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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和我一起目标太大,听话,就在这儿等我回来。”
  尤酌眼珠子转了转,这样也好,她还回平津侯府一圈,办点事情呢。
  “好。”
  赵依前脚刚走,她施展轻功挑深巷人少的地方往平津侯府飞去。
  飞檐走壁,没耽搁多久,很快就到了。
  还是她之前悄悄逃出府的那面墙,尤酌身如轻燕,稳稳落地,没发出一丁点声响,径直往膳房去。
  之前她出事儿的那日,就是在膳房吃了东西,就栽了,问题肯定出在膳房。
  此时正值午膳,平津侯府的膳房刚歇了灶火,不少人给尚在府里的侯夫人上菜去了,只有一两个人在洗着锅,收拾菜板。
  如何才能试探出到底是谁害了她,菜是她亲眼看着端上来的,所以是做菜或者是洗菜收拾的人在做菜的时候做了手脚。
  平津侯府的婢女分工明确,端菜的人是一批,做菜的人是一批,洗菜和收拾灶台的人是一批。
  做菜的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厨娘,厨子,月例高,且和她没什么恩怨。
  通常看不顺眼她的人,要么是和她年龄差不多上下的婢女,她们最是喜欢吃饱了撑的,找她的麻烦事情,尤其是她给郁肆当了通房后。
  多少人眼馋,这个位置既能落得清闲,在塌上承欢,用她们嘴里的话说,就是接主子的恩泽,运气好的还能在肚子里揣个能令自己飞黄腾达的种苗。
  有了,她捏起一块石头朝树干打去,再声东击西喊了一声,粗着嗓子喊,“尤酌!”
  若是对她做过亏心事儿的婢女,肯定会疑神疑鬼心虚多多查看。
  膳房内正在收拾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互相问道,“你们听见没有。”
  “听到了。”
  “没人啊,保不齐是幻听,或是什么糟践的,青天白日,喊魂呢,尤酌的位置多少人眼馋,公子今日还带她出去,我们这些洗菜的,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咯。”
  “天注定的,你要是有她那个脸蛋或者身段,看看都是咱羡慕不来的,公子锁她在屋院,说起来有几日不得见了吧,这是何等的宠幸。”
  几个擦锅的越说越酸,好似打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说个不停。
  “世道真是不公,那尤酌进府晚,连规矩都没学全,就得了这等好事儿,不过是仗着一张脸罢了。”
  “认命吧,这些话以后别说,公子宠她得很,要是被听见了,咱们指不定要挨罚。”
  “说起公子,还真是厉害,之前第一面见着,我真觉得公子是天上的人,如今看他痴迷尤酌,啧啧!...”
  “得了吧,莫说公子,神仙都要渡情劫呢,粉红皮囊,又值豆蔻,只要是长了那坨肉的男人谁不爱,除非是石头。”
  尤酌越听越觉得无语,瞧瞧,这些个嘴碎的。
  话说还真有收获,旁人议论的火热,有一个婢女擦着案板,一言不发。
  且听到自己的名字,神色莫辨,看起来就很不正常。
  想必,就是她了。
  不过这人与自己是半点没有打过照面,到底为何害她,不管什么,先套话再收拾。
  尤酌等待时机,也幸好膳房里的人手脚麻利。
  很快就收拾好了,人也差不多走了,就剩下一言不发的婢女落在后面,尤酌从她身后绕过来,抄起一根柴木,三两下以掌风削尖,抵在她的脉搏处。
  粗着嗓子出言威胁,“别叫唤,也别动,我手上的东西可不是面团捏的,下去一点你就没了知道吗,和你确认一件事情,要是敢跟我打幌子,我杀了你,再丢出去乱葬岗喂狗。”
  那婢女何时经历过这些,腿打着颤很快就要哭了,“你你你你....问......别伤害我,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尤酌,你是不是在她的吃食里放东西了,就在前几日。”
  “莫撒谎,诓骗我。”说罢,小娘皮划了一划手里的木尖,这婢女的脖颈立马冒了血花子。
  她感受到刺疼,闻到血腥味,立马就认了,“是,是......落烟,落烟要害尤酌,不是我,我只是听她的话行事儿,要是我不做,她的姐姐落樱一定会整死我的,我也是受人胁迫,我不想那么做的,你别来找我,去找落烟吧,药也是她们给的。”
  “呵,她们两个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好过!”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罢,尤酌一掌击在她的后脖颈处,将她身上的衣服全扒光了,这个婢女的身材干瘪,乳儿下垂,唉,当真是辣她的眼睛。
  挑起一旁腌制大蒜的盖子。
  将这个害她的婢女丢到腌制的大蒜桶里,给她泡着。
  那大蒜桶里有许多辣椒,和发菜物,有够她吃一壶的了。
  她可不是什么有着菩萨心肠的人,就是作为帮凶,也不可饶恕,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何至于有后面的这么一堆麻烦事情,还险些丢了武功丢了性命,差点就被假道士给玩脱了。
  尤酌正要去找落烟姐妹两个算总账,但算算姑姑去买马车应当很快就会回来了,她不能担搁那么久,万一姑姑瞧不见她,一定会出事的。
  她还要去郁肆的屋院走一遭。
  这个假道士困了她这么久,她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尤酌特地去荷花池叉了几条红鲤鱼丢到他的被褥里藏着,又在他的亵衣和腰封里面,棋篓里放了痒痒粉,靴子里面放了很多扎脚的小荆棘刺头,未泡的金骏眉茶包里塞了一点泥,茶杯的边沿抹上泻药粉,还在熏炉里放上合/欢/散。
  做好这些,临出门时,又在门框上方,放了满当当一盆粪水。
  这些东西是她适才准备的——来的路上顺道买的,或者顺道抄来的。
  尤酌做完这些,脚底抹油,迅速溜了,回到之前赵依叫她等的拐角处,适才她从一旁的房檐翻过来,正好见到赵依驱赶着马车过来,幸好时辰来得及,赶在姑姑之前回来。
  赵依换了一身行头,采办了很多东西,许多干粮,水,还有几套衣裳,和被褥,一应具全的出门必要品,她都准备了。
  她还寻了个车夫。
  “等久了吧,快上来,我们现在就出城。”
  “没多久。”她也刚刚回来,心里的那口气吊着,差点没有缓上来,就怕赵依看出异常。
  马车没有停留多久,尤酌迅速上车,车夫赶马离开。
  “这身衣裳换了。”尤酌身上还穿着长公主府的婢女衣裳。
  “好。”
  “日后,不必挽发了。”
  她家酌儿,还是一朵娇花,回到江南就把肚子里的孽种除掉。
  梁京城的盘查没有很严格,赵依很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她将户籍证明递过去,还有购买马车的账单,城门排查的人一一看过,放行。
  出了城门,尤酌长呼出一口气,她躺在软塌子上,抓着旁边的红提吃,很甜,“姑姑,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是啊,特意给你准备的,困了就睡会。”
  有身子的人是比较嗜睡的,尤酌没吃几串红提子,还真睡着了。
  赵依嘱咐马车夫,“赶稳一些,不着急。”
  小娘皮这边睡的安稳流口水,向真守在门口都快急疯了,出府的人走的人越来越多,就是没见到公子养的那只,到底跑哪里去了。
  郁肆陪着平津侯给朝中大臣一一敬酒,座上的人大多数是平津侯的生死交。
  郁肆对他们也敬重,谁都好生好气地喊。
  冯其庸敬完了所有人的酒,此刻有些醉了,在下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往郁肆他们这座来。
  酒喝多了,礼数倒也没丢。
  先敬过所有的重臣,最后才敬的郁肆,“子离,你我干一杯。”
  郁肆起身,与他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冯其庸没说别的,看了看他周围,没寻见尤酌,他凑到郁肆耳边,状似随口,用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小酌儿呢,子离怎么不将她也带来,吃吃我与长公主的酒,留她一人在府上作甚,会将她闷坏的。”
  郁肆避而不答,神色自若,“驸马爷醉了。”
  冯其庸随即一晒笑,咕哝几句,任由旁边的人搀扶着他往新房去。
  离的远的人没听清,平津侯靠近郁肆,冯其庸说的话,他听的完全。
  子离的通房,怎么还与驸马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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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回去必要问问夫人, 他与丞相本就政见不合,若是再牵扯一个女人进来,出什么错乱那简直就是荒唐,无论如何, 那个通房必然不能留了。
  亲事也必须要提上日程, 即使娶白京芙也不能娶一个不检点的通房为正妻, 为妾也不行。
  说起来白京芙, 平津侯四处寻了一周遭, 在女眷的位置一眼便找到了京兆府少尹之女, 他以手肘子碰碰郁肆, 唤他说, “左下方女眷位置, 穿对襟羽纱衣裳的, 就是白家女。”
  一圆桌的女眷,都在言笑晏晏的聊着, 就白京芙默默地吃着菜,旁边也那个人也没和她讲话, 她左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看来此女, 这不光长相不受世人待见,就连往来也不怎么样。
  虽说平津侯府不需要通过政联来加固关系,帮助站稳朝野脚跟,能够让郁肆直接选妻子,但白京芙怎么看怎么不是良人。
  “仔细瞧瞧。”一语双关,郁肆岂能听不出来。
  他只抬头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平津侯恨铁不成钢,说道,“你只看一眼, 能看出个什么,多看看,才能知道她到底入不入你的眼睛。”
  郁肆的思绪早飞到别处,尤酌去了茅厕很久了,到现在没回来,向真也没个信儿,那猫儿丢了武功,牙尖嘴利的,就怕她在长公主府受人欺负。
  郁肆想想还是觉得不想放心,他搁下手中的酒杯,向众人请辞,平津侯正要喊他留下。
  就被同僚勾住了手腕子,“侯爷莫走,世子始终是年轻人,与我们聊不到一块,他走了也正好,咱几个好好喝上一壶。”
  平津侯无奈,只得坐回原位,看着郁肆渐行渐远。
  天公不作美,梁京城的雨又开始淅沥沥下起来了,郁肆没带伞,到了正门,衣衫湿了一些,有些雨珠子浮在他的头发丝里。
  向真拍拍手上去回禀,“公子,属下在这里等了很久,没见到尤酌出来。”
  郁肆皱着眉头,他在这个地方闻到了念珠残留的冷香,尤酌绝对来过这儿。
  “可有什么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