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而且我估计跟荷官串通的不止一个人,假如我是水鱼,他们几个都是一伙的,他们完全可以事先商量好什么样的点数用什么记号来代替!
这样下一把荷官发牌的时候,荷官无论怎么洗牌,就算让别人洗牌,荷官依旧可以通过背面的记号知道发出去的是什么牌,再给场上某个人一些暗示。
这样一来,他们所有人都可以看荷官的眼色下注,所有人看起来都像是互有输赢,但是仔细算下来,他们互相转移筹码,最后输的,只有可能是光子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这个赌局的可怕。
虽然一切只是我的猜想,可无论如何,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多人联手出千,没有共同的一个枢纽是根本无法办到的,显然只有荷官才可能是连接他们的枢纽。
在搞清楚这一点之后,我就不简单地是下注,看牌,要牌了。
第七把开始的时候,我拿到了一张3和一张8的明牌,我选择问荷官再要一张。
第三张暗牌发出来,我故意用双手遮挡,趴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看牌。
我假意掀起了一个角就像是在看牌面一样,但其实我真正在意的是扑克牌的背面,我在看背面有没有什么标记。
“哎,我说,小子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到底还要不要?”齐老五有些不耐烦了,他看样子好像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因为我从坐上赌桌到现在,表现的都是一副非常生疏的样子。
第三张牌我拿到了10,刚好二十一点,这一把怎么都赢了,我摇了摇头,笑道:“不要了!”
然后我把扑克牌掩盖在自己的手掌中,不让任何人看到背面。
这一次我在背面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标记,我心想会不会是我多虑了?
曾儿见我死死盖着扑克牌,笑着调侃道:“小弟弟玩儿牌也不能这么谨慎吧,把牌盖得死死的,是不是怕别人看到你的牌啊?”
我假装尴尬地笑了笑:“谨慎一点嘛,总是好的!”
我长吐了一口气,扭头就看到胡璐璐一脸凝重盯着我,她的目光中似乎是有些担忧,更是非常紧张。
我赶紧别开目光,现在让我多看这个女人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就在这时,米哥又要了一张牌,只不过看完牌后,他面色皱了皱,好像是爆掉了。
第三张暗牌按照规定闲家是可以不翻开的。
米哥从旁边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目光左右环顾了一阵,才对身边不远处的齐老五道:“打火机借来用一下!”
他盖住了牌面,伸手去齐老五那里去拿打火机,齐老五也是伸手把打火机递过去。
可是这一瞬间,我有些明白了。
虽然他们的动作很快,我也没看清,可我好像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打火机?
是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如果场上的人真的除了光子之外都是一伙的,那么他们完全可以二鬼抬轿啊!
所谓的二鬼抬轿,就是在场上互相勾结,利用点烟,说话,总之一切别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两个人互相换牌。
而且他们要是四个人联手的话,说不定可以四鬼抬轿!
我真是有些疏忽,自己经验还是太少了,之前怎么没想到二鬼抬轿呢?
我想光子可能有所察觉,只可惜当时在跟胡璐璐斗气,还没来得及问光子他有什么发现,现在看来,二鬼抬轿的可能性非常大。
当然,荷官这边也是肯定有问题的,我坐下场到现在,荷官至少和米哥等人有不下五次的眼神交流,那眼神中都是带着暗示。
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坐庄,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一旦等我坐庄,我想他们就会开始大动作动手脚了,因为我才是他们最终的猎物。
最后的结果出来,我和齐老五比牌,21点,我赢了齐老五的16点。
一万筹码扔给我的时候,我却心情十分沉重。
这个局……简直压力太大了。
一把赢一万,就是杯水车薪而已,所有人都针对我这边,想要从他们的手里赢到大钱,就是难如登天。
齐老五的十把庄很快就下了,马上又轮到我坐庄了。
我知道接下来是我要反击的时刻了,不然就我手里这些筹码,肯定被他们几把全部杀光了!
按照规定,齐老五下庄之后,荷官重新换了一副新牌,扔给我们检查。
我作为庄家,第一个检查,我随便看了一眼之后,就扔给了其他人。
我查牌的意义不大,他们敢给我查牌,肯定从牌面检查不出什么的,明知道要查牌,还会在查牌之前做手脚,那是菜鸟老千才会有的行为。
“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只是小打小闹,不想玩儿得太过火了,不然筹码输了,表姐肯定要怪我,你们就悠着点,行么?”我做出一副非常可怜的样子。
按照他们前面几局的尿性,第一把就要打满。
“那多没意思啊,每一家当庄的第一家,咱们都是打满的,咱们总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在对小弟弟搞什么特殊对待不是么?”
说着,曾儿第一个扔下五万的筹码。
看到这五万的筹码,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刚齐老五坐庄的时候,我不输不赢,面前还剩二十万的筹码。
可是如果这第一把他们每一家都打满,那也有二十万了。
这一把要是荷官搞我一手,故意让我的牌爆掉,那我岂不是一把就倾家荡产?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看到对面傅无意托腮,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
我估计傅无意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下来赌。
再见胡璐璐,脸色也是愈发难看,我坐下来都好一阵了,却还没什么动作,胡璐璐心里肯定非常忐忑。
一想到青青的安危,我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那就随意吧,我也不一定输吧?”我故作镇定地说了一句,果然他们每一家都第一把给我打满了。
我示意荷官可以发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