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也被赶出来了?”楚离摸了摸鼻尖,略有些尴尬的问着。
他就站在对面那间房的门外,洛溪刚才也羞得不行,把这罪怪到他头上来,他就被赶出来了。
傅司言眼睛微眯起来。
楚离还好意思问,刚才要不是洛溪突然闯进来,暖暖也不会羞成那样,虽然瞧着也很可爱,不过那也只能他一个人看。
“你和太太?”楚离略微有些好奇的问了声。
他其实是昨天晚上收到傅司言电话的,然后赶紧就买了机票来了这儿,要不然他还在守着电视机观看洛溪的镜头呢。
最起初他还有些不解,不过现在算是明白了,合着就是嫌洛溪在这碍着行事了呗。
“还行。”傅司言应着,却又想起了刚才那个突兀的吻,便忍不住眉眼含笑。
他那幅面容含春的样子,看得楚离忍不住浑身一颤。
狗男人,太骚了。
“我打算明天就带着洛溪回去了。”
傅司言眼中闪过一丝诧然,“这么快?”
洛溪这么快就能原谅楚离了,这才几天啊,楚离这犯下的错也不轻松啊,洛溪脾气这么好吗?
姜暖到现在可都还跟他闹着呢。
楚离微微耸肩,“我答应洛溪入赘他们家。”
闻言傅司言的脸色逐渐诡异起来,随后轻拍了下楚离的肩,“你随意吧。”
入赘这么好用的吗?
也不知道这一招对姜暖好不好使啊?
傅司言心里想着,眼神中带着两分凝重的去了另外一间房,关了门,除了走廊上的灯光以外,就是空荡荡的一片,楚离一个人站在洛溪的门口,显得格外的孤寂。
他轻轻的敲了敲洛溪的房门,“老婆,你让我进去呗~外头都没人了。”
洛溪听得他的声音,扭过头不想搭理他,但想着楚离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门口站着的样子,她又有些犹豫了。
等了好半晌,见门口没声音了,她便悄悄的走了过去,把门微微打开,就见楚离蹲在她的房间外,那模样活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
洛溪瞧着觉得他可怜就把人带进去了,关上门,便是温暖。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转动着,m国的夜色逐渐的深沉起来,傅司言却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捎带上了姜暖放在门口的钥匙。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傅司言再次出现在了不夜城。
他给顾砚打了电话,不到三分钟,顾砚就出现在门口把他接了进去。
从不夜城那喧闹的人群中穿过,顾砚带着傅司言坐电梯去了地下二楼。
二楼修建的是一个个单独的小房间,小房间里躺着两个昏迷过去的人,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刚才对姜暖起了觊觎之心的那对父子吗?
“我可是花了一笔钱把人留在这儿的呢。”顾砚点了根烟叼在嘴里,顺手给傅司言也点了一根。
傅司言接过,抬手又从顾砚身侧拎起一个棒球棒,面色冰冷阴鸷的猛然挥手,棒球棒划破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声响——
随后就是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声尖叫。
“醒了?”傅司言将棒球棒随意的丢在一旁,很是淡然的问着。
那对父子被绑了起来,手脚都动弹不得,棒球棒击打在身上的剧烈的疼痛感令他们从昏迷中惊醒,双目一睁开就看见了一位黑脸煞神。
男人父亲心头就是一惊,再一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心里就道了声,完了!
他嘴巴也被封了起来,吱吱呜呜的叫唤了好几声,傅司言却没空听他说那些废话,朝顾砚微微弯了弯手指。
顾砚闷笑一声,将随身带着的手枪交到傅司言手上,“放心,这儿没监控,也没人敢来这儿查。”
傅司言微微颔首,熟练的把玩起手中的刀来,眼眸却看向了顾砚,“他要什么?”
顾砚比划了个一根手指出来,“降一成的利。”
傅司言唇尾微勾,“成交。”
想要在不夜城动一个人,想要不夜城的背后主子给他收尾,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过就是降一成的价而已,他还担负得起。
这会儿傅司言才将目光重新放回这父子两的身上,手指微微的弹了下烟灰,语气格外的淡然,“知道吗,你今晚想动的那个女人,是我这辈子都要捧在手心里护着的,连我都舍不得委屈了她,你竟然敢用那么污秽的眼神看她。”
所以也是死得不亏啊!
“要怪,就只能怪你生养了个愚蠢的儿子吧。”傅司言面色不改,无视地上两人越来越绝望的眼神和猛烈的挣扎,一个眼神,黑衣保镖上前动了手。
几秒后,父子两便都没了呼吸。
顾砚眉头一跳,这还当真是触到逆鳞了啊,下手这么快而狠。
“很久没看你发这么大脾气了。”顾砚微微挥手,很快就有人来把场地清理干净了。
傅司言轻吐了个烟圈,深吸了口气,“我已经没有保护好过她一次了,我不会允许再有任何意外伤害到她。”
他险些就失去了姜暖,他不能再犯下这个错了。
天知道,他今天看到姜暖那么干脆利落的打人的时候,心脏被压得险些都喘不过气来,他都不知道姜暖到底在m国这边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的熟练。
他都不敢想,他甚至都不敢委托顾砚去查。
顾砚眼神微凝,看来他刚才把人留下的事是做对了,要不然傅司言今晚可不得出去抽疯。
“谢了。”傅司言丢下烟蒂,将那点微末的火光踩灭,抬脚往外走去。
顾砚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你跟我还说这些啊,要真的谢我,也别光是嘴上谢啊,拿出些诚意来。”
两人往外走了一阵,顾砚就见傅司言站在不夜城的外面吹冷风,他忍不住眉头一皱,“怎么还不回去?”
“散散味。”
去那个房间里走了一遭,总感觉身上沾这些血腥味和烟味,姜暖可不喜欢闻这些味道。
顾砚似乎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嘴角微抽了起来,“你至于吗?”
他和傅司言好歹也有两年的交情了,他怎么不知道这男人竟然还能是个情种啊!
还是说他和姜暖以前的那些爱恨纠葛,就这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不过傅司言没心情解答顾砚的这些疑惑了,他轻拍了下顾砚,“霍老的那些货我就不要了,你自己收着吧。”
“你来真的?”顾砚惊得瞪大了眼。
傅司言点了点头,开车走了,徒留下顾砚一人在风中凌乱着,心想看来以后得多讨好一下姜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