮所有后路都给切断了,就连孙琼华都算进去了!
怕是要玩死孙芮了。
警方进入酒楼时,急促的电话铃声,就打破了岭南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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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岭南那边谁会出面,哈哈……
某人出来,可能会被六爷抓到的【捂脸】
☆、573 渣渣自掘坟墓,许家人很燥(3更小剧场)
岭南许家
接电话的是许家的老佣人,披着外套踽步到客厅,极少有人这么晚打座机电话,“喂,您好,许家。”
“您好,我是荣盛酒楼的负责人,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我有急事,请问许爷在吗?”
“老爷不在,您有急事我可以转达。”
此时铃声早已吵醒楼上熟睡的许鸢飞与许尧。
“许妈,谁的电话啊?”许鸢飞确实出游了,许尧今年毕业,想来一次毕业旅行,她就跟着出去玩了小半个月,前几天刚回京。
“一个酒楼负责人。”
“我来接。”许尧拿过电话,按了免提,“你好,我是许尧。”
“……实在不好意思,本来不应该打扰您的,实在是情况复杂,只能直接联系你们了,有人举报我们酒楼藏人涉毒。”
若是普通酒楼就算了,他们背景特殊,不少人都以为,许家有涉黑背景,如果扯到这种事,还真的不容易摘得清,毕竟大家已经先入为主了。
“警方过去了?”许家姐弟对视一眼。
“已经来了,在搜查。”
“我马上过去!”许尧挂了电话,抓了车钥匙就往外面跑。
“我和你一起去。”许鸢飞也知道这种事的危害性。
“你还穿着睡衣,等你换了衣服出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先过去,保持联系。”许尧上了车,顺便叫了人,就直扑酒楼。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他家地盘搞事情。
许家和京家不同,京家投资股票期权多,许家则投资不少店铺实业,酒楼也开了十几年,素来相安无事。
毕竟是死对头,而且许家从没夜里行动过,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家。
京寒川当时已经洗了澡,晚上睡不着,正待在隔间冲洗照片,听得敲门声,也略显讶异,“有事?”
来人站在门外,“许家出事了。”
“许”这个字眼,京寒川不爱听。
他倾倒显影液,继续洗照片。
“据说经营的酒楼涉及了不干净的东西,警方都去了,但是许爷不在,是许家那位小爷去了那边。”
“许家不会碰脏东西了。”京寒川说得笃定。
有时了解你的未必是朋友,而是敌人,许家就是封建时期那会儿,大烟最泛滥挣钱的时候都没碰过,怎么可能这时候铤而走险。
“这件事冲谁去的啊?”京寒川拿着捏着,将冲洗好的照片举起端详着。
“宋小姐。”
京寒川神色如常。
按照他对傅沉的了解,事情闹得这么大,牵涉到宋风晚,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拉许家下手,他这是想搞死谁?
“酒楼里有很多富二代,蒋家、孙家都在里面。”
“蒋家?”京寒川眯着眼,“之前飞车劫匪那件事,牵连到的蒋家?”
“就是那位。”
京寒川原本对这种事兴致缺缺,毕竟许家如何,他真不关心,不过这件事裹进来这么多人,倒是来了兴致,“备车,去凑个热闹。”
“好。”
京寒川洗了手走出隔间的时候,没想到意外碰到自己父亲,今天周末,晚间电视剧都播了综艺,盛爱颐睡得早,他九点多也跟着上楼了。
“爸。”
“许家的事情听说了?”某大佬打着哈气,显然也是听说这件事从被窝刚钻出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