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温玉在怀,傅司言哪怕再是正人君子都有些坐不住。
毕竟他又不信柳。
他的手掌撩开姜暖的睡衣,触碰着她娇嫩的肌肤,但没多久就被姜暖拍开了。
“别闹~我今天真的累了。”姜暖抬手轻抚腹部。
为了孩子着想,她最近看来要和傅司言隔远些了,这男人开了荤,还真是……
傅司言见她疲倦的闭着眼,也没强求,只是轻吻了下她的脖颈,便安稳的抱着她陷入沉眠。
姜暖却是有些没睡好。
这个孩子,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却确实是一个惊喜。
她本以为傅司言会和自己一样,很希望且高兴的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喜欢。
可若是让她放弃这个孩子,姜暖却也不愿意。
她纠结得厉害,心脏一抽一抽的,束手无策起来。
时至半夜,她睁开眼却只能看见黑茫茫的一片,一如她此时的心绪一般。
她睡得很晚,傅司言走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的,等男人前脚离开卧室,紧跟着她就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雅欣小姐刚才给太太打了电话,说向繁星小姐今天又去找她们了,言辞间似乎在试探她们手上到底有没有监控视频。”钟离牵着多多到了卧室,看姜暖坐在床头,轻揉眼角的样子,唇尾不自然的勾起一抹弧度来。
姜暖打了个哈欠,“她怎么回的?”
“她回答说有。”
姜暖低笑起来,看来这几天雅欣也成长了不少啊,现在都会骗人了,“工作室那边盯紧点,我猜向繁星估计会再次动手。”
“好的,您现在要出门去走走吗?”钟离轻踢了多多一脚,让它叫唤了声。
姜暖有些犹豫,“今天没有什么不该进来的人吧?”
姜暖问的就是那些见到她,就跟狗见到了肉包子似的狂追不舍的记者们,实在是有些害怕了。
钟离微微摇头,“不会再出现的。”
昨天一次性发了那么多律师函出去,那些记者自己会知道收敛一点的。
而此时,向繁星正在书房见向莱,向莱手头拿的是两份文件,“事发之后,姜暖确实是去报过警,刚好,傅氏旗下的确有涉及这一方面的产业。”
“所以你的意思是,姜暖手上的确有证据?”向繁星紧皱了眉。
这倒是有些麻烦了。
“证据应该还在工作室里,昨天雅欣在发公告之前去过一趟工作室。”向莱微微呡唇。
说起来是他的失误,他以为自己请来的人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哪知道却留下了这种要命的直接罪证。
其实单就姜暖一个人的话,向莱并不觉得对方有证据,但……
“或许是姜暖向傅总求援了。”
向繁星瞬间捏紧了手,忍不住冷笑起来,“我就知道姜暖那种人是不可能能这找到罪证的,多半都是让司言哥哥帮的忙,而且司言哥哥昨天没回傅家老宅,肯定是去回去见她了。”
看来姜暖也不过如此。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她的确应该早做准备,“我们另外请个人,再去一趟她的工作室查探一下,顺便销毁证据。”
向繁星说着,又和向莱仔细商议了一番,这才拎着包又去了一趟傅家老宅,约着傅母一同出去逛街。
……
因为时差问题,这会子在国外还是凌晨时分,舅舅为了更深入的了解这次的合作项目,被人带到了酒吧去。
按道理来说,像舅舅这种年岁,手下多少也管着一个公司,酒吧这种地方肯定是没少去。
但国外的酒吧,和国内的酒吧相差甚远。
舅舅再是小心谨慎,哪怕是手上端着的酒杯一直没离开视线,却仍旧被一位上前来搭讪的女人给放了些东西进去。
他却浑然不知,笑着和未来的合作伙伴碰杯饮下,等出酒吧的时候,面色赤红一片。
等他醉醺醺的起身,却又一次被人约着进了酒会,被人灌下几大杯红酒之后,迷迷瞪瞪的去厕所吐得昏天黑地时,意外的听到外面的人正在说话。
听那声音还有些耳熟。
“呵,也不知道那人是哪儿得罪了凯文,竟然让他这样费心算计,这几杯酒下去,怕是要成瘾了。”
“可不是,还当真是国外来的不懂行情,真以为跟他谈生意的是什么正经人,不过就是两个没实权的私生子,要不是抱着凯文的大腿干些不入流的事,啧~哪能过得这么风光啊。”
舅舅甩了甩头,用指甲使劲儿掐着手,悄无声息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就看到站在洗手台那儿正在谈话的两个人。
那是刚才端着酒闯入包厢来挑衅的人,看样子似乎和他的合作对象很随熟悉?
所以……自己是中计了?
舅舅将手掐出一个又一个的指甲印,努力保持着自己冷静的思维,等那两个人离开之后,他才慢慢的走出去。
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脸,冰冷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舅舅这才故作眼神涣散、东倒西歪的往包厢走去。
端着酒,他却没有再次下咽,“凯文,你们认识吗?”
舅舅很明显的感觉到对面两个人神情开始紧张起来,“凯文大少爷谁不认识,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先喝酒吧,明天就跟你签合同。”
“刚才听到有人在说。”舅舅连忙和人碰杯,随后把手上的东西交了出去,嘴中那种醇香的味道令他再次飘飘然起来。
但随即他又强行掐着自己大腿,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剩下的半杯酒被他故意倒在了衣服上,又故作喝醉的倒在桌上睡了起来。
那两个男人许是没想到舅舅倒的这么快,对视一眼后,便上来推嚷起舅舅来,但舅舅一直没动静。
其中一个男人低声骂了一句,“好东西全白费了,花了我那么多钱!”
“把人抬出去吗?”
“让他在这睡着吧,咱们俩出去玩玩,回头再来找他。”
脚步声很快响起,紧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舅舅已经意识到不对了,趁着人不在连忙带着那件衣服出了门,订购了半个小时后的机票。
那件沾了酒的衣服被塞入到了箱子的最底层,一路跟着舅舅回了家。
姜老爷子那时候正在公司,也没收到任何消息,只是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正缩在沙发上,拿着一件外套裁剪起来。
“怎么,你这是要转行做裁缝?”老爷子打趣了一声。
舅舅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明天我想带衣服一起去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