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我没精打采的说道，想到顾宸圣是如何逼迫我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程佳晴把面巾纸扔给我：“别哭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么大的事，你有没有跟项震说？他怎么说？”
“我没告诉他。”我低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升职后有多高兴……”
程佳晴再次沉默。
正文 第二十章 被说中了心事
她不说话，我心中忐忑，也抿了唇不出声。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压抑起来。
好一会儿后，我忍不住小声喊她：“佳晴……你别不说话，你这样我很慌，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求项震跟我离开这里，可他放不下新到手的职位，我又怕跟他说了，他会不要我……”
“你要他跟你离开这里？”程佳晴终于抬起眼来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我只想要跟他守在一起，他有没有钱都不重要，其实去一个小城市，平淡的过也很好。”
程佳晴皱了皱眉：“别胡说八道了，那是你的想法，项震是个男人，男人总是想建功立业的，跟你去个鸟不拉屎的小城，他能做什么？天天守着你，老婆孩子热炕头？”
她的话，跟项震如出一辙，我苦笑：“项震也是这么说的。”
“是吗？”程佳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沉默，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眼中有话，可是我看不懂。
“佳晴，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她的沉默让我有些喘不动气，抱着膝盖，看着她，盼着她能给我一个建议。
许久许久，程佳晴坐到我身边，看着我道：“卿卿，你爱项震吗？”
“我当然爱他！”我立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记得你说过，你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死都不怕，对不对？”她又问道。
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这句话，是高中毕业那年，我对程佳晴说的话。
那时候，我拼了命的想要追上项震的脚步，我没有他那么聪明，所以只能更努力，我想跟他考入同一所大学，或者最起码，是同一个城市的学校。
我努力的学，吃饭的时候看书，晚上不睡觉背书，早晨一睁眼就是背单词，所有的空余时间都在学习，短短的两个月我就瘦了十几斤，因为心急，满嘴的水泡消了又起，疼得水都不敢喝。
程佳晴说我傻，再那样熬下去人都要死了，问我值得吗？我说值得，我爱他，我想要跟他站在同一起跑线，我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死也不怕！
回想起来，为了能跟项震在一起，我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
“卿卿，这件事我会帮你瞒着项震，你……忍一忍，或许那顾宸圣只是觉得一时新鲜，很快就会放过你的，那时候，项震的工作也上手了，他会发现项震是一个好员工，好帮手……”
“到时候项震是真正的事业有成，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圣和集团，回家里当一个幸福的全职太太。”
“卿卿，你的牺牲是很大，可是……很值不是吗？”
程佳晴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很急促，我却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佳晴，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吗？”我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她僵硬了下，撤身坐回远处，没什么表情的回看着我：“卿卿，其实你来找我之前，不就已经做出决定了吗？你只是想在我这里找个心安罢了。”
她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捅进我的心窝，眼泪，登时涌出眼眶。
她说的没错，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这个决定，正如她所说，她每一个字，都说中了我的心事。
可是我真的不想啊！
我捂着脸大哭起来，哭的声嘶力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以后不要再哭
程佳晴也不出声，一直等我哭累了，才开口道：“卿卿，你如果还想哭，就在我这里，一次性把泪水哭干净，你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以后再委屈，再想哭，也要咽回去。”
“最起码，别当着我的面哭，虽然我同情你，但是我也会看不起你，毕竟，是你自己要走上这条路的，再哭，就会让人觉得矫情。”
“别让项震察觉，不然你们也就走到尽头了，弄到最后，你什么也没落下。”
说完，她叹了口气，起身拥抱住我。
“我好怕他会知道，他自尊心那么强，我怕他会受不了……”我哽咽的道。
程佳晴拍着我的后背，劝慰我道：“他不会知道的，我会帮着你，帮你瞒着他，你放心吧。”
我点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程佳晴给我擦了擦眼泪，笑着对我道：“好了，不哭了，以后都不哭了，你只要想到，项震以后会越来越好，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对不对？再说，现在这社会，是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只要你成功了，没有人会在意你干过什么。”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我却不得不抿着唇点头。
因为自接受顾宸圣的这个交易开始，我其实已经选择了那条做娼的道路。
见我缓和了情绪，程佳晴拉着我站起来：“好了，去洗把脸，打起精神来！今天我陪你开开心心的玩一天！”
说着，她把我推进浴室，我用凉水冲了冲脸，走出来，看她正在衣帽间里扒拉衣服。
“佳晴，你干什么呢？”
“给你找件衣服，你总不能穿着你这一身灰老鼠似的工作服陪我出去玩吧？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