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切莫伤心,还有我,我会永远都陪着郎君,只是郎君这般伤心,那女子又是那般的不堪,为何郎君不休了她,却还是这般……”刘陵还是装出一份自己很无知的样子,看着曹时。
“唉,一言难尽,三娘你是有所不知,我何尝不想休了她,只是无法休,不能休啊!”
三天后,甘泉宫中,刘启震怒,他握着竹简的手在发抖,他面上虽然平静,可是他整个人却处于愤怒之中。
“陛下民间确然是这样传开了,说平阳公主假孕,陛下偏私……”晁错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朕知晓,宣平阳公主入宫!”
刘娉还没有入宫,淮南王刘安便已经入宫面见太后去了,而刘启自然也被叫到了长乐宫中,此时的窦太后身体大好,面色竟然有些红润,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刘安,你来了,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瞧着还不错!”
“都是淮南当地的美食,这一次本王入宫没有什么好带的,太后我知道我淮南之地,有贫乏。只能带着些过来,还请太后莫嫌弃,这是小女刘陵。”说着刘安便将刘陵介绍给了窦太后。
“臣女刘陵见过太后!”
“起吧。在哀家的宫中,无需这么多的规矩,你们都先坐下吧。”窦太后的面容看不出来表情,而素锦正在为她夹淮南王送过来的食物。窦太后并没有让人试,便自顾自的吃下去了。刘陵和刘安互看了一眼,刘安自然不会在送来的东西上面动手脚,不过此时他还是由衷的佩服窦太后的勇气。
“好吃,不错,这些小吃食果然不错,到底还是刘安你知哀家的心,此番你能来长安,哀家心里也是欢喜,说起来,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来长安了。”窦太后便于淮南王寒暄道。
“是啊,已经快十年了,本来这一次来长安了,还想见见传闻中的昭明公主,只是听说她竟是去了边境,当真是女中豪杰。倒是比我们刘氏女儿要大气的多,陵儿以后你可是要好生和昭明公主学习一下,莫让人小瞧了我刘氏女儿。”淮南王话中意有所指,而此时刘陵则是配合他唱起双簧来了。
“父王,你为何要对我这般说辞,那些人说的又是女儿,女儿自然也愿意像昭明公主一般了,我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假孕之人。”刘陵说完,突然意识到说错了,当即便捂住了嘴,十分无辜的看向众人,连连赔礼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随便说说,父王……”
“胡闹,这里是长乐宫,那里听来的说辞,就在太后面前说,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刘安训斥起刘陵道,刘陵自然不言语了,而窦太后却在听到这两个人的话之后,心里起了疑心。她自然是敲出来刘安与刘陵的对话意有所指。而且刘安本就是一只老狐狸,今天竟然演了这么一场失败的戏,怕就是为了让她注意到假孕一事吧。
之后素锦便朝着窦太后的耳边说了一通,窦太后一听,下意识的蹙眉。因为她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刘娉的作为和陈阿娇形成了对比,现在不单单是有人称赞陈阿娇,而是民众开始质疑汉宫偏私了。
第74章 指婚张汤
当然这些远非陈阿娇授意,甚至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她此时甚至还不知道长安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现在一直都在忙于军中事宜。她想要称皇,不可能一蹴而就,尤其是现在她毫无基础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她都要慢慢的来。在大唐的时候,她在太宗时期当了二十年的才人,之后才勾搭上李治,击败了王皇后,萧淑妃等人才坐稳了皇后之位,最后又熬了几十年,直到六十岁才称帝了。那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她从来都是一个等得起的人,而现在她的时间可是要比以前多的多。
长乐宫中的人却不能如陈阿娇这般淡定了,此时在长乐宫中的人,几乎人人都是各怀心思。刘安和刘陵则是一直跪坐在一旁观察窦太后的脸色,而窦太后却一直面带着笑意。没多久刘启也来到长乐宫中,见刘安带着刘陵来了,便自顾自的端坐在上座,坐在窦太后的下沿。而刘安连并着刘陵便朝着刘启请安了。
“免礼吧。”
刘启依旧端坐在那一旁,他观看窦太后的脸色有些微微的不对劲。
“好些年都没有见淮南王来长安了,这一次来打算待多久?”刘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便开始询问刘安,而刘安便据实相告:“大约五六天的样子,先前因听闻太后身体不适,本王便请来了方士来探看太后病因,此番见太后已经无大碍,在长安看看,也就准备回去了,只是小女尚未婚配,一直久慕长安的繁华,还请陛下和太后为小女指婚!”
刘安是一定要将刘陵这颗棋子留在长安的,幸而刘陵是一名女子,只要嫁到长安来。刘启也不会怀疑什么,而且刘安最清楚不过刘陵的本事了,即便她出嫁了,也可以为他所用了。这也是刘安此番来长安的一大目的。说到底刘陵一个女子留在长安,她又是诸侯王的女儿,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得到景帝和窦太后的指婚,那以后的事情就好处理的多了。
“指婚?”
刘启没有想到刘安来一趟长安,竟然只是为了让他指婚。
“是,陛下小女自小便想来长安了,长安繁华比淮南可以比拟,如今本王已经年迈,还请陛下看在老臣多年辛苦为社稷的份子上,给小女指一门好亲事吧。”刘安说着便跪拜在地上,对刘启十分的恭敬,任谁也看不出来此时的刘安竟然早就有了谋反之心了。他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
刘启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窦太后。
“既然是指婚的话,那陵儿阿娇的孙儿你若是喜欢,随意挑一个便是,你喜欢谁?”窦太后倒是也十分的大气,直接来了一句。窦太后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可是有儿子的几位夫人,却人人自危了。其中程姬和贾夫人以及唐儿都有儿子,王夫人也有一子。刘陵听到窦太后的话,便匆匆的扫了一眼,在各位夫人的身上看过。
程姬则是一脸的不快,而贾夫人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其中最轻松无外乎便是唐儿,她的儿子还小,而且她不得宠。她也知晓刘陵定不会选择她,于是便轻松了很多。
刘陵的眼光最终落在了王夫人的身上,她对着王夫人表示一笑。
“回太后,陛下,其实臣女心里已有良配,还请陛下与太后务必成全!”刘陵说着便也学做她的父亲一样,跪拜在地上了。
“哦?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家的少年郎有这等福气,被陵儿你给瞧上,说出来让哀家听听吧。”窦太后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倒是要看看这刘陵到底瞧上谁了。
刘陵这才抬头着,又扫视了一下诸位夫人,发现大家都是一副相当紧张的样子,她却只是微微的一笑。大声说道:“臣女一直思慕长安吏——张汤,张大人,还请陛下和太后赐婚!”刘陵并没有选择刘启的儿子,而是选择了张汤,一个曾经拒绝她的男人,一个为了陈阿娇差点便屈服于她的男子。最终她终究没有得到。所以刘陵是想尽办法,也想将张汤给弄到手来了。
她对于张汤感情倒是没有多深,只是因张汤拒绝了她,让她感受到了挫败。可是在她刘陵的脑海之中,只要她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所以她想要得到张汤,让张汤为她所用,彻底绝了张汤对陈阿娇的那一点心思。
“张汤,陵儿你可是想好了,张汤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吏,你如何会思慕与他?”窦太后十分的不解,她从未想过刘陵会看上张汤。窦太后虽然眼不能视物,但是先前她还是瞧过张汤的样子,在脑海之中略微的还记得张汤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在她的印象之中,张汤长相老成,其貌不扬,而且也无出众的才能,更是掌管典狱之人,为人心狠手辣,不是良配。而且张汤的地位也不高,和刘陵两人并不相配。
“是,是张大人,臣女也不知为何会思慕与他,只是因上次在长安花灯会上,瞧上他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至今难以忘情。不怕太后笑话,陵儿除了他,谁都不嫁,还请太后成全。”刘陵的意见十分的坚定了,她是一定要嫁给张汤的。
而窦太后还在想,她不知晓这一次刘安来到长安,到底是想干什么。只是先前吴楚之乱的时候,刘安也是出力不少。因而窦太后对他的戒心不是很高,又想咋刘陵既然思慕与张汤,她也就准备送一个顺水人情。
“那便宣张汤入宫吧。”窦太后吩咐素锦道。
“诺!”
之后素锦便命人去宣张汤来,当张汤来到长乐宫中,见到刘陵的时候,他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汤,你的头发?”
刘启也发现了张汤的头发,一夜白头,张汤因近日来陈阿娇一直都在边境,而他又是只能待在长安,无法抽身去边境。便日日担心,便显得有些精神不济了。
“白了,微臣也不知为何,也许是今日有些操劳吧。”
“哦,竟是这般,不过今日对你来说,可是好事一桩。今日便也当一回月老,为你与刘陵指婚。朕问你,你可愿意?”对于刘启来说,这么好的事情,张汤那是盼都盼不来的,这一次张汤真的是走运了。毕竟刘陵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也是翁主,地位也不低了。而且还有一个父亲淮南王。比起张汤的身份,他真的是高攀了。
“臣不愿意!”说着张汤便行了拜礼。
刘陵没想到张汤这般的不识时务,心里便有些不高兴了,整个人都有些暴躁起来。即便她是善于伪装和算计的刘陵。在听到张汤一点都不留情面的拒婚的时候,心里也是十分的不高兴。
“为何,张大人为何不愿意,难道是我刘陵配不上张汤你吗?”刘陵带着怒意质问道。
张汤说着便朝着刘陵一拜,说道:“微臣惶恐,翁主天资聪慧,自然不是张汤能高攀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张汤不愿!”张汤本就是一个刚直的人。他和曹时不一样,曹时选择了忍气吞声的尚公主。而张汤却不愿意。
刘启也素来知晓张汤的个性,见他执意不接受指婚,便对着刘陵说道:“陵儿要不你在挑一个人吧,既然张汤不愿,朕也不好强人所难了,这要是勉为其难的话,朕害怕到时候多了一对怨偶!”
现在只要一想到指婚,刘启便想起刘娉和曹时两人,这两人显然在一起过的不幸福,现在刘启多少都有些后悔了。
“陛下,可是臣女真的很思慕张大人,想与他在一起,张大人为何不愿意,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算起来这也是张汤第二次拒绝刘陵,刘陵越想越恼火。
“不知翁主不好,而是臣不愿,至于为何,臣也说不清楚。”张汤惜字如金,不愿意多谈。
“既然这样的话,张汤你先行退下吧。”窦太后害怕场面太过尴尬,便然张汤下去了,而此时的窦太后也十分的庆幸方才她没有胡乱的指婚。瞧瞧,现在张汤就不愿意了。
现在最伤心的那个人自然便是刘陵,本来她觉得她可以拿下张汤的,可是后来她发下错了,张汤这个人好像除了对陈阿娇会露出笑容之外,他好似从未对其他人笑过。
“张汤这人的性子倒是倔强,为人倒是也十分的大胆。刘陵你还是不要和这种人在一起吧。”一直沉默的刘武忍不住的说道,他在心里是嫉妒厌恶张汤。因张汤他大计不得不向外推延,而且还折损了韩安国这样的人才。这一起的一切,刘武觉得都是张汤所赐,因而在心里是极度的厌恶张汤。
“我,我……”
刘陵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娇弱,这不是她一流泪,就连刘启都动容了。
“罢了,你是大汉翁主,你要什么男子没有,这张汤还是算了吧。”
之后众人便宽慰起刘陵,但是她心里始终带着气的。
一炷香之后,刘陵和刘安也起身出宫了,两人便走出了长乐宫。一路上刘陵自然是闷闷不乐。
“陵儿,你无需伤心,为父早晚会帮你将张汤给处置了。”刘安也带着气的,在他看来,刘启将张汤宣来,便是寸心给他难堪的。他可不信一个小小的长安吏,就这般的有傲骨,竟然还拒绝天子的指婚。所以刘安将这一切都归根到底乃是刘启授意,用张汤拒婚来羞辱他。
“可是父王若是可以得到张汤的助力,那便是……”
“无需,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吏,虽有些才气,但是这天下人才多了去的,为父不缺张汤。陵儿也无需多想,只是不知窦太后知晓平阳公主假孕,以及民间的那些留言之后,她会怎么办?”
“太后的眼里可是揉不下半点沙子的,方才我瞧着太后一直隐忍不发而已。只是这一次倒是便宜了那陈阿娇,让她得了一个好名声,可惜了我这般的筹划!”刘陵叹气道。
刘安点了点头,“不过这也无妨,只是这陈阿娇到还真的有些魄力,竟然去了边境,当真是出于为父的意料。可惜她是馆陶公主的女儿,到底不能为我所用。”
这两父女又商议了一番事情,而此时的陈阿娇却在大营之中商议着对策。
“报!”
“进来吧!”
“回公主,各位将军,前方大兵压境……”
周亚夫一听大兵压境,整个人便立马紧张起来,拿起长剑,便要探看一番。而李广以及李敢两人也纷纷拿起长剑,准备出去了。而陈阿娇和姬染两人则是在大帐之内,按兵不动。
“诸位将军这般着急干什么,本宫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这些天陈阿娇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就是安息和匈奴两国合作并不愉快,而安息一直以来也是被匈奴压迫着,其实早就有了反抗的心思了。而陈阿娇这一次则是找了一会乐师而来,昔日楚歌一片,亡了霸王。而今她可是要相仿高祖皇帝,四面安息歌。
她便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周亚夫与诸位将军了,大家听了之后,都觉得此计可用。而陈阿娇瞧着天色不早,既然大兵压境,她也要去会会他们去了。她也想瞧瞧传说中的伊稚斜单于到底是何模样。
“公主留步,在等一盏茶的功夫吧。”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姬染突然发话了,本来已经都已经走出去的陈阿娇,听到姬染的话,便蓦然回头笑言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本宫便再等一盏茶的功夫吧。”
仅仅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边安息国歌已经吹响,而另外一边,于单已经率兵攻打伊稚斜,收复本来属于他的一切。也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陈阿娇不费一兵一卒,伊稚斜便自身难保了。
“报!”
“说!”
“伊稚斜内部倒戈,陷入混战之中,还请公主和将军示下!”
真的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了。陈阿娇回头瞧着姬染,姬染还是面无血色,端坐在那里。
“趁胜追击!”
陈阿娇下令,此时他们才出去。而等待伊稚斜将是一场恶战。这场恶战之后,便意味着陈阿娇离称帝之路又进了一步。
第75章 假孕成真
伊稚斜单于是军臣单于是异母兄弟,自小的时候军臣单于就是内定的太子人选,是匈奴的左贤王。而他永远都活在军臣单于的阴影之下。不过对于伊稚斜来说从来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也想坐上单于的位置,可是有军臣单于的时候,父汗永远都看不到他。
“伊稚斜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辅佐军臣,你们是兄弟一定要齐心。让我匈奴的铁骑踏平整个长安!”这是父汗临终前的遗言,只是不管是军臣单于还是他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而且自从父汗死后,军臣单于便处处对他进行限制。为的就是趁这他羽翼未满的时候,彻底将他给打倒。
“在我的力量还不足的时候,我就得忍让,违心的忍让!”他一遍遍的提醒他自己,处处的对军臣单于忍让。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他记得那天天空也如这般的漆黑一片,是夜晚,没有明月。来自大汉的昭明公主和亲而来,他没有看到这个女子的容颜,却知道她定是美丽的。大汉的女子与匈奴的女子不同,她们柔情似水,她们善解人意。重要的是她们有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睛。
而军臣单于便有了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将大汉公主压在身下,尽享旖旎风光了。只是伊稚斜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来的昭明公主却和其他的公主不同。无疑她是美丽的,但是同时她也是霸道的。他从来不敢想象一个女子竟然砍下了他兄长的头颅。即便是他也不曾有这样的勇气,可是昭明公主却办到了,而且干脆利落,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她还生擒了太子于单,造成了匈奴群龙无首,之后便潇洒的离去了。这样一个率性的女子,改变了整个匈奴。
而这恰恰也给了他好机会,他召集了旧部,以营救太子为名去攻打长安,而且他还自立为单于,火速的收服了安息。一切都如此的顺利,眼看着他就要成功了,可以直捣长安的时候。她来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来了,她是大汉昭明公主——陈阿娇。他记得这个女子的名字,无数次出现他的梦中,他不曾亲见她的模样,却夜夜的梦到这样的女子。
而今天他却看到了这个女子,她不是绝美的女子,他见过太多的美人,匈奴,安息,大月氏各色各样的美人,比她美的很多,却不曾见到这样的女子。她贵在气质,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她端坐在马上,手握着缰绳,眼睛直视着前方,面对他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怕的神色。十分的成熟冷静,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淡然,似乎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伊稚斜相当的恼火,他是大漠的苍狼,一个注定的霸主。
“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这是他父汗对他说的话,他认为特别的对。他今日一定要活捉这个女子,将她压在身上,让她日日宣淫,一想起那美好的画面,伊稚斜便热血澎湃。尽管此时后方出现了一些问题了。那就是他那个倒霉的侄子回来了,竟然企图将他拉下单于的位置,那怎么可能呢?他一点儿都不惧怕他,也不会将他今日辛辛苦苦所得的一切拱手让人。
“单于,安息那帮人……”
“杀,乱军心者杀!”
伊稚斜听到有人来报,简简单单的来了一句,他从来都是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的,弱者没有说话的资格。他从来只会当强者。
“公主……”
现在正值两军对峙之际,陈阿娇见周亚夫喊道,她当即便翻身下马,走上了点将台,擂起了战鼓,“本宫会与众将士并肩作战,绝不食言!”战鼓擂起,陈阿娇双手握着鼓槌,振奋人心的鼓点。她的身边站着马朵朵,手握玄铁重剑,护卫左右。
“倒是一个有骨气的女子,给我杀!汉军只有三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