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紫韵之所以昏昏沉沉,奥妙就在这瓶汽水里面。
不过,要是邱紫韵把一瓶汽水全喝下去的话,很可能会不省人事……其情形和李冰清应该完全一样。
“一瓶汽水,你全喝下去了吗?”
“郑局长,你……你们找到胡羽化了吗?”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胡羽化……他可能已经出事了。”
“那你们是怎……怎么知道他给我汽水喝的呢?”
“遭遇到胡羽化毒手的不止你一个人,我们找到了一个受害者,她在出事之前,胡羽化曾经给过她一瓶汽水,我们怀疑胡羽化在汽水里面放了安眠药。”
“那天晚上,我离开宿舍的时候,喝了不少水,所以,汽水,我只喝了一点……顶多三分之一的样子吧。”
这大概就是邱紫韵既昏昏沉沉,又保持一定的清醒度的缘故吧。
话谈到这里,郑峰和李云帆注意到,邱紫韵的脸色已经没有刚进饭厅的时候好了……她是被吓的……心有余悸吧!
“邱紫韵,你怎么样?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郑局长,您放心,我没有事。我不会有事的。”
吃完早饭以后,郑峰一行带着邱紫韵驱车去了湖滨公园。七点半钟,两辆吉普车徐徐驶出招待所的大门。
七点四十五分,两辆汽车停在湖滨公园的大门口。
大铁门还没有打开。上班的时间还没有到,在售票处窗口的旁边,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开园和闭园的时间:“8。00……17。30”
童子强敲了三下铁门。
不一会,从公园里面……密林深处,跑过来一个人,他就是年师傅。
年师傅一边跑,一边掏钥匙,抖抖索索地打开大门上的锁。
郑峰一行八人大步流星,朝公园里面走去。
年师傅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王萍手挽着邱紫韵的胳膊。
王萍注意到,邱紫韵的神情有点紧张。他脸色苍白,不时地打量着公园里面的环境。
邱紫韵对路两边的植物多看门了几眼,一条一百多米长的石板路延伸到湖中,路两边,有一排行道树……罗汉松,行道树的外面……即湖边有一排高而茂密的海桐。
走在这条石板路上,邱紫韵是没法看见湖水的。白天都看不见,晚上就更看不见了。
快走到圆门的时候,郑峰、李云帆和卞一鸣故意落在后面,他们想看看邱紫韵在看到和通过圆门是的反应。
邱紫韵走到圆门跟前的时候,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微微抬头,目光聚焦在圆门的顶部,走过圆门之后,她又回头回顾片刻。
“邱紫韵,你说的圆门是不是这个圆门?”
“就是这个圆门。”邱紫韵停住脚步,眼睛紧盯着圆门左侧的一块石雕,然后走到跟前,用手扶在上面。
郑峰已经从邱紫韵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答案。
“不错,就是这个圆门,十八号晚上,我看到的圆门就是它,在走进圆门的时候,我还用手扶了一下这块石雕。”
邱紫韵隐藏在记忆中的残片开始显现出来:“还有这些树……就是这些树……就是这里。”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圆门。”邱紫韵的话多起来,她有些激动。
前面,笔者并没有介绍圆门,院门上方有一个和门的宽度一样的屋檐。两扇门上个有一个铜环。
邱紫韵指着门上的铜环道:“就是这里,十八号夜里面进圆门的时候,我看到圆门上面的铜环。”邱紫韵仰起头朝门头上面看了看:“你们看,上面有一盏灯,铜环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毋庸置疑,李冰清也是在这里遭遇不测的。
卞一鸣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打开院门上的锁。
进得院门,一行人直扑汪主任的值班室。
当邱紫韵站在值班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大声道:“郑局长,十八号晚上,胡羽化和我进的就是这间屋子,我躺在床上的时候,看到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日光灯,你们快把门打开。”邱紫韵想进一步证实自己的记忆力,“当时,日光灯就在我的眼睛上方。”
昨天夜里,郑峰一行来的匆忙和仓促,并没有在意天花板,也没有特别在意天花板上的日光灯。
“卞一鸣,快打开门。”郑峰也想证实一下邱紫韵的记忆力。
卞一鸣颤抖着,用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打开了门锁。李云帆将门轻轻推开,几双眼睛同时朝天花板上看。
邱紫韵说的没错,在天花板的正中吊着一盏日光灯,木床靠着北墙和东墙摆放,十八号的夜里,邱紫韵躺在床上的时候,头应该是朝南的,这样,日光灯正好在她眼睛的上方。
邱紫韵异常激动,她本能地迈出右脚,但被郑峰一把拽住了:“邱紫韵,你先在外面呆一会,我们要对房间里面进行仔细的勘查。”
听了郑峰的话之后,邱紫韵后退两步,同时紧紧抓住了王萍的右手。
因为是在白天,屋子里面的光线非常好,童子强将刑侦箱放在走廊上,因为匆忙,笔者忘记交代了,郑峰一行在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刑侦箱,郑峰和李云帆昨天晚上就想好了要对汪主任的值班室进行一次认真仔细的勘查。
郑峰和李云帆带上手套,从童子强的手上接过放大镜和手电筒,先对地上进行了地毯式的检查。
在进入房间之前,郑峰和李云帆有一段对话,我们不能不介绍一下。
“老李,风油精的味道没有了。”
“是啊!这进一步证实了卞一鸣的判断是正确的。”
“风油精的味道是没有了,但好像多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
“根据我的经验,好像是血腥味。”
“我们两人的判断不谋而合。不错,是血腥味。”
“昨天晚上,在我们进屋之前,一定有人到这里来过,时间不够,凶手来不及处理,就用风油精,凶手想用风油精的味道掩盖住血腥味,但凶手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们会杀一个回马枪。”
“当然,凶手到这里来,很可能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房间的地上铺着青砖。
郑峰和李云帆、卞一鸣一字排开,蹲在地上,用手电筒的光和放大镜在地上仔细寻觅。
李云帆移动到大床中部……距离床头柜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大叫起来:“郑峰,头发!”
“头发?在哪里?”
“在这里……你看……”李云帆用手电筒的光柱在一块地砖上绕了几个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