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朝的时候,李海把武媚儿的提议交付群臣商讨,定出细则,然后风风火火地施行起来。
根据李海的旨意,由户部和礼部牵头,向富商们拍卖毛皮、炭等重要物资的经营权,所得的资金交给工部使用,建造新宫的庞大工程正式启动了。
再由户部和兵部牵头,将全国的军队一分为二,保留三十万常备军,另外二十万作为后备军:平时为民,战时为兵。
册封李婧为怡妃的金印和金册都已制好了,李海择一个良辰吉日,颁发给了李婧。
按照南夏国的惯例,册封嫔妃,不举行典礼,只颁发金册和金印,而且妃有册有印,嫔有册无印。但李婧向李海撒娇撒痴,要求举行典礼。李海拗不过,只好在宫中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让他的几位嫔和贵人当众参拜了李婧。
而且,在李婧的美色和柔情之下,李海头脑一热,赏赐了李婧许多金银珠宝。
李婧是公主出身,自然不稀罕什么金银珠宝,但她想:“要想毁掉李海这狗东西的江山,必须要收买一些下人,为我所用。要想收买人心,就离不开金钱。”因此,她满面喜色地向李海谢了恩。
然后李海向李婧道:“按照宫中的规距,嫔妃在得到册封之后,应向皇太后谢恩。明天让朕的几位嫔妃陪着你,去向皇太后谢恩吧!”
李婧搂住了李海的脖子,撒娇道:“皇上,皇太后似乎对臣妾抱有成见,臣妾还是不去招惹她了吧?”
李海道:“你作为妃子,在宫中举行典礼,已违背了规距。这次再不去向皇太后谢恩,岂不是更坏了规距?”
李婧一边搂着李海的脖子,一边用胸前的两座高峰在李海身上磨蹭着,嗲声嗲气地道:“臣妾不想守规距,臣妾只想当皇后!”
李海耐心地道:“只有守规距,才能一步步地当上皇后啊!”
李婧觉得有理,便道:“那么,臣妾就到皇太后的‘慈安宫’走一趟。只不过,臣妾确实害怕皇太后找碴啊!”
李海道:“不妨再叫上太子妃和你一块去!太子妃为人很是乖巧,倘若皇太后向你撒气,太子妃一定会为你求情的!”
根据李海的旨意,几位嫔妃及太子妃武媚儿皆到荣妃的“向荣宫”中集合,然后一起陪同李婧向颜太后谢恩。
吃过早饭后,荣妃便让人在她的宫中设了三个座位,她居中而坐。
武媚儿到的最早,她与荣妃相互见礼后,便坐在了荣妃左边的座位上。
武媚儿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尽管厌恶荣妃,依然若无其事地与荣妃说着话。
一会后,李海的两位嫔、三位贵人陆续到达,五人皆向荣妃参拜道:“给荣妃娘娘请安!”
荣妃大马金刀地端坐未动,武媚儿却站了起来。她的级别虽然远在五人之上,但却算是五人的晚辈,因此不愿受五人的礼。
荣妃先是向五人训了一阵话,这才一摆手道:“一边站着去!”五人分列两边,听着荣妃和武媚儿谈论,却不敢插嘴。
已等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见李婧的影子。
荣妃目视武媚儿道:“太子妃,都什么时候了,怡妃还不来!是不是派人催一催?”
武媚儿笑道:“还是等等吧!怡妃娘娘圣眷正隆,要是发起脾气来,没人承受得了!”
荣妃听到“圣眷正隆”,如同被针扎了一下,心里暗暗恼火,便冷笑道:“她圣眷正隆,让咱们几个等着,咱们说不出什么。但让皇太后等着,就说不过去了吧?”
说到这里,荣妃便派她的心腹熊公公去催。
一会后,熊公公鼻青脸肿地回来了,向荣妃诉哭道:“怡妃娘娘嫌奴才惊扰了她的好梦,让她手下的苏嬷嬷打了奴才!”
荣妃大怒道:“这也太猖獗了吗?”
武媚儿心中暗喜,表面上是劝荣妃息怒,却是火上浇油一般地挑拨。
就在这时,李婧娉娉婷婷地来了。
李海的两位嫔、三位贵人连忙迎上去向李婧施礼道:“给怡妃娘娘请安!”
李婧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她没有还礼,径直在荣妃右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荣妃冷冷地道:“怡妃啊,今天是你向皇太后谢恩!你倒好,竟让我们等起来了!我让人去请,你却命人打了我的人!天下焉有这种道理?”
“你们清闲惯了,哪里体会得到我的苦楚!”李婧打个哈欠道:“我是来晚了,但怪不得我,只能怪皇上!他几乎不闲着,在上早朝前又要了我一次,我被他折腾得腰酸背疼,哪里起得了床!你派出的人出言不逊,又惊扰了我,不是欠揍吗?哎哟,皇上真是龙马精神啊,不愧是真龙天子!”
荣妃已是多年独守空房了,听到这里不禁火冒三丈,冷冷地道:“怡妃,太子妃是咱俩的晚辈,你说这些话,也不嫌害臊?”
李婧心中暗暗冷笑,表面上却笑逐颜开:“荣妃姐姐,你要是不责怪我来晚的话,我也不说这些害臊的话啊!还不是被你逼的?”
荣妃被噎得说不出话。
武媚儿站了起来,打圆场道:“两位娘娘,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去拜见皇太后吧!”
当下武媚儿、荣妃、李婧,加上李海的两位嫔、三位贵人,在一些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赶往“慈安宫”。
到了“慈安宫”前,那些跟随的宫女、太监被拦阻在了门外,武媚儿、荣妃、李婧及李海的两位嫔、三位贵人在莲儿的引领下,进了“慈安宫”。
颜太后居中而坐,宝相庄严。
武媚儿等八人一齐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道:“臣妾给皇太后请安!”
然后李婧赔着笑脸道:“臣妾谢过皇太后大恩!”
颜太后淡淡地道:“太子妃平身!荣妃平身!”
武媚儿和荣妃谢了恩,都站了起来。
颜太后又向李海的两位嫔、三位贵人道:“你们五人也都起来吧!”
两位嫔和三位贵人也都谢了恩,从地上爬了起来,唯有李婧孤零零地跪在地上,十分尴尬。
随即颜太后招呼武媚儿道:“太子妃,坐在哀家的身边来!”对依然跪在地上的李婧却视若不见。
一时场面诡异到了极点:武媚儿坐着,荣妃等六人站着,李婧跪着。
李婧为了给颜太后留下一个好印象,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且衣饰华贵,头上云鬃高挽,一支金钗插在云鬃正中,钗上镶着一颗火石,光芒闪烁。
颜太后厉声喝道:“大胆的怡妃!李义山在《咏史》中写道:‘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你们父女虚耗民力,穷奢极欲,已把北夏弄得亡国了,你还要把南夏往亡国之路上引吗?”
李婧目瞪口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俏脸红一阵白一阵。
荣妃暗暗称快:“小贱人,你不是依仗着皇上的宠幸而猖狂吗?”
武媚儿却知道颜太后是小题大做,抓住李婧奢华一事,借题发挥,对她大加斥责。原因只是两个字“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