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王远树趴在三楼小厅的窗户前探头往楼下瞅了瞅……
具体什么情况,他也暂时不知,只觉一阵莫名其妙。
只是这会儿楼下可热闹了,十几辆警车围成了一个大圈,中间还拉起了警戒线。
在警戒线内,有着车窗玻璃等已被打得稀巴烂的两辆皮卡和一辆面包车。
借助着街道一旁的路灯,隐约可辨,那貌似是子弹打成的惨状。
不一会儿,只见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被警务人员从车里抬了出来……
如此震惊之场面,王远树不由得倍觉头皮发麻的一怔,卧槽!!这……
待一阵云里雾里的观察一阵过后,王远树便突然扭身回10号包间了。
……
此刻,楼下。
市刑警大队的苗队突然扭身来到了厦局的跟前,心里有些沉沉的说了句:“中弹身亡的这些好像都是玉料厂保安队的保安。”
厦局听着,不由得眉头一皱:“玉料厂?杜有年的人?”
“嗯!”苗队点了点头。
于是,厦局也就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是报复那个叶晨来了?”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苗队也只好如实回道,“因为一个活口也没有。”
随即,苗队则道:“关键对方是谁,这很重要!而且……这太猖獗了!”
而厦局却一副见惯不惯的神态回道:“在明昆,这也没啥好稀奇的吧?”
之所以厦局会这么说,那是因为明昆毕竟紧邻金三角地带,常年活动在这一带的亡命之徒可不少。
而且,别说黑吃黑,就是警方都时常难以避免与他们真枪实弹的火拼。
为此,每年牺牲的警务人员可不少。
苗队似乎明白厦局之意,由此,苗队便道:“杜有年是个正统商人,主要从事玉石生意,所以……”
谁料,没等苗队说完,厦局就忙道:“你可拉倒吧!就杜有年玉料厂出的事情可也不少!什么正统商人?暗地里的那一套,你我还不清楚吗?”
忽听这个,苗队总算是若有所思的怔了怔……
随即,苗队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人在帮叶晨解决麻烦?”
说着,他们两位都不由得扭头朝身后的雅典娜会所瞧去……
只是今晚的雅典娜会所好像很消停,楼下大堂的门都是锁着的,并未营业。
待又是一阵若有所思之后,厦局则道:“关于那小子的资料我们不是都查过了么?他刚来明昆而已。再说,根据警方系统的记录,这叫叶晨的小子在江海的时候还曾领过我们警方的悬赏金呢,所以……就算有关联,这事他不大可能知情?”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警员忙是扭身前来汇报:“厦局、苗队,我们查到了,这伙人今晚一直在与他们的队长曹坤通电话。”
忽听这个,厦局则立马就是一声令下:“叫曹坤马上到市局!”
“……”
这会儿,雅典娜会所3楼。
叶晨总算是从洗手间出来了,露着一脸得意的笑意。
至于大长腿的阿珠,此刻还呆在洗手间内,两手扶着墙呢。
这回可真是要了她命了。
在她的印象中,男人都差不多,看着都精明能干,实际上也就是几分钟完活的事情。
可谁知道这叶经理愣是在洗手间弄了她近一个小时。
尽管这会儿她感觉小腰都有些酸胀,但这种感觉着实是前所未有。
真可谓是爽到了骨子里。
……
此刻的王远树正与熊安娜在淅淅索索的交头接耳,两人似乎在秘密的商讨着什么。
待忽见叶晨时,熊安娜忙是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这可是令叶晨有些懵然的一愣,然后才扭身走过去……
“怎么了?”叶晨尽量小声的问了句。
熊安娜则道:“会所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叶晨更是一阵懵然。
于是,王远树忙说道:“发生了枪击事件,死不少人。现在警方正在楼下呢。”
忽听这个,叶晨又是懵然的怔了怔,然后则道:“可这管咱们什么事呀?”
王远树和熊安娜则是不由得怔了怔,然后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
由此,熊安娜这才一愣,然后冲叶晨问了句:“你这死犊子刚刚干啥去了?”
叶晨则是一笑:“没干啥。就是去抽了根烟,上了趟洗手间。”
“……”
警方可是连夜将玉料厂的保安队长曹坤给揪到了市局的问讯室。
这回,可是厦局与苗队在亲自问讯曹坤……
“说说吧,今晚你们玉料厂的保安为什么会在雅典娜会所的门口集结?”厦局一副严肃的态势。
曹坤也是心虚,有些微微发抖。
事实上,就今晚的事情,曹坤也是被吓到了。
他现在都还在后怕的想,要不是今晚自己马子过生日的话,估计他也死在雅典娜会所的门口了?
在明昆,他一直都在为能为杜家做事而自豪。
但是今晚可是彻底的被打击了!
原来杜家也不过如此,还有更牛比的、更狂妄的!
良久后,见曹坤不语,苗队便是敲了敲桌子:“我们厦局在问你话呢!”
“嗯……那个……”曹坤也只好先忙是应了一声,吞吞吐吐的。
因为面对警方的突然问讯,他一时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待想了想之后,曹坤也只好说了句:“他们就是路过那儿。”
“路过?”厦局可有些不悦的眉头一皱,“他们十几个人带着十几把大砍刀在车上,只是路过?”
这话一出,曹坤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接着,厦局又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今晚一直在跟你通电话!所以你最好是老实点儿!”
随即,苗队又是补充道:“曹坤,我跟你说,虽然今晚你的人是全挂了,但其性质还是涉黑涉恶,而你就是他们的组织者!所以这事你不交代清楚,明天就是审讯室问你话了?”
忽听这话,曹坤一脸凝重。
因为他知道,这并非危言耸听。
而且,他也知道今晚事件的严重性。
可他又怕自己出卖了杜家,因此,他便突然来了句:“我要等我的律师来!”
谁料,厦局则来了句:“你觉得……你在杜家的地位真有那么重要吗?”
这话着实有些扎心了!
因为他在来市局之前,给冯叔打了无数通电话,冯叔都没有接。
而直接给杜有年打电话嘛……他又不敢!
所以现在杜家是个什么态度,他真不明朗。
想来想去的,最终,没辙,曹坤也只好开始交代道:“是冯叔要我召集一帮人,今晚去做掉那个叫叶晨的小子。可谁知道,我们在雅典娜会所门口并没有等到他出来,然后就突然被枪杀了。”
“你开始不是说只是路过雅典娜会所吗?”苗队很是不悦的瞪了瞪曹坤。
没辙,曹坤也只好忙是囧色道:“我这……刚刚……可是实事求是的交代了!”
于是,苗队便道:“那继续说!”
曹坤却又突然懵了:“我继续说什么呀?”
“是谁枪杀你的人?”
“这……当时我人不在那里,等我电话打不通,开车过去的时候,人早跑了。”
“也就是说……你们没看到人?”
“没有。”曹坤忙是摇了摇头。
见曹坤如此,厦局和苗队也只好表示无奈的怔了怔,然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随后,厦局问:“你刚刚说的冯叔就是杜有年身边的冯冥博吧?”
“是的!没错!”曹坤忙点了点头。
苗队则道:“要你去做掉那叫叶晨的小子,是不是因为杜有年他儿子杜绍峰的事情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曹坤忙道。
因为他也不敢直接出卖杜有年。
至于他上头,直接上司是戴强,越过戴强就是冯叔。
今天戴强有事,所以冯叔就直接找了他。
所以他也只能说到冯叔这儿。
事实上,具体什么事,冯叔也的确没跟他讲。
当然了,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冯冥博真没有跟你讲什么事情?”苗队又问。
“这个真没有!”曹坤回道,“冯叔只是说,要我去玉料厂召集些人马今晚去做掉那叫的叶晨的小子!”
随即,曹坤还不忘补充道:“我知道的就这些!再没有别的了!真的!”
厦局则来了句:“我们还会再调查!”
苗队则道:“你已经涉嫌杀人未遂,所以就暂时在里面呆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