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可呆住了。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要知道跪在她面前的大导演啊。
眼下,她什么气都没了,心中百味复杂。
愤怒已经消失大半。
毕竟对方没有得逞,而且张导已经付出了应有的惩罚。
眼下他倒是担心起欧阳来。
对方的方式虽然她不赞同,但欧阳毕竟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她赶忙看向欧阳,摇头道。
“欧阳,算了,你怎么能将人打伤呢!”
她这一开口,苏珊等人也接二连三的开口。
都是送医院之类的。
欧阳见状,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倒没有怪方小可,只是感叹对方还是太年轻。
他今天的出手,看似很重,其实对张导这种人渣算是轻的了。
这张导明眼一看就是个老手。
他如果不出手,只怕对方肯定颠倒黑白,方小可说不定还要给对方道歉。
对方这种人,他见的多了。
只要你一低头,对方就会往死里羞辱你,还会让你自己送上门去。
事不关己,欧阳也没有心情去多管闲事。
但方小可是唐姨的女儿,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一行人七手八脚叫张导抬出去,送往医院,之后的种种,自然不用说。
方小可还是太年轻。
至于对张导出手,他倒是没什么负担。
如果不是顾忌一点影响,只怕欧阳刚才已经将他杀了。
这时候,在场的众人也都回过神来,全部都离欧阳远远的,那目光犹如再看一个死人。
要知道这可以郑家的场子。
你这在对方的场子中闹事,是打郑家人的脸。
“欧阳,你竟然敢打人,你完了,谁也救不了你!”
开口的陈港生。
此刻他愤怒的一张脸都要扭曲了。
眼下,他既愤怒,又恐惧。
欧阳的死活,他不管。
他怕牵连到自己。
说完,他赶忙回头,看向苏珊等人,开口道。
”姗姗,我们离他远一点,这件事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苏珊也是头皮发麻。
她没想到欧阳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动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她再度看欧阳的时候,眼神都带着陌生。
郑家的反应也不慢,场中的事情,早已惊动了保安,十几个身高马大的保安,已经将欧阳等一行人给围住了。
他们一个个腰间鼓鼓的,神色不善。
这些人面无表情,明显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而就在这时,二楼才响起一阵的脚步声。
正是郑成安。
这次不单单是他一人下来,身边还跟着一名中年人。
“邱建良!”
一看到这中年人,许大师面色一变,急忙凑近欧阳,压低声音道。
“欧先生,那人叫邱建良,是港岛第一术法夏真人的记名弟子。”
看到出,许大师见了这邱建良,整个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瑟瑟发抖。
不害怕不行。
两者的差距太大了。
他许大师也只是在西南有些名气,但在港岛,他这点实力算不得什么。
单单这邱建良,实力就远在他之上,更不要说对方背后还站着一尊巨无霸。
郑成安对邱建良很客气,两人来到场中,郑成安脸色阴冷,他先是看向了陈港生,开口道。
“港生,他是你带来的?”
任谁都能看出,这郑成安心情不好。
他能好才怪。
先不说之前那五千万,眼前这一幕,也让他有点下不来台。
陈港生闻言浑身一哆嗦,赶忙道。
“郑先生误会了,我跟这小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是我带来的!”
陈港生怕的要死,脸都变了,似乎还怕对方不相信,他又看向苏珊几人,道。
“你们也都说说,我们是不是跟欧阳没什么关系!”
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带欧阳来这种地方。
苏珊等人没开口,但一个个脸色也不好看。
郑成安闻言哼了一声,现在不是说陈港生问题的时候,他将目光看向欧阳,冷然道。
“欧先生,我每次看到你,都有不开心的事情,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欧阳耸耸肩膀。
“我也是,不过该见还是要见的,我正打算要找你,正好你来,是打算还钱吗?”
“你?”
一听这话,郑成安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尼玛,他严重怀疑欧阳是不是疯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对方还想着拿钱。
郑成安深吸一口气,就咬牙道。
“欧先生,我已经说过了,这里是刚港岛,不是东海,我不管你在大陆有什么权势,但在这里,我说了算,单凭你刚才的诽谤,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去坐牢,现在你最好将在这里闹事的情况,给我一个解释。”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还钱了?”
欧阳悠悠的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道。
他负手而立,然而,话语落下,欧阳突然肩膀一晃,整个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来到了郑成安的面前。
他一只手探出,一把抓住了郑成安的脖子,单臂一抬,竟然将其给直接提了起来。
“啊……。”
场中谁也没想到欧阳会突然出手,一时间满场震惊,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那十几名保安身手不过不错,眼见如此,想也不想一个个就扑了过来,凶神恶煞,想要将郑成安给救下来。
“哼,只是不等这些人靠近,一旁的许大师突然哼了一声,他单手一掐诀,一道云气凭空凝成,一下子就将这些人给阻挡在外。”
“嗯?凝气成云,有两下子。”
就在此时,那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邱建良倒是眼前一亮。
他似乎料定了欧阳不会下杀手,压根没管郑成安的死活,而是袖袍一抖,一道罡风澎湃而出。
这道劲头刚一出手,就化作一道风龙,气势强大的朝着许大师而去。
许大师见状心中一苦。
他知道自己与邱建良之间的差距,眼下对方这一手,他如何抵抗的了?
“我命休矣!”
这会功夫,那道水龙已经来到他面前,许大师已经来不及任何的反应,就如同一头待宰的羔羊一般,只来得及心中暗叫一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