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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那个荷包被男神收起来,陶琼琇顿时笑开。十分满足。
  可等到看见男神收起玉后,又用那种深沉难测的目光看她时,她便忍不住又有些慌张了。
  怎么一直这么看自己呢——
  “我记下了。”陈嘉赐忽然又说。
  没头没脑的,让陶琼琇有些疑惑。不过这一声总算让她回了神,反应了过来,跟着笑眯了眼接道,“那我们就说好了啊,你要戴上,别收起来啊。”
  陈嘉赐点头说好,见陶琼琇眼巴巴的瞅着,就又从袖中取出来,拿出玉,自己伸手戴上。
  陶琼琇就美滋滋的看着那块羊脂白玉被男神戴上,又见他伸手放进衣服内。
  “我一定好好贴身戴着。”陈嘉赐戴好,抬头看陶琼琇,示意道。
  陶琼琇自然满意点头,可听到贴身二字,她心中却忍不住一跳。
  脑中几经回想,这感觉就有些不对了。
  自己贴身戴了十几年的玉,戴在男神脖颈上。
  似乎……有些太亲昵了。
  刚才只顾着高兴,觉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礼物,没想这么多。可现在想想,总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太对。
  心中冷不防的急匆匆跳了起来,陶琼琇面上努力抑制住,别猛地红了脸。强装平静的说,“这就好。”
  陈嘉赐看她,感觉到了她那点隐晦的不自在,见她眼睛总在自己脖颈处扫过,脸颊泛起了淡粉色。眼中轻闪,就明了了缘由,不由轻笑出声。
  这个阿莹,刚才送的时候没害羞。现在反倒羞起来了。
  见他笑出声,陶琼琇下意识看过去,有些疑惑,说,“怎么了?”
  “没什么,阿莹送我玉牌,我心里欢喜。越想,越欢喜……”陈嘉赐伸手轻抚胸口看她,满脸的笑容,连话,也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陶琼琇心中本就想着玉的事,被他这么若有所指的一说,脸颊的羞意彻底遮掩不住,倏地就通红了。
  跟着抬眼看向陈嘉赐,颇有些狠狠的意味,道,“你,你不许说了。”
  她一害羞,一双杏眼就含上了水意。就连声音,她自己觉得恶狠狠的,可其实因着害羞,声音下意识压低,显得愈加软糯了。
  “怎么了?”陈嘉赐看她,微微皱眉。
  十分无辜不解,甚至有些疑惑担忧的样子。
  “没什么。反正就是不许说了,玉你好好戴着就行了。”这人装样时实在是看不出破绽,陶琼琇也分辨不出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只好有些娇蛮的要求着。
  见她这样,陈嘉赐也怕把人给逗弄急了。就配合的点头说好。
  陶琼琇伸手捂脸,就发现自己的脸颊滚烫,怕是早已经红透了。
  这个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出自己不对来。男神向来聪明,自然不会不清楚。那他刚才那个样子……
  分明就是故意在逗弄自己!!!
  太恶劣了,太过分了!
  陶琼琇总算回过了神,恨恨的瞪着陈嘉赐,有些哀怨的说,“小哥哥,你学坏了。”
  陈嘉赐也明白,阿莹这是转过了弯。对上那双有些委屈的眼睛,他心中也有些讪讪。
  他对着别人时,话说多了都嫌烦。可每次见着阿莹,她每一个反应,都让他觉得十分有趣,总是忍不住去逗弄一下。
  “谁让阿莹,这么有趣。”心里想着,陈嘉赐反倒理直气壮起来。眉眼微弯,满是笑意的看着陶琼琇说。
  有趣?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撇他两眼,陶琼琇心里愤愤的想,面上则是十分之冷淡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想理他。
  陈嘉赐自知理亏,就笑着给她倒茶,又微笑看着她,表示歉意。
  被这么双桃花眼看着,仿佛你是他全世界最重要的人一般。陶琼琇哪里还能继续生气,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了。
  男神的美色,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陶琼琇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心甘情愿的往坑里跳。
  陈嘉赐在陶家别院消磨了大半日的时光,周氏对他也算欢迎,命人收拾好了院子,好让他晚上休息。
  晚上。
  陶琼琇在床上打着滚,摸着胸口的青鸾佩傻笑。
  就算晚上周氏得知她把平安无事牌给陈嘉赐,因而骂了她一顿,都不能阻止她这股子好心情。
  七夕啊,真是个好日子。
  心里想着,她一手握着青鸾佩,侧身睡了过去。
  另一个院子。
  随是别院,可依旧样样精致。周氏可不敢委屈了自己这位未来的姑爷。
  竹席铺就的锦榻,上面是难得的冰丝织就的薄被。
  窗户紧闭,屋内角落里摆着冰山。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子清凉气息,不见丝毫暑气。
  不知不觉,墙角的冰山融化了少半,夜已经深了。
  纱帐之后,床上躺着的俊美男人眉眼微皱,口中喃喃的吐出阿莹二字。
  女子安静的趴伏在床上,薄被盖住腰肢往下。脊背裸露在外,被乌黑柔顺的长发覆盖住,却又有几丝几缕调皮的滑落到一旁。若隐若现的露出一角碧色绳结。
  轻吟一声,女子仿佛是睡得不舒服了,微微动了动身子,一双秀气的脚从薄被中伸出,脚踝精致,让人想要握在手中把玩。那一把乌黑浓墨的发便就彻底滑落。白嫩软滑的肌肤就这样彻底落入人眼之中,一并入眼的,还有盈盈一握般的腰肢,以及腰间那根细细的碧色锦缎。
  “阿莹。”陈嘉赐说,下意识伸手上去,勾住了绳结一端。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只那么一勾,一拽,绳子就开了,而后散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复又滑向两侧。他又伸手,贴上那段肌肤,顺着腰肢向前滑去。
  “阿莹——”他又忍不住说,只感觉身体紧绷的不像样子。
  他附身上前,将女子拥入怀中,轻轻吻着那段玉也似的脖颈,而后向前,耳垂,脸侧,唇角。他的手没停,从腰间拂过向上滑动。长腿挪动牢牢的把人禁锢其间,不容挣动。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面对面。他抬眼,对上了女子那双眼。
  像星星,像葡萄,满是信任的双眼。
  浑身一震,陈嘉赐猛地就醒了。
  感受着那股子濡湿,如今已经二十二岁的陈嘉赐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尚有些茫然的眼睛立即清醒过来,且有些震惊不知所措。就连本泛着红潮的脸也瞬间变得木木的了。
  他竟然做了这种梦,而且,还对阿莹……
  打住!!
  感觉到又有些兴奋起来的身体。陈嘉赐拼命想要止住脑中的画面,可这种事哪里受他的控制。他甚至还能回想起手落在那凝脂般肌肤上时的感受。
  嘶——
  我们向来尊贵的,冷漠的,淡然的镇北王殿下,就这样失眠了。
  第二日早上,膳桌上。
  陶琼琇看着自家男神,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到底是哪里呢?
  这个问题,直到目送陈嘉赐离开。对方回头看了她一眼,让她赶紧回去后,她才想到。
  咦?!这一早上,她竟然没有看见男神的双眼,明明男神照顾体贴依旧。可奇怪的是,他好像刻意避开了她的双眼。这一早上,两人都没有对上过视线。
  什么情况?
  陶琼琇有些苦恼的想。
  马背上,陈嘉赐轻呼一口气。心里那股子别扭以及蠢蠢欲动方才慢慢被他压下。
  原谅我们宛如高岭之花般的镇北王殿下,他之前也曾经有过□□,可都被他用内功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做这种梦,还是第一次。而且,梦中的主角,还是阿莹。
  他想要照顾一辈子的阿莹,让她一辈子都开心的阿莹。
  一想到阿莹,他本来压下去的想法,又浮现了出来。
  他今天早上看见阿莹时,竟然想要摸摸她,想要抱住她。当时惊了他一下,若不是他克制住,他的手都已经伸出去了。
  阿莹啊……
  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念头,怕是会吓到的吧。
  还有两个月,他们就能成亲了,到时候……
  感觉身体又燥热起来,陈嘉赐忙止了想法,偏又压不住,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走了一路。也亏得他骑术绝佳,马儿又跟久了十分通人心,不然就他这样,怕是得出事。
  饶是这样,一众看出他出神的侍卫们还是吓了一跳,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注意着。
  镇北王府。
  眼见着府门在即,一众紧张了一路的侍卫们才算松了口气。
  陈嘉赐这时候也终于回了神,结果刚进府门就被侍卫拦下,道昨日茂和帝传了信,请他回去后就立即进宫一趟。
  他没有耽搁,立即折返进宫。等和茂和帝把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这才安生回了府。
  等到这时候,他才从管家哪里得知,昨日阿莹送了个小盒子给他。
  打开盒子,见着里面的荷包。陈嘉赐几乎立即就明白了昨日初见时阿莹眼中的错愕和愁绪。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伸手拿出来,仔细打量。
  “倒是比之前有进步了。”他微笑说,而后挂在了自己的腰上,复又取下那枚黑色祥云荷包,妥善收了起来。
  陈嘉赐素日的衣服,大多数都是玄色,挂上这枚白底翠竹纹的荷包,便显得有些格外突兀了。
  他上下一打量,到底有些不满意,就又换了身淡青色的常服。
  青色这种颜色,总是有些淡的。
  可配着陈嘉赐那张俊美昳丽的脸,竟压下了两分张扬霸道,反倒是雅致更甚起来。
  这下子,佩上这枚荷包倒是合适了。
  唤了管家来,不顾他有些惊讶的眼睛。陈嘉赐拿出自己刚找出的一枚如意祥云佩,让他拿去护国寺,请人诵经祈福四十九天。
  管家见自己常穿玄衣的主子猛地换了衣裳,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而后又有些疑惑。可等到他看见这枚玉佩,就都顾不上了。
  “王爷,你这是要?”他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