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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不相瞒, 我对郎中的侄女很感兴趣。”冯其庸直言不讳, 他昨夜回去之后,想到珠帘之后的身影,这道身影和之前郁肆房内小通房的身影重合。
  他想着挺翘的身影,竟然有了活力。
  后来的事情,简直令他欣喜若狂,他渴望的终于来了。
  久违的,他一直都在恐慌的,觉得出问题的。
  他原来不是不举,只是对着合善与类似合善的人久没了精神气儿。
  郁肆的通房他得不到, 也不能碰,不过是个江南小郎中的侄女,他一定要抢到手。
  就是不知道郎中侄女与尤酌的滋味,谁的更妙一些。
  又来一个,赵依扒拉着手中的药材。
  “对我侄女感兴趣的人很多。”个个比你强,后面这句话,赵依没说出来,就拿尤坛与郁肆来对比,他二人谁不比冯其庸强,不比冯其庸洁身自好。
  就这样的人,配尤酌,他配吗。
  “我是认真的。”
  赵依转过来跟他说,“你不是问我侄女患了什么病吗,我告诉你,她患上了一种罕见的急症,整张嘴巴都溃烂了,外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一张口就能闻到异味,且会传染,这样你也能忍?”
  冯其庸,“......”他倒退两步,似乎有些不甘心,“不能治好吗?”
  赵依看到他以为害怕变掉的脸色,摇了摇头,“治不了。”
  “只能慢慢养。”
  “若是我将我的侄女许配给你,三年五载之内,你们都不行房。”
  “为何?”冯其庸急急问道,他怎么要什么都要不到,要什么时候都这么难,不是受到人为的束缚,就是受到不可控因素的制衡。
  赵依马上就明白了,敢情面前这个胆子更大,他竟然是要玩玩就行,敢把这样龌龊的主意打到她家娇花的身上,简直欠收拾。
  对付这样的人,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留在世上也是祸害别人。
  “因为她精神不济,全身绵软无力,重要的我刚才不是说了,会传染。”
  赵依挑了一味儿绝育的药材,这味药她收集而来,至今没有用过,一直存放着,如今也算是终于派上用武之地了。
  她过去给冯其庸的药罐添火的功夫,往里面加了这味药。
  冯其庸一时无话,他看看医馆里睡着的人,怎么会这样。
  合善一早就往医馆里面赶,没见到人,她没喊人直接就进来了,站在医馆内往后看,那道立着的身影,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吗,他竟然在医馆。
  合善越发证实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
  其庸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否则他不可能会出现在医馆,看他和神依婆的关系,两人绝不可能是今天认识的。
  合善理了理衣裳,碰碰头上插满头的珠钗,打算走进去和二人打招呼,她走到一半忽然听到冯其庸问,“假如我愿意等的话,郎中愿意给我这次机会吗。”
  什么机会?合善停住脚步,躲在门后偷听。
  之前两人在外面说话,尤酌在睡梦中也能听见,只是听不清,她觉得吵,就把脑袋又躲了进去,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本来就生得小巧,在床榻上也看不出来里面窝藏着一个人,只有一团揉得乱糟糟拱起来的被褥。
  合善挨在旁边,也没有发现尤酌在被褥底下,她心里骂通天的小妖女就在她的旁边,睡得安稳香甜。
  尤酌梦到了酸酸甜甜,又好看又好吃的糖葫芦,一棵树上都是糖葫芦,她挥舞着双手要飞上去。
  谁知道忽然出现了两个讨厌鬼,是郁肆的随从拦住了她,在梦中她毫无还手之力,他二人分别制止她的两只手,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郁肆把长满糖葫芦的树给砍掉了,他把糖葫芦装到袋子里,用来威胁恐吓她。
  想要糖葫芦都得给他生孩子,一串糖葫芦一个孩子,他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一颗糖葫芦一个孩子,随后两个随从不见了,糖葫芦也不见了,满地都是哇哇大哭的小孩子,数都数不清,哭来哭去,拖着她的裤腿说她要喂奶,尤酌陷入铺天盖地的恐惧当中。
  她说她不要生,她讨厌小孩子。
  尤酌捂着被褥发抖,合善凝神静气竟然也没有发现身边那塌被褥的异常。
  冯其庸与赵依的对话还在进行着。
  “我家侄儿已经定亲了。”
  看来这病有得治,不然定亲的人肯定会来退亲的。
  “订了亲也可以退,我也不是等不起。”
  这么厚脸皮,赵依也不管了,死缠烂打的桃花还是留给郁肆来治,顺道刺激刺激他也好,要让他知道,她家的娇花即使是怀了身子,那也是很抢手的,多少人等着接盘呢。
  “药好了。”浓重的药味飘散在后院里,赵依不想回他,叫他过去喝药。
  冯其庸面露喜悦,没拒绝就表示有机会是不是,她把药倒在碗里放凉,顺道在赵依面前献殷勤,替她晒药材,搬东西,有了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苦力,赵依的力气都省了,她也不客气,使唤他做这些抬那些。
  合善在门口听得牙齿都快咬碎。
  冯其庸!他来江南竟然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神依婆的侄女,还想要娶她!他难道忘了自己已经是个有妇之夫,竟然敢无视她的存在,去向别的女人求欢。
  亏得她处处为他着想,事到如今他还是被外面的野花野草迷住了心神。
  她倒要看看神依婆的侄女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小妖女。
  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儿,竟然能够让冯其庸罔顾父君的旨意,来到江南偷欢。
  偷看罢,合善悄悄的退出去了,她没有走远,就在医馆附近重新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打开窗整日观察着赵依的医馆。
  冯其庸待在里面一直没有出来,合善走后,尤酌抖了没有多久,她猛地拉开被褥,伸出来她的头,左右看看郁肆已经不在,尤酌的粥和包子放得有些凉,她做起来眼睛刚好能透过打开的窗,看到后院。
  倒霉蛋!
  姑姑怎么和他在一起,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伸手取过衣裳,轻手轻脚穿好,端着桌上的包子,尤酌猫着身子出门了。
  她才出来,在门口伸了伸懒腰,明艳动人的小脸被守在客栈窗边的合善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瞳孔骤然缩紧,原来是她!
  郁肆房里的小妖女!她刚才就藏在医馆里,自己竟然没有瞧见,难不成是看到人进去了,所以她就藏起来,不可能,她已经变了模样,怎么可能人认得出自己的身份。
  其庸对自己一直不满意难不成就是因为小妖女在江南祸害他,所以他才一直对自己不满,合善捏紧了拳头,她的手摸上脸,见到尤酌走后,她捞出之前找人画的尤酌的画像,打算拿去楼下问问,这时候正好给她送水的跑堂敲响了门。
  “姑娘,你要的水来了。”
  合善打开门,见左右无人,心生一计,“帮我端进来吧。”
  反锁上门栓,逼近客栈跑堂,笑着问他,“本姑娘生得美吗?”
  跑堂面容普通,不过是个市井俗人,哪里遭遇过这些,他心猿意马,眼神不敢直视,咽着唾沫星子说,“美、美......”
  合善很满意这个回答,她骨架高挑,能居高临下,特意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近在迟尺,“那你看......”她展开画像,指着尤酌的脸问道,“我与她谁更美,你更喜欢谁。”
  跑堂的一看,怔了怔,“这不是神依婆的侄女吗?”
  合善脸上的笑僵了僵,“你认识她?”
  跑堂的点点头,“认识,她经常来。”合善的手抚上跑堂的喉结,重新问了遍,“我和她谁更美?”
  跑堂的撑着桌子,瘫倒,“各有...各的美。”
  这句话是实话,他没有撒谎。
  都说色令智昏,合善翘了翘嘴角,“若让你选,我和她,你选谁?”
  跑堂的竟然陷入了为难的境地,“这......”
  不能全都要的话,若叫选,他还是想选神依婆的侄女,尤酌那款子皮肉,男人见了都喜欢,合善这样的只怕是降不住。
  神依婆的侄女,身形娇弱,很乖很干净很舒服,周围的人都喜欢。
  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若说是选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只怕是选了尤酌。
  合善忽然起身,指着门口骂了声滚。
  跑堂的从迷幻中醒神,连忙跑出门了,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合善丢掉手里的画像,用脚尖使劲踩,为什么她都变得这般漂亮了,竟然还是比不过那个妖女,世上的男人个个都为她着迷。
  难怪神依婆看到画像推脱了她的请求,难不成是怕她抢了小妖女的风头!
  脚下的画像已经被踩的面目全非。
  合善心里的气半点没消。
  小妖女等着!本公主要你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咯
  今天去体检了,回来有些慢。
  晚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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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尤酌沿着巷子一直走, 炎阳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围了披风,手掌护着微微隆起的肚皮儿,走得很慢很懒散, 怕惊扰到肚子里的小宝儿。
  她好久没有闲暇的时间上街闲逛了, 自从遇到郁肆开始, 她就过上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也不知道鸢溪姐姐怎么样了, 她贸然逃走, 夫人不会再迁怒于她吧。
  尤酌不想回酒坊, 反正有姑姑打点一切, 她去里面呆着也无聊, 不若去胭脂巷去那卖糖葫芦的贩摊吧。
  白天的胭脂巷没有夜晚那么热闹, 因为日头很大,原本应该站在门口招客的姑娘全都躲门内了。
  第五户人家。
  尤酌数着走, 她溜在墙根边过去,丝毫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到了第五户人家门口, 她停了下来。
  叩响门环。“有人在吗。”
  郁肆刚刚做好糖葫芦, 向真听到了声音,“是尤酌。”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