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顿时有了大祸临头的感觉,一双绿豆般的小眼闪出了恐惧的光芒。
就在这时,羊志走了进来,他的手里,分明拿着一条白绫!
小芳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但她的嘴巴被堵住了,无法发出声音。她只能把哀求的目光投向羊志。
羊志对小芳那充满哀求的目光恍若不见,他毫不迟疑地将手中那条白绫缠在了小芳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地道:“小芳以下欺上,以奴欺主,贵妃娘娘下了懿旨,赐其死!”
说完,羊志双手用力,将小芳活活缢死了。
随即羊志让人用车子载了小芳的尸体,连同她的“悔罪书”,在宫中各处巡回示众。并且羊志不厌其烦地向众人解释:“小芳背着我家贵妃娘娘,滥用职权,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欺压各位小主,天怒人怨!霜霜公主诉之于太后,太后令我家贵妃娘娘严惩小芳。我家贵妃娘娘至此方知小芳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遂将小芳赐死,以儆效尤!”
众人听了羊志的解释,又看了小芳临死前的“悔罪书”,皆信以为真。
当车子载着小芳的尸体抵达“秋香苑”时,李霜霜凑到了羊志面前,压低声音道:“羊总管,李贵妃应该感谢我,是我给她提供了一个杀小芳的借口!”
羊志听了,立即把脸拉长了,道:“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霜霜冷冷地打量着羊志,道:“小芳活着的时候,难道她不是奉命行事吗?”
羊志不以为然地“呸”了一声,仿佛李霜霜所言,乃世上最可笑之事!他指着小芳的“悔罪书”道:“公主看清楚了,白纸黑字在此!”
李霜霜冷冷地道:“假如一切正如羊总管所言,小芳的所作所为是背着李贵妃干的,那么,请问羊总管:当初小芳为非作歹之时,你也是在旁边的,为何不制止她?”
李霜霜的话一下子击中了羊志的要害,他有些慌乱,想了一想,辩解道:“当初我以为小芳的意思,就是我家贵妃娘娘的意思,因此没有制止。”
李霜霜却是不依不饶地道:“羊总管,诚如你所言,为何事后你没有向你家贵妃娘娘求证?这似乎不是你羊公公的风格啊!我就奇怪了,小芳不过是一个没有坚实后台的‘三姓家奴’,倘若没有一些大人物的默许,她敢如此猖獗地对待各位小主?更让我奇怪的是:羊公公亲眼目睹了小芳的猖獗行为之后,不仅不制止,也不向你的主子李贵妃禀报?”
羊志一时无言以对,便恼羞成怒道:“公主,请你不要妄加猜测!”说着,灰溜溜地让人拉着车子走了。
羊志等人的最后一站是“向荣宫”,当车子抵达“向荣宫”时,众人都幸灾乐祸,唯有小芳的表姐大芳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向羊志拜倒在地,泣道:“羊总管,小芳既然已死了,她生前与我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请您把她的尸体交给我,让我把她埋葬了吧!”
这一路走来,经常有人朝小芳的尸体上吐唾沫,羊志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对于大芳如此的态度,羊志颇感意外,立即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阳春宫之后,羊志向李婧汇报了经过。
由于天气严寒,李婧就坐在火盆边烤火。
火盆里的炭火燃烧得正旺,照得李婧的俏脸红扑扑的,平添了几分娇艳。
当李婧听到李霜霜的反应之后,不禁吃了一惊,沉吟道:“这个小丫头,倒是难缠得很啊!”
羊志道:“是啊,她的话中,分明说娘娘是小芳的幕后主使!”
李婧的俏脸上浮起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向羊志道:“你留意一下,倘若今后有年老的京官死了老婆,本宫就请皇上赐婚,让李霜霜嫁给那糟老头子!”
羊志会意地笑了:“娘娘高见!那样的话,李霜霜这朵娇嫩的鲜花任由一头老牛糟蹋,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忽然,外面响起了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羊志连忙跪了下来。
李婧没有像往常一样跪下迎驾,她如一只快乐的小鸟,轻盈地投入了李海的怀抱。
李海玩弄着李婧的脸蛋,笑道:“小妖精,这张脸真是比鲜花还要娇艳啊!”
李婧撅起了她的樱桃小嘴,道:“皇上的手好凉啊!快放在火盆上烤一烤吧!”
也许是李婧的话提醒了李海,李海用手撩起了李婧的上衣,把两只手伸入了李婧的怀中。李婧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叫了起来:“皇上啊,你的两只手像是两块冰啊!”
李海笑道:“爱妃啊,你就把这两块冰暖和一下吧!”
李婧在心里暗暗骂遍了李海的十八代祖宗,但她却不敢拒绝李海的要求,相反,她的俏脸上洋溢着动人的微笑。仿佛用她的体温为李海暖手,是一件非常荣幸、非常惬意的事情。
只是用体温给李海暖手也就罢了,更让李婧叫苦不迭的是:李海双手用力,摧残起了她的肌肤!她有几处部位被李海拧得疼痛难忍!
对李婧而言,这真是疼痛又兼寒冷!
由于疼痛和寒冷,李婧俏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容,但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她心里暗恨李海:“李海这狗东西虽然对我十分宠爱,却只是把我当作他的玩物。在他的心里,对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意!”
李婧思念及此,李海已腾出了右手,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又在其他地方乱摸!
李婧禁不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只觉李海的右手如一条冰冷的毒蛇!她虽然心中愤怒和恶心,却不敢表达出来,反而俏脸上显出了一副甘之如饴的神情,似乎能得到李海的如此玩弄,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她媚眼如丝,腻声道:“皇上,你这是干什么哟!怎么像个馋猫似的哟!昨天夜里不是和臣妾好过一次吗?如今要是熬不住的话,就抱着臣妾到床上去吧!”
李婧的声音,腻中含涩,软中带甜,却又有着说不尽的缠绵婉转之意,让人听在耳中,魂为之荡,魄为之销。
但是,李海对李婧的娇声恍若不闻,他只是用左手拧着李婧胸前那高耸的部位,用右手玩弄着李婧那美丽的脸蛋。
李婧只觉内心难受到了极点!对她来说,李海的两只手掌,如同两条毒蛇,在她的敏感部位上游走!
不过,李婧极力把对李海的恨意压抑在心底深处,相反,她的俏脸上显出了兴奋的神情,她的檀口中发出了销魂蚀骨的媚叫声,似乎恨不得立即承欢于李海的身下!
突然,李海右手发力,在李婧的俏脸狠狠地拧了一把,笑道:“爱妃啊,当日高帅摸你这个地方了吗?”
李婧吃痛之下,禁不住尖叫一声。她忍无可忍,叫道:“皇上,请你说话注意分寸!当日臣妾是在皇上的逼迫下,才献吻于高帅的!难道皇上后悔了?臣妾只是遵旨而行,皇上何必讥讽臣妾呢?”
说到这里,李婧的俏脸上显出了十分委屈的神情,楚楚可怜。
李海笑了起来:“小妖精,朕很少见你发火的!朕不是讥讽你,朕只是好奇!”
李婧听到这里,倒有些好奇了,便问道:“皇上好奇什么?”
李海把左手从李婧的怀中抽了出来,却用右手轻抚李婧的俏脸,一字一顿地道:“朕好奇的是:你当时没有悲伤的神情!可见你对高帅动心了!”
李婧不禁心中一凛:“看来,当时我确实对高帅产生了好感!但是,李海窥破了我内心的这个秘密也就罢了,他为何突然提了出来?这种事情,岂可宣之于口?特别是当着羊志的面?”
跪在地上的羊志非常尴尬,李海既然没有让他平身,他就不能起来,更谈不上出去了。当李海玩弄李婧的时候,羊志自然不敢看。但是,羊志无法用手捂耳朵,李海和李婧的话便一字不漏地钻入了他的耳朵。
李海似乎是突然发现了羊志一般,他干笑两声,道:“羊志啊,朕和你的前公主享鱼水之乐,尽云雨之欢。你要是觉得有趣,就留下观赏;否则,朕也不勉强。”
羊志如获大赦,赶紧磕头道:“皇上吉祥!娘娘吉祥!奴才告退!”说完从地上爬起身来,转身疾行而去。
李海把右手从李婧的脸蛋收了出来,随即用手玩弄着李婧那可爱的小鼻子。
李婧只觉鼻子上爬上了一条毛毛虫!但是,她却无法阻止这条毛毛虫!
李海笑道:“爱妃啊,朕小的时候,颇有与众不同之处。”
李婧道:“臣妾在听。”由于她的小鼻子被李海把玩着,发音便不清晰。
李海道:“朕的与众不同就在于:别人怕受罪,朕却故意找罪受!”
李婧道:“这就奇了!”
李海微微一笑,道:“冬天的时候,镜湖结了冰,朕与兄弟们在湖面上滑冰。他们都穿着鞋子,朕却光着脚!”
李婧的俏脸上显出了惊异之极的神色:“皇上,您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