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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足了瘾,到了头,还寻她做什么。
  他也合该娶正妻了,难道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但也不至于吧,郁肆要真那么斤斤计较,当时长公主辱他的事情,怎么不见他做出报复。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两人之间有圈叉大恨,他既然没杀她,说明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过不去。
  这么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了什么。
  郁肆良久没答话,尤酌等了很久,想要再重复一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忽然松开她的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说道,“猫儿丢了,当然要找回来。”
  尤酌冷不防,他这样子说,又被他正式的动作吓住了,以为他要做什么。
  一惊一乍的,等到了这么一句话。
  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跟长公主府的人也是这么说的,本公子的猫儿丢了,要去寻,截今为至,尤酌还能回想起他当时冷冷清清的话语。
  她垂下眼睫,声音辨不出异常,“猫丢了再养一只就是了,何必费尽心思。”
  “再养一只也不是原来那只了。”他说的很认真,生怕尤酌感受不到他的认真,连捏着她双肩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按理来说被人当作猫,她应该大发雷霆的,但不知道为何,心里本来生的火气,没生起来,反而有一些窃喜。
  “好吧。”
  郁肆拉她的指尖,摸到清冷的唇上。
  “你刚才说的,亲我。”
  尤酌清咳一声,“我说了吗?”
  “你说了。”他就这么盯着她,
  难得的执拗,尤酌心头爽极,风水轮流转,她竟然也能农奴翻身把歌唱了,往日的屈辱找回来那么一丁点儿,在她的地盘,她就应该主导才对。
  还没等尤酌沾沾自喜够。
  郁肆发了狠,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覆上了那两片香甜。
  他说的亲可不是浅尝。
  发了狠的男人,一双眼睛都是红的。
  长驱直入,毫不留情。
  他很强势,尤酌不是第一天知道,捶了两下子他的肩膀使劲掐下去,没多大作用,尤酌罢手了。
  暧昧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很是突兀,再加上一两声女子受不住的闷哼,郁肆越发停不下来。
  凛冬酒的味道,尤酌第一次尝,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尝,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犹如这个人。
  还是同样的位置,还是黑不见五指的夜。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少女领头,这一次是男子起先。
  尤酌向来不喜欢吃亏,她回了江南还有什么顾忌的,于是乎她开始回应,攻势丝毫不输郁肆,实力上的悬殊不是一时半会能拉回来的。
  姜还是老的辣。
  尤酌气喘吁吁。
  郁肆终于食髓知味,两人以额相抵,终于歇了下来。
  他捧着尤酌的脸说道,“别想耍赖,我要你,你就跑不了。”
  听听,多自负啊。
  是没下过水还是没遭过毒打。
  尤酌擦擦嘴巴,她说不问了。
  郁肆的那双眼清明了几丝,连他都不分不清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我从不碰酒,遇上猫儿,魔也生了,除不掉,那便任它生吧,种你在我心尖,你快活我也快活,人活一世,不就图一个快活吗?”声音很低,在清静的夜晚,听的分明。
  “我只喝你的酒。”
  “解酒的东西,你便是给我,我也不想要。”
  分不清醉了还是没醉,不清楚说给谁听,尤酌脚步顿了顿,捧着她的脸的两只手都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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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尤酌怀疑他酒醒了, 醒着的人说的话那就没有可信度了,他的思路异常清醒,不像是吃多了酒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再者说,她手上也没有凛冬酒的解酒方子。
  尤酌站在木楼梯口, “要是醒了, 二楼有空房。”一楼只有一阁能够歇人的地方, 是尤坛在住。
  其余的地方都是用来堆酒, 做饭的厨房, 就再也没有空出来多余的了, 大隔间用来堆酒, 赵依也不住这里。
  尤坛现在住的地方, 还是尤酌把他领回来时候, 命人重新弄的, 之前她的酒坊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多余的休憩地。
  至于二楼的空房, 在此之前算不上是房。
  是一间小黑屋子,里面堆放了一些干净的软枕, 被褥, 还有新的套单,是郁肆和尤酌的初逢地,是这段孽缘的起始地,难以启齿放纵的夜晚。
  经过那一次的靡乱,里面干净的被褥软枕自然都是不能用了,尤酌连夜逃了,窝在赵依的医馆里面躲了好几日,看她浑身的惨样,要不是听她亲口说, 是她强迫了别人,赵依还真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
  那个小黑屋子,最后也是赵依派人去收拾的。
  乱七八糟,里面的许多东西都不能用了,不说高枕软榻,房内稍微牢固一些的桌椅小板凳都被踢的破碎不堪,半只椅角都寻不见,成了碎末渣渣。
  房内的状况,令人瞠目结舌。
  赵依改成了新的厢房,她也没去住,就这么一直空着。
  尤酌问出这句话,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走了两步楼梯,又折返回来,算了,为了肚子。
  也看在之前在平津侯府,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的份上。
  她走过来推了一把匍在桌上的郁肆,“起来,别在这里睡。”
  郁肆晕了过去,不知今夕何夕,哪里还能回答出话,小娘皮葱白细嫩的手指戳了他好几下,没反应,她使了力气,拍他,“装睡呢郁公子。”
  还是没有反应。
  尤酌这下子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喊不醒人也不能把他撂在这儿,“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她拉起郁肆的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将他拖起来,“沉的像一只猪。”小娘皮骂骂咧咧,拖着人往上走,真庆幸当时她找人修楼梯修得宽,不然,这会子还拉不上去。
  两个人都不够站的。
  还能抬脚,不算没得救,要是脚都不知道抬,她一定会把他扔在一楼,沉死了,平时看起来清瘦没肉,挂身上怎么那么沉。
  “让你化我的功!”要是真把武功化去了,凭她那丁点儿力气,还怎么拉他上去。
  可算是到二楼了,尤酌跌跌撞撞,扶着他往里面走。
  将人摔到床榻上,她看了看郁肆的靴子,实在懒得给他脱,谁知道他的猪蹄子臭不臭。
  “清默,公子怎么还不回来。”向真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张望着门口,公子单枪匹马入酒坊,要是被小娘皮阴了怎么办,万一公子出事儿,“不行!我得去看看,公子要是出事儿,夫人一定会大发雷霆。”
  清默拽着他的手臂,面不改色说道,“公子的话,你不听,公子的本事儿你也不信了。”
  郁肆出门之前吩咐他二人在宅子里等候,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要去寻他。
  向真还是着急得不行,“小娘皮与公子有仇,如今公子确认心意去了!他倒是真心实意,谁知道那小娘皮有没有心,你我二人有目共睹,她在江南有墙头,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瞧看的出来,尤坛爱慕她,她与尤坛早有纠缠,竟然还来勾搭公子,真是放浪!”
  “人不可貌相,那尤酌我看着不是这样的,尤坛对她,更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很抗拒尤坛。”
  “你能看得出什么呀。”向真护主心切,她对尤酌有防备,“先不说你没有过女人,不懂其中的内情,二来你是没遭过这个小娘皮,我受过她的骗,她那张脸生的无辜模样,她好生明白自己的优势,善于利用,之前在府里,我都被她玩的团团转。”
  可不是被玩得团团转吗,都差点撸袖子,替她揍了婢女房的一干婢女了,他向真不出名但也身正,什么时候打过女的。
  差一点点就被当棍使。
  也幸好他当时揣摩了公子的心意,先将此事禀告公子,他才完美守住挥出去,打女人的第一拳。
  说起这件事情,向真到现在还记着。
  打心眼里觉得,尤酌不是省油的灯。
  公子啊,那可是连道观大师都赞过的人,说他清心明镜,如今算什么,阴沟里面翻了船吗,尤酌首当其冲的始作俑者。
  江南女祸害,有手段有心计。
  向之前他送尤酌回府,想要替她伸张正义,结果后来发现是被人戏耍了,之前他还觉得尤酌可怜尤酌弱,其实压根就不,她鬼精得很,那双眼生来就是给她打掩护的,方便她使用感情手段牌,公子说不定就是收她蒙蔽。
  怎么还傻乎乎地去了酒坊,万一赵依玩阴的,那可如何是好。
  公子到底喜欢她什么,人都不带,这不是去送死吗。
  尤酌那厮有仇必报,看看之前在府里被她收拾过的人就知道了,他领去见官的女子,下半身都给泡废了,也亏她想得出这么腌活人的主意。
  到底多大仇多大怨,最可气的是公子还向她。
  “我越想到尤酌,我就来气。”
  清默一派清闲,他抱着剑倚着门,“气也没用,有些事情一开始命中注定。”
  况且尤酌也不是真的如向真所说的那么不堪吧,只身入侯府,还能在公子的眼皮子底下,藏那么久,算有些本事。
  她的武功更是厉害,世上少见的高手。
  公子打不过她,清默想到这儿难得挑了眉,这样的人当世子夫人,总比那么娇滴滴的贵女好。
  况且尤酌也娇。
  她娇刃有余,能在冯其庸手下周旋,尤记得那次尤酌送冯其庸回去,冯其庸色心大发,抬出手上的权势妄图打动她,她不为所动。
  论起理来,丞相公子的地位不比郁肆世子的位置低。
  说明她压根就不把权贵放在眼里,既然不趋炎附势,这样的女子不少见吗。
  练武必要吃苦,她能成为翘楚,付出的努力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