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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兽黑王爷套路深 > 第1598章我长大了去燕都找你啊!
  帝王师,年纪有点小啊!
  等女帝及笄,帝师正是风华正茂时,而且子潇那孩子她熟悉的,小小年纪就长相俊美,若是长大了必然又是一只妖孽……
  君轻暖脑海里,一时间漫过一团乱七八糟的念头……
  子潇也有点愣神,但他没多想。
  回神之后,立即道,“陛下吩咐,子潇必当竭尽全力,为公主殿下传道受业解惑,只是……眼下就要到任吗?”
  那孩子才两个月大,是不是有点小啊?
  君轻暖轻咳一声,道,“两天之内,你能到达燕都吗?
  后天朕打算去一趟觞昀大陆,到时候去看看她,你也一起。”
  “好,属下今晚便启程。”子潇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
  切断传讯之后,子潇去和南越王景序告别。
  南越灭国之后,南王景序成为南越王,子潇为辅臣,在越都也已经又几个月了,两人相处的不错,算是朋友了。
  而子潇年纪又小,南王妃喜欢孩子,于是多加照料。
  此番子潇要离开,自然要好好道别。
  他进屋时,南越王正在处理政务,王妃伺候在一旁,年幼的南越世子坐在矮桌边上,认认真真的习字,场面肃穆之中,带着一丝安宁恬静,让子潇多少有些羡慕不舍。
  而见他进来,南越王放下狼毫,赶紧起身来,道,“子潇来了?快,这边坐。”
  他本就性情谦和,再加上朱雀子潇的确不错,小小年纪就有从容气度,又见识不凡,两人相交,对方虽然是个孩子,他却从未怠慢过。
  王妃笑了笑,去斟茶了。
  倒是小世子丢下字帖,直接像个小毛球一样扑了过来,抱住子潇的大腿,道,“子潇哥哥,你带我出去摘柿子好不好?”
  “好,一会儿带你去。”子潇笑了笑,摸摸他的头,看向南越王,“在下是来辞行的,陛下有令,让我前方荆楚九王府,给小公主殿下做师父,后天便从燕都启程,所以今夜,我必须要离开了。”
  南越王闻言一愣,叹息,“你这一走,偌大的南越就只剩下本王自己了。”
  不过转念,便又替他高兴,“不过这样也好,如今陛下和凤后只有一双儿女。
  凤后将来是要掌控觞昀大陆的麒麟皇,凤玄这边也要有人继承江山,正好两个孩子一边一个。
  这小公主长大了,凤玄必然是她的。
  你如今做了她的师尊,日后便是太子太傅,帝王师,可谓平步青云,到是一个好前程!”
  子潇闻言,笑着坐下来,“以后的事情我还没想。
  只是,我是麒麟皇的臣属,为小公主传道受业,也是分内之事。
  不过这一别再要相见,怕又不知要到何时……
  子潇在此处,多亏越王和王妃照料,临别之时,特来道谢……”
  “这就客气了,这样吧,今晚给你送行,一起吃顿饭,别人也就不叫了,咱们几个聚一聚。”南越王道。
  “我这便叫人去准备。”王妃笑道。
  “多谢越王和王妃了。”子潇抱拳,而后又牵着小世子的手,“趁着天色还早,我先去陪小世子摘柿子去。”
  这话说的,绕口令一样,把大家都逗笑了。
  “走走走,咱们都到后院去,都去后院摘柿子!”越王眯眼笑,招呼着,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往后院去。
  子潇轻而易举的跳上了树,小世子一双大眼圆溜溜的盯着,急的直跳,“子潇哥哥,我也想上去,我也想!”
  “哥哥走了之后,你好好修炼,保证很快也就能自己上来了!”
  子潇笑着,虚扶一把,将小世子拉了上去。
  王妃回来,仰头看着树上的两个小人儿,眼底满是不舍,叫丫鬟将两个大包裹放在桌上,仰头道,“子潇啊,我给你做了几件衣裳,你走的时候带上。”
  “谢谢王妃。”子潇眼眶一红。
  很多感情哽在喉头,终究不好表达。
  他抱着小世子从树上跳下来,在越王和越王妃跟前深深鞠躬,“越王和王妃待我如养子,此情此谊,子潇铭记于心。”
  “别这样……”越王拉住他,“此去山高水远,一路保重。”
  “嗯,我定会抽空来看大家。”
  ……
  晚饭之后,子潇策马上路,南越王和南越王妃亲自去送,一直送到了陈郊外。
  遥望北方燕都方向,小世子握拳大喊,“子潇哥哥,我长大了去燕都找你啊!”
  “好!哥哥在燕都等你!”子潇扭头,看着那一点小人儿,心里极暖。
  天地六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他们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创伤。
  麒麟皇慕容骋自不必多说,他从出生就危难不断,一路腥风血雨。
  螣蛇子熏一出生,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养父过世之后,他就尝遍了人情冷暖。
  青龙子笙被困闺阁,多年屈辱,算是运气稍微好一些。
  白虎端木澜国破家亡痛失至爱,直到麒麟皇差不多觉醒时,才豁然开朗。
  运气最好的,也就只有玄武北堂风一人而已。
  至于他自己……
  他都不想提及,也的确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所谓的家,所谓的过往,就是他的姓氏,都让他一想起来就锥心刺骨。
  人人都知他从容自若,也为此称赞不已。
  可谁又知道,他若不如此,又如何抵得过这世间诸般苦?
  只有不计较,看得开,才能抵御伤害,不是么?
  遇见君轻暖那个时候,神荼的匕首就压在他的脖子上。
  他今年虚岁十一,周岁十岁。
  而那时候,他十岁的生辰还未到,只有九岁多。
  可就是在那样的年纪,本该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向往的年纪,他却无视压在脖子上的匕首,以看破一切的口吻对君轻暖说,“殿下无需为我掣肘,生死皆常态,不必执着。”
  为何?
  无非就是,看得淡了。
  不在意了。
  连同自己的命。
  但是那一次,君轻暖没放弃他。
  后来在五音山,大家也都没放弃他。
  后来到了南越这边,南越王和王妃把他当成了家人。
  他那颗对世间绝望后目空一切从容不迫的心,又重新震颤起来了!
  不,他不是被遗弃的那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