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也不甘示弱:“哼!要不是我现在还没解除封印,你以为你能打过我吗!”
苍墨一扭头:“呜呜呜!”
颜非:“……”
云:“……”
“大丑龙!你还有脸呜呜呜?”
云一脸的不可思议。
苍墨爬起来,拍拍衣角,邪魅一笑。
“你能嘤嘤嘤,我就不能呜呜呜了吗?”
“你不要脸!”
“都闭嘴!”
颜非被这两人吵得耳朵疼,看到像是垃圾场一样的玄戒,一把揪住云后颈的皮毛,将他给提了起来。
“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不准吵架,不准打架!都忘了吗?”
云皱着粉色的鼻尖,耳朵耷拉下来。
苍墨见颜非训云,立即得意一笑。
果然撒娇有用,本皇的智慧聪颖,简直无人能及。
“苍墨!我看你也是不记得了。”
颜非冷着脸轻哼一声。
“云,这几天你就别呆在玄戒里了,里面的药材灵果,一个也别想吃。”
“姐姐……”
云一听,蓝眼睛瞬间变得水汪汪的。
“不准反驳。”
“嗷……”
云彻底偃旗息鼓。
“苍墨,这些药材怎么长的,你就给我怎么种回去,再多也禁不起你们折腾!半天时间,把这里面清理干净。”
苍墨瞬间瞪大了凤眼。
“蝼蚁!你居然敢对本皇颐指气使!本皇可不是来给你种地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本皇是谁?本皇可是……”
“要做就做,不做拉倒。”
颜非嗓音清冽。
“待会儿就把你送回伽蓝塔,说不定,还能碰上那个男人。”
“哼!蝼蚁,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本皇受这点侮辱又有何难?”
苍墨抬手甩开衣袍后摆。
“不就是种几棵草吗?待本皇匡扶大业那日,定叫你们……喂!给本皇站住!本皇允许你们走了吗?”
颜非回过神之后,才发现兰舟已经拉过她袖口好几次了。
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金色的阳光沐浴在落日广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小姐!快行躬礼!”
兰舟低声道。
副校长校训之后,学员要行躬身之礼。
偌大的落日广场上,所有学院都双手抱拳,躬身受训。
而颜非笔直而立,一身浅灰衣衫,简直鹤立鸡群。
落在祭台上的人眼中,无比刺眼。
沧澜学院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是院长林初之,不过林初之已经闭关两年有余,尚未有要出关的迹象。
因此学院的所有事务,都由副院长谢飞彦暂时代为执行。
副院长下,身份贵重的,就是八大长老了。
此时,八大长老和副院长都站在祭台上。
看到颜非傲然而立,谢飞彦不禁沉声道:“颜非,所有学员都行躬礼,你还落落站立,实在有失礼数。”
颜非目光冷然地落在祭台上。
“我颜非,谁也不拜。”
声音很淡,却像是裹着霜寒雪意。
落在所有人耳中,那就是猖狂。
“颜非!你将天地君亲师置于何地?”
一道严肃的女声响起,是长老之一的苏园园。
八大长老中唯一的女长老。
其厉害程度,可想而知。
其余躬着身的学员闻言都不禁抬头偷偷看了一眼。
这苏园园,可是颜非的三伯母……
颜非指尖微动,抚了抚云的耳朵。
“拜是礼数,却也是心意。若是拜得心不甘、情不愿,那便是虚伪。”
“你!”
濯缨按住苏园园的手臂,随即朝谢飞彦道:“副院长,受祭礼的时间已到,若是错过就不好了。”
谢飞彦又看了颜非一眼,却也不敢耽搁祭礼,沉声道:“受祭礼。”
话音一落,濯缨长老便走到祭台中间的玉水台前,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符咒。
透明的符咒瞬间隐匿在空中,紧接着,一束蓝色地光柱突然从玉水台冲出,直冲入云,接通霄汉。
落日广场上的学员纷纷抬起头来。
天上如同下雪般,徐徐飘落晶莹的水滴。
落到学员的眉心,便闪出一道亮光,迅速隐匿,随即出现一枚指尖大小的蓝色水珠印记。
这是沧澜学院的学员特有的标记,表示已是入学学员。
“祭礼毕。”
祭礼完成之后,便要开始天赋测试。
一位长老在祭台上解释,根据天赋水晶球测试出的天赋属性,自己选择掌管各属性的长老所在的院系。
不少学员之前就花钱进行过天赋属性的测试。
而天赋是上天赐予,生来就有,后天是不可能更改的。
于是学员基本上在进校之后,便决定好到那个长老手下进修了,并且提前联系了长老混个脸熟。
至于开学典礼上的天赋测试,除了走个过场,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所有的学员了解下自己的同级生实力如何。
将来,好看人下菜碟。
天赋属性测试的顺序按照姓氏的笔画多少排列,颜非自然排到比较靠后的位置。
云有些无聊,趴在颜非肩上昏昏欲睡。
颜非见他睡得不舒服,便伸手将他捞了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给顺着毛。
测试现场除了有几大长老以外,还有不少协会的会长,如器师协会、丹师协会等,也都会到现场观看。
若是看到有天赋的学员,测试完毕之后,便会想办法将其拉入协会,成为协会的成员。
这些协会是由高年级的学员成立,但是修为都不可低估。
除此之外,还有兰台阁的兰台令,也会到现场,对新招入学的学员进行登记造册。
颜非倒是不太清楚这个环节,不过既然来了沧澜学院,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和楚沧兮碰面的准备。
只是没有想到,那么早就遇到了。
楚沧兮是沧澜学院最年轻的兰台令。
那个人跟从前一样,爱穿蓝色的长衫,看起来气质温雅、风度翩翩。
但是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那样温柔和缓的面孔下,藏了一颗多么生冷,怎么都捂不热的心。
颜非只看了他一眼,便转开了眼,看向了同样在场的颜玄。
再痴再狂,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她曾那样热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