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从傅家老宅出来,眉头都一直没有松开过。
今天要不是傅母给他说这件事的话,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海城里竟然还起了他和姜暖的这些谣言。
他倒是不介意那些人把他和姜暖凑成一对,但他介意那些人会用些不太好的词汇去形容姜暖。
这事儿就悬在傅司言的心里了,让他一直惦记着。
傅司言没在傅家老宅吃饭,他待了或许还不到两个小时就往平安街赶回去了。
刚开了门,就听到姜暖的笑声。
傅司言抬眼望去,便见姜暖和洛溪头挨着头不知道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
“回来了。”姜暖很熟稔的说了声。
“嗯。”
傅司言应着,又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眉尾便微动了下,“楚离也来了?”
他说着,曦曦已经迈着小腿朝他跑去了,尤为熟练的朝他伸出了手。
傅司言将她抱了起来,颜色就落在一旁抱着电脑的晨晨身上。
“爹地,你下午去哪儿了呀,曦曦都没有看到爹地。”曦曦撒娇的跟傅司言抱怨着,下午都没有人陪她玩儿了。
傅司言轻轻的拍了下她,“爹地忙事去了。”
“楚离在厨房。”洛溪打量着傅司言,一边说着。
自打傅司言一进门开始,洛溪就盯着他看了,见他抱着曦曦浑身都柔和起来的样子,唇角就微微勾起。
这才多久没见,堂堂傅爷这就变成一个慈父了?
“爹地,我想要吃肉肉。”曦曦轻眨着眼,牵扯着傅司言的袖子。
见傅司言不应她,她就接着说,“不止我想要吃,妈咪也想要吃的。”
“小馋猫。”傅司言轻点了下曦曦的额头,将人放了下来,心里只觉得好笑。
曦曦这个小机灵鬼,现在就知道拉着姜暖这面大旗来给自己谋利了!
曦曦笑得露出了牙,很乖巧的盯着傅司言。
傅司言看了眼姜暖,但奈何小女人只低着头不知道和洛溪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也进了厨房。
楚离正在里面炒菜,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油烟味,见傅司言进来,他就有些傻眼了,“爷?”
“嗯。”傅司言应着,目光在台面上巡视了一圈,又瞥了眼楚离身上系着的粉色围裙,眉尾便微微一挑。
“明天记得到公司销假。”傅司言沉声说着。
楚离先是应了声,随即又疑惑的看向傅司言,“我不是还有两天婚假吗?”
“最近公司忙。”傅司言面不改色的说着。
楚离没多怀疑,心想自己跟洛溪出去蜜月旅游一趟,也确实放了很久的婚假了,再不去公司,估计都得有人传他被公司给开除的消息了。
随后,楚离就欣赏到了傅司言那极为优秀的刀工,心说傅司言这段时间该不会是去找了个什么厨艺学校进修吧?
“这次我和小溪旅游去了m国,我碰到了何风。”楚离试探性的问了声。
“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何风需要掌握一手消息,不然这杯羹我们很难分到……”
两个大男人油烟味颇重的厨房里,一边熟练的做饭,一边却又不停的聊着公司的事。
而一门之外,洛溪露出一脸调侃的笑意来,伸手轻碰了下姜暖,“堂堂傅爷,啧~被掉包了吧?”
姜暖笑着,眼睛都不眨的回她,“我看楚离也很不错啊!”
两个人对视了眼,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来。
这世上你总能碰到一个人,成为你日常双标的第一无二的存在,然后在不知不觉的改变自己。
任你再是矜贵高傲,在这个人面前,也得低头。
“那你和他现在是真的和好了?”洛溪神神秘秘的问着,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姜暖竟然摇了头。
洛溪微微瞪大了眼,“你们竟然还没和好?”
不应该啊,这都住到一起了,而且相处得那么自然。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没和好的样子啊?
姜暖这是苦笑了下,“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我却又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到底缺少什么,但感觉不对,她和傅司言现在的状态算不上和好如初,却也谈不上生疏。
暧昧期!
姜暖思索了良久之后,脑子里只存在这三个字!
洛溪微微耸肩,这回她也是真的给不出什么建议来了。
吃过饭,傅司言陪着姜暖送走了洛溪和楚离,又把孩子们送到钟离那儿训练。
往回走的时候还碰上了在附近‘散步’的席遇,不过也没聊上两句,姜暖就找了个借口回家了。
元旦这个假期,好像一晃眼就过去了,日子过得快极了,又到了得送孩子们上学的时候了。
傅司言本来是想送姜暖回去的,又被姜暖给拒绝了,她嫌麻烦。
于是,孤家寡人傅boss只好一个人去了fj集团,他最近在考虑一件事情,要不要将fj集团的总部给搬到暖风公司的对面去。
这样的话,他离姜暖就会很近了。
不过现目前这只是傅司言的一个想法,还没有实施的意思。
“爷,薛志峰来了。”叶特助敲门进来,略显淡然的说着。
见傅司言神色冷淡,他又接了一句,“带着合同来的。”
薛志峰这个操作,着实令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傅司言微微颔首,“人在哪?”
“会议室。”
“嗯。”
傅司言应着,起身往会议室去,推开门,薛志峰坐在椅子上,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穿得有些厚实。
风华现在被fj集团正式控股,薛志峰这个之前的董事长已然退位成为了一个董事,看上去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丧丧的坐在哪儿,眼神微微有些失神。
傅司言面不改色的坐在主位上,眼神打量着对方,“薛总,好久不见。”
薛志峰僵硬的裂开嘴笑了下,“这下你该得意了吧。”
他白手起家,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家业,朝夕之间就被傅司言尽收囊中,他手上就什么都没了。
风华可是他一个人奋斗起来的,他视风华同自己亲身儿子一样,傅司言这行为和直接抢走他儿子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他手上还欠着债务,家里养的女人前些天还起诉他离婚,带走了他最后一点财产。
他又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以往称兄道弟的那些人,现在避他恍如在躲避病毒一样。
薛志峰总算是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世道,没钱寸步难行!
“薛总说笑了,不过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而已。”傅司言语气很平淡,一个风华而已,虽然不小,可也算不上多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