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栈气道:“莫非有容哥是怀疑我们栽赃于她了?”不就是个恶毒女人,江何却如此偏宠。
沈清宵斜他一眼,白眼翻得非常漂亮。顾云栈恨恨咬牙。
江钰也劝道:“可是容儿,人证物证俱在,事到如今,沈氏她如此待你,你还要庇护她吗?”
“哪怕城主情深义重,不计较夫人对自己下毒,但二城主险些被人栽赃陷害,若非顾小公子发现及时,此刻这罪名可是要压到二城主身上的。”人群中有人替江钰说了句话,居然还是宛如鹤立鸡群般的纪若。
江何倒是有些意外。
随之宋云也开了口,“江城主,沈氏若真做了联合魔修意图构陷江城主之事,可不能姑息。”
由宋云开始,四周的所谓同道,其中也有一些往日被原主得罪过或是看原主不顺眼的人纷纷开口要求江何重责沈清宵,群情激奋。
江何失笑,看向沈清宵。
一声声妖妇骂得好不痛快,沈清宵忍了许久,握在剑鞘上的五指紧收,却忽然被另一手按住。
江何捏捏他手腕,“不急,我来。”
沈清宵缓缓点头,一身冷厉杀气果真缓和不少。
“容儿。”江钰不赞同地训斥道:“她既然做出这等丑事,你就不该再护着她,你听叔父的,此女太过狠毒,你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江何却摇头道:“不,我说了,毒不是他下的。”
顾云栈不满道:“不是她还有谁?”他前世可一直不知道江何有个妻子,而且竟然还对他的妻子这么好,好到这样了都还愿意相信她。
此时在场众人看江何的眼神已是没救了,甚至交头接耳,说此人色迷心窍,真不负风流盛名。
江何听在耳中,毫不在意,一身气度翩翩,似是哪家清贵佳公子,没由来地看向被人押着的孟阔。
“你似乎有话要说。”
孟阔一愣,却也点头,“是。”
江何道:“与此事有关?但说无妨。”
“容儿?”
包括江钰在内,众人俱是不解。
江何摆手让人松开孟阔,即便如此,被捆仙绳绑着的孟阔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江钰也道:“说吧。”
顾云栈面露困惑。
孟阔站直起来,看看江何,又看看沈清宵,忽而笑起来,又是讥讽,又是感叹,“江城主与这妖妇当真是夫妻情深,事已至此,江城主救不了夫人,便打算与夫人共死吗?”
“你在胡说什么?”江钰相当不悦。
孟阔道:“我可并未胡说,我接下来要说的,玄玉真人可好好听着,小心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放肆!”江钰手下一怒而起,却被江钰拦下,此时也面露怒容,“孟阔,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一转机,吊起众人心思。
“我要说的,是指使我构陷玄玉真人的不只是沈清宵,还有他,江城主!”孟阔啧啧叹道,“之前还以为江城主要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为了让自己活命,连妻子的死活也不管了,没想到江城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
“过奖。”江何道。
沈清宵满眼茫然,江何并不解释,笑着同他眨了眨眼睛。有人故意排了一出戏给他看,不看完,怎么对得起人家的一片苦心呢?
沈清宵不解风情地冷眼相待。
江何摸摸鼻子,他们果然很没默契。
江钰这时也很符合仁善君子,以宠溺侄儿见不得他受半点污蔑的好叔叔形象站了出来,怒斥孟阔。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玄玉真人不妨听我说完再下定论。”孟阔道。
此刻连顾云栈都看出问题来,心底开始有些发虚,他隐隐感觉自己被骗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要构陷玄玉真人的,不单是沈氏这妖妇,还有江城主。”孟阔有理有据道:“他们夫妻二人自是伉俪情深,连我都深受感触,可事实便是如此,我必须要说。那日我路过锁阳仙城,中了江城主与沈氏的圈套,被他们二人带到仙府中困着,他们只要我做一件事,便放了我,那便是在今日宴会上揭发玄玉真人便是前段时间在锁阳仙城地牢闹得沸沸扬扬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