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身后不是也有神秘力量在帮助吗?
而且,安九月虽然为人霸道蛮横,可是直到她出来的人并不多,再说这么久了,她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招惹别人?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难道就只是简单的性.侵吗?
姜暖此刻思绪已经彻底乱成了一片。
“这比剧本都精彩啊。”洛溪在一旁感叹道,也还从震惊中出不来:“我看,这就是老天开眼了,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现在给她点惩罚,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被人强了,会生不如死的吧,说不定,就自杀……”
“洛溪。”安九月对着她摇了摇头:“不管她怎么样,你要嘴下留德。”
她带了几分训斥的意味。
这件事简直太恐怖了。
如果真的简单的案件,那么因果报应也太真切了。
洛溪给自己的嘴上了封条,没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她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姜暖喃喃自语。
历史惊人的相似。
当初弯弯,也是被人迫害。
因果轮回,终于报应在了安九月的身上。
她一点都不觉得安九月可怜,反而觉得,这样才解恨。
要是孩子没了,对她来说也是双重的打击。
可以的话,就这么被判刑也不错。
她这么想着,这么些天的担忧也渐渐消退了。
安九月这样的人在身边存活着,就像是刀架在脖子上,随时都可能被刮一道。
只要身边危机解除了,她也就可以完全的投身工作。
……
安九月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缓缓醒来。
“你醒了。”小护士帮安九月上药,看到她睁眼,淡声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
安九月嘴上戴着氧气罐,就连说话都变得十分的吃力。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天花板,安静的可怕。
她为什么没死?
这是她醒来想的第一件事。
随后,忽然瞳孔一缩,眼神向下看了一眼,触及到自己扁平的肚子,心头狠狠一震。
她的心脏监护仪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小护士慌忙站起身:“你怎么了?”
安九月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自己的肚子,眉梢紧锁,眼泪拴着眼角滑落,身子也在剧烈的抖着。
“你深呼吸,呼吸啊。”小护士赶忙按下了床头的按钮,没过一会儿,一群医生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的,是安母。
“病人刚刚醒来,还没醒了几秒钟,就成这样了。”护士焦急的说,让开了位置。
医生不过看了一眼她的情况,拿起一根针管来,对着安九月的脉络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
随着液体进入身体,她这才停止了自己剧烈的抖动。
整个人猛地软在床上,像是放空了似的。
“我女儿怎么样了?”安母急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受了些刺激,放心,再观察几天。”医生冷静的说。
与一众人出去了。
安母凝眉坐在安九月的床边,看着床上死寂的安九月,忽然就红了眼眶:“孩子,你可要振作呀,你还有妈妈呢,妈妈一直在你身边呢。”
安九月直到晚上,才把氧气罐摘了。
她唇瓣张着,微微喘着气,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床单不肯松开。
“九月……”
“孩子。”安九月有些无力的说。
她简单的两个字,让安母神色更加忧伤了:“好在你没什么大碍,你要是真的出点事,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的,孩子呢。”安九月看向安母,整张脸白得可怕。
她整整一天,都感觉不到肚子里一点点的变化。
那种有小脚小手推着你的感觉,那种似乎在和你交流的感觉。
忽然,就没了。
安九月鼻翼不停的收缩,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我的孩子呢。”
她又问了一遍。
安母沉沉的叹了口气:“九月啊,送来的太晚了,孩子,孩子……取出来,就绕颈窒息而死了。”
“嗡。”安母的一句话,就像是一个闷雷,在安九月头脑炸开了。
她唇瓣颤抖着,半响发不出一个字音。
她就这么看着安母,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安母心痛不已。
“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安母握住了安九月的手:“九月……”
“不。”安九月感觉自己的胸口憋燥,就连呼吸都困难。
她强撑着自己浑身是伤的身子掀开被子下床,不顾安母的劝阻,可没走了几步,下半身忽然就没了知觉,硬生生的坐在了地上。
她眼泪滴落在地板上,绽开了一朵朵的泪花。
“九月!”安母叫道,她蹲在安九月身边:“你这是干什么!”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那快要出生的孩子啊……”安九月忽然放生大哭,她紧闭着眼睛,满脑子是自己受凌辱的画面。
她就连孩子生命的最后一瞬间,都没能摸到他,她只能看着孩子就这么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肚子里。
“他都已经成形了,我连名字都想好了,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安九月哭到嗓子沙哑,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的孩子,她呵护了六个月的孩子。
竟然就这么没了。
明明上一刻,他还在自己的肚子里。
“九月,没办法啊,我们真的没办法,就是这么被我们碰到了……”
“不!”安九月面露狰狞,一双眼睛红了个彻底,带着嗜血的光芒。
“是姜暖。”她咬着牙,身子气到颤抖:“是姜暖!”
安母一愣:“你说什么胡话?”
“是她找的人,是她!是她报复我,啊!”安九月像是发了疯似的,完全不受安母的控制,开始挣扎嘶吼:“是姜暖,是她,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为我孩子报仇!”
“九月!”安母只能拼死抱着安九月:“不要这么下去了,妈妈求你了!”
“姜暖,我要杀了你!啊!”安九月额见青筋暴起,一阵一阵的嘶吼成功的惊动了外面的医生。
他们纷纷上前,将安九月按住了,强行打了针。
即使是那样,安九月眼睛里的血气,浑身的戾气,都没有减少半分。
安母站在一旁发抖,这是第一次,她看到自家女儿这样。
说不害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