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言刚生了病,整个人越显得苍白无力,她很少看到她这副模样。
很心疼。
那是她的男人啊,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在担心我?”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揶揄的笑了。
也不知道怎么还笑得出来的,苏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会油嘴滑舌!”
女人软糯的嗓音贴着他的耳膜气吐幽兰,加上她一双盈亮勾人的澄眸,男人的眸色暗了暗,想吻上去。
却被苏夏一把推开,“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这种事——!“
“我想着什么事了?”
男人的俊脸带着笑,似乎等待着她的话。
苏夏一双澄澈的眼眸子,无比透亮的盯着她看,“赶紧去床上躺着,你现在下床,等会伤口又崩开了,医生本来就够忙的了,到时候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烂摊子?
“那我现在要上洗手间,谁给我收拾烂摊子?”
“……那你不早说。“
“说了你就会帮我收拾烂摊子了?“
“陆时言——!”
她跟陆时言都结婚多少年了,虽然也有少女的娇羞,可是……那东西自己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只是。
“陆时言,你把它弄下去——!”
“它只听你的话!”
“……陆时言,你身体是不是不想要了!”
他敛着眸子,盯着那樱桃小嘴。
“苏夏,我想……”
“……”
……
苏夏自然是没有让他得逞,扶着他上床,想着他的伤势,“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刚才这又是下床,有时上洗手间的……
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崩开。
“干什么去?“
“找医生给你收拾烂摊子——!”
顾甜心出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匆匆而来的苏夏,“苏姐姐,你怎么在这?身体不舒服吗?”
在医院碰到熟人,大概也肯定有个头疼脑热,或者是陪生病的人来的。
苏夏看着顾甜心。
穿着一生白马褂,“甜心,你……”
“我当上医生了。”
顾甜心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心机,纯洁的像是一张白纸,干净透明。
苏夏跟她接触过好几次,所以觉得是个可以交的朋友,她其实不怎么喜欢跟陌生人说话,但是人与人之间,会有眼缘。
这种眼缘,说不清道不明。
可能偶然间,就这么被一眼看上。
最后满心欢喜。
“恭喜你……”
顾甜心的口音,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她记得,她跟南明逸是一块儿来的。
“谢谢苏姐姐,对了,苏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我丈夫,出了车祸,我找想找个医生给她看看——!”
医生。
“那我帮你去叫吧,我正好要去诊室——!”
顾甜心是内科医生,所以外伤的部分,自己没有能力去看。
她走到一半,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苏姐姐,南少爷……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
打击。
苏夏想到了那次他跟自己说的话。
他会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又回来了?
眼下。
“其实,南少爷是个孤独的人,他想要你陪着他,这么多年的时光,他的心里一直有你,那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你陪着他,也许他就会跟正常人一样,他会变得开心,会学会温柔,也会让自己过得很好……他对你的爱,一点都不必陆少爷少,只是……他爱你没有错,你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那些情愫会跟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聚集,把他整个心都填满……”
“他应该也不要你什么,只想要你陪着他,哪怕……你们之间只是依照这样的关系……”
苏夏的某光沉沉,“越是这样,我不该越要推开他吗?他以后会有自己喜欢,动情的女孩子,他对我而言,并不是喜欢,只是,他自己心里不清楚,作为他的姐姐,我不想在看着他如此消沉下去,这么多年的时光,已经足够了,在继续下去,他会变得跟正常人更加另类,那不是我和父母想看到的!”
顾甜心眉梢皱了皱,她这是第一次跟她说南明逸的话。
只是……虽然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但还是觉得有些话,该说出来。
“我知道了,苏姐姐。”
“甜心,如果你可以陪着他,就陪着他一辈子吧——!”
顾甜心只是笑了笑,“我去给你叫医生——!”
然后匆匆地走了。
……
彼岸花开,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再也无法弥补,跟身份无关,只讲情爱。
人这一辈子,喜欢上一个人,心底便再也没有旁人。
就像是一直心爱着母亲的父亲,就像是很多很多的普通人一样,其实……爱情无关任何理由。
她的心里只有陆时言。
苏夏转身去了病房,那医生已经来了,只是陆时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那医生看着苏夏进来,告状。
“陆太太,陆少爷他死活不肯扎针!我……”
“替他扎,我是陆太太,我能替他决定——!”
包子这副样子,就是跟陆时言学的。
“是。”
陆时言此刻被的目光紧紧的看着她,“去什么地方了?”
“给你叫医生,我能去哪,你乖一点,不然就让医生给你多扎几针。”
“……”
医生吹汗,这夫妻俩这么看起来都跟不大的孩子似的。
他匆匆的扎好了针,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
……
沫沫醒过来,脸色异常的惨白。
那女佣进来给她穿衣服的时候,看着那小脸,摸了摸沫沫的额头,以为她发烧了。
“小小姐,你有没有哪里 不舒服?“
这少爷现在出了车祸,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这小小姐,可断然不能在出事了,否则,这家里还不得乱套了。
沫沫摇了摇头,昨天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醒过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此刻她拿过衣服,“姐姐,帮我穿衣服——!“
“好。“看起来,也好像真的没什么事情。
那女佣帮忙穿好衣服,沫沫就起床洗漱去了。
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孩,那惨白的脸,就像是前几天自己看到的一个故事。
是讲了一个鬼故事。
一个女孩子被抽了很多的血,变成了干尸的故事……
那本书,是在顾澄逸的房间里面找到的,安安昨天兴致勃勃的在那里让人念着,所以她也听到了。
她拍了怕自己的脸。
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
几天后。
宫亦的孩子,有了平稳的心跳。
他高兴坏了。
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这段时光,他觉得异常的幸福。
而且,前几天血液进入自己妻子的身体里,症状也毫无排外,只要按照这这个方式,她应该很快就会苏醒。
他的美好生活就要开始了。
他在屋子里面哈哈的大笑着。
“这宫先生到底在做什么?”
守在外面的几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直摇头,谁都不知道被关在里面已经整整四天的宫亦,到底又在完成着什么。
“啊哟,我好饿,我想出去吃饭,在地下这么呆着,感觉都呼吸不上来气!难受死了——!”
“可不。”
“宫先生不是给你们氧气罐了吗?最近这外面局势不好,你们一个个出去要是被警察抓到了,只有一条死路!”
“可那也不能只靠着氧气,每天吃这些压缩食物啊,都没什么力气了——!”
“我今天找个厨子,以后让她给我们做饭——!”
“那倒是可以,宫夫人要是醒了,还能照顾她——!”
他们这一帮人里面,大多数都是男的,之前有几个女人,可都是在任务中,死了。
所以到目前为止,现在也不适合扩张版图。
宫先生又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研究上面。
所以……
“那我今天就去外面招聘,你们给我守好这里。”
“头,宫先生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啊,怎么笑得这么诡异?”
“宫先生的事情怎么会跟我说,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管人家做什么——!”
“哦。”
那领头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地下,很冷,氧气稀薄。
这地方,是为了躲避那些人很早以前,宫先生建立的,里面就跟一座别墅是一样的,只是挖的比较深,人一旦进入,就需要配带着氧气罐头。
否则,就会缺氧而死。
………
陆时言的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但是还是有些没有办法去做,比如,自己吃饭。
“张嘴——!”
男人没说话,张开嘴,现如今他像是一个木乃伊一样的躺在这里,简直就是侮辱。
连吃个饭,还要人喂着。
简直就是耻辱,活生生的耻辱。
“现在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吧,谁让你当时冲进这么足!”
“……很难找到宫亦位置,我想把他抓住……”这样,他就不会再来威胁他们的安全了。
宫亦这个人的手段,及其残忍无道。
他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一个科研人员,可是背地里面,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足够收买人心。
“那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冲过去啊,要不是你这次命大,你早就……呸呸呸……赶紧吃饭,你都好久没回家了,孩子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今天安安还差点要跟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