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可以进来吗!”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但听上去情况不大好!
南宫冰凤眼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冷沉,“进来!”
她有些不安,话音刚落,唇瓣便抿成一线。
久居高位,她身上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已经凝练,再加上已经过了双十年华,看上去要比君轻暖严肃几分。
门被推开,四个下属带着一身伤,出现在了屋里,单膝跪地,“属下等人失败了!”
“怎么回事!翟默呢!”
南宫冰的面色又阴沉几分,眼底闪烁冰冷利芒!
“我们遇上了两个魂力高手,本来到手的目标被人抢走了,翟默被北齐太子下毒,自刎谢罪了!”
四个属下眼神异常悲痛。
他们都是从小一起训练一起长大的,感情不浅。
如今七个人死了三个,那种打击对于他们而言前所未有。
南宫冰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北齐的太子怎么会出现?”
“不光是北齐太子,北齐帝也出现了,应该也是来抓画宗传承者的……属下打听了一下,画宗传承者好像闯了北齐的皇宫,得罪了北齐皇长子,昨夜开始,北齐的禁卫军和城卫军便已经在全城通缉他了!”
虽然事实的真相不是这样的,但是这一番话也挑不出毛病来。
南宫冰皱眉半晌,问,“抢走画宗传承者的是什么人?”
“属下不知,对方蒙面……只不过,那两人实力异常恐怖,怕不是一般的势力。”
“不是一般的势力……难道魂殿的高手出手了吗?还是血月楼?又或者是别的国家的隐藏高手?”南宫冰深吸一口气,凌厉眉峰微微蹙起,嗓音越发沉闷!
谁也没有敢多说什么。
而未提起麒麟阁,原因其实很简单。
麒麟阁和离花宫结盟,血麒麟又对北齐太子一往情深,就算想要画宗传承者,也不会把北齐的皇子一起绑走。
南宫冰就胜在太聪明,心机太重,反而想的太多了。
她眯着眼睛盯着桌上画像很久,这才道,“吩咐下去,留意一下看看最近觞昀大陆来了多少人,再有十来天便是北齐帝的登基大典,到时候凑热闹的必然不会少!”
她忽而勾了勾嘴角,眼底一抹寒光闪过,“说起来,我们要谢谢慕容轻暖,这离花宫的毒可真不简单,朝凰皇室和云家也要撑不住吧?如果他们来交涉解药的事情,本殿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如今,朝凰四大家族,苏家已经被透骨生香玩完了,云家又在全体中毒,只剩下凤家和夜家,外加一个国师府,能撑得起场面吗!
朝凰动乱,沧月的机会,便来了!
显而易见,沧月继承人南宫冰,比朝凰目前的太子墨临风要强势不知道多少倍!
许久之后,她把目光从画像上收回,“送信给母皇,我需要她的支持!”
“是!殿下!”四个属下飞快离开!
南宫冰的手指轻轻抚过画像上人的脸,眼底一片势在必得的光!
这世上,她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画宗传承也好,北齐帝王也罢,总有一天,都将臣服在她脚下!
而前面四个属下刚刚离开,另一人便走了进来,“回禀殿下,贺兰公子明日抵达燕都。”
“他来做什么?”南宫冰微微蹙眉,有些不悦。
那人小心翼翼瞄了她一眼,道,“丞相大人不放心殿下安危,这便让贺兰公子前来帮忙!”
“下去!”南宫冰的脾气像是被突然点燃,厉喝一声!
那人躬身,战战兢兢的退下!
南宫冰气的一掌拍在桌上,磨牙,“迟早有天,本殿让你贺兰家灰飞烟灭!”
她忽而一把将桌上画像死死地握在了掌心里!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南宫冰心里有些烦躁,这世上美人不少,沧月帝国相府长子贺兰子笙也是其中之一。
隽秀如竹,当年初见,她也是动了心的。
只是,再俊美的男人,和血麒麟一比,介入凡尘。
唯有……
南宫冰又缓缓打开了画卷,目光再次落在画面上的人脸上,“唯有你,可和血麒麟一争高下!”
她不敢觊觎麒麟阁主血麒麟,但对北齐的帝王,却具有强势占有之心!
而南宫冰也明白,贺兰子笙来,必然是从这边听到了什么风声……
要知道,作为沧月的继承人,她现在并没有正夫,那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贺兰子笙怕是也不例外……
三年红烛帐暖,终究抵不上一朝鬼迷心窍……
……
次日,君轻暖被一阵咳嗽声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狐疑道,“扶卿受了风寒吗?怎么咳的这么严重?”
她从慕容骋怀里爬起来,穿上衣服,脸都没洗便去隔壁看!
慕容骋知道她疼爱扶卿,便也没拦着,一起去看!
两人来到门口时,愣住了!
扶卿不在屋里,封景云坐在地上,咳嗽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只大白虎趴在床上盯着他看,满眼无辜!
“景云,你怎么回事?”君轻暖一脸黑线,上前把他拉起来!
“阿嚏!”封景云一个大大的喷嚏,尴尬道,“没事没事,只是……受了点寒!”
他绝不会把自己深夜爬床干坏事,被那小没良心的一把迷药放到了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太丢脸了!
君轻暖挑了挑眉,打量着屋里,“这天刚蒙蒙亮,小扶卿呢?”
“不知道……”
封景云心里奔溃,他睁眼时,床上就只剩下那只大白虎,哪里有扶卿的影子?
君轻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塞给他两个丹药,“吃了吧,别咳嗽了,嗓子咳坏了可麻烦!”
“多谢殿下!”封景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君轻暖倒也没问,转身回正殿去了。
出去之后,慕容骋挑眉,狐疑道,“这小子昨晚不会是去爬床了吧?”
“……”君轻暖嘴角狠狠抽了抽,“不可能吧,他还小……”
一个七八岁,一个四五岁,就算爬床又能怎样?
完全没必要的事情啊!
不过转念,她就惊呼一声,“难道说,景云是想去看看扶卿究竟是不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