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心中还有些佩服起林迪来了,不仅是把彭少给套到这里来,连棋牌室的妹子都买通了,完全是解除我所有的后顾之忧,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样。
娟儿给彭少兑换了五万筹码,我看着他手里满满的一托盘,他顺手就甩给身边的几个跟班每人一千的筹码。
几个跟班乐呵呵地开始感激,点头哈腰的样子,活似几条狗。
比起彭少满满一托盘的筹码,我的两万筹码显得少了许多。
彭少也是瞟了一眼我的筹码之后,轻蔑地道:“死穷鬼,这么点筹码还说大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嘴巴跟吃了屎一样臭!”
我只是微微笑了笑,道:“两万的筹码少吗?我不觉得,你能赢了这两万的筹码再说,当心输掉了你的裤衩子!”
彭少哈哈大笑,身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笑了起来。
彭少对我比了个中指:“你以为我特么就带了五万块钱?就是让你赢你也赢不走吧?”
说着,彭少在身边美女的屁股上一拍,道:“你先一边去,赌桌上有女人就晦气!”
美女一脸尴尬,娇嗔连连,却不敢说什么,彭少随手给了她两千的筹码,色眯眯地道:“到包房等我,等老子杀光了这个穷鬼王八蛋,我再来好好收拾你!”
“哎呀,真是讨厌!”美女接过筹码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转身的一刹那我看到她那眼神有明显的怨毒之意。
在彭少的眼中,只把美女当成玩物和泄欲的工具而已,可是每个人都有尊严,我想那美女在接过筹码的时候,自尊心也受到了一定的伤害。
这样的人,迟早会被人弄死在街头,我想他仗着家庭背景的强大,得罪了不少人。
很多豪门子弟英年早逝,不是没有道理,从这个彭少的所作所为就能窥一斑见全豹。
娟儿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其实我也比较喜欢角落的位置,只要我往最里面一坐,那我周围肯定有两个地方是死角,那样对我来说想要出千就方便许多。
其实对付彭少这样的赌桌毛子,就算三百六十度被他看着,我一样有办法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千。
现在最要提防的就是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和另外一个角落里的几个明灯,只要他们不坏事儿,那今晚是稳稳的把彭少给吃死了。
坐下之后,几个小跟班在旁边又是端茶又是点烟的,彭少活似一个太爷,坐姿也拽得二五八万,我坐在了他对面,放下筹码。
“穷鬼,就玩儿炸金花,一千一把!”彭少吸了一口烟,沉声说道。
“行啊,一千一把!”
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在我的领域里报复的时候了,我要把之前彭少对我的屈辱,十倍奉还!
就像林迪所说的,赢了他房子,再赢了他车子,最好让他当着众人面儿脱条裤子。
总之,能多狠就有多狠,绝对不能留情,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娟儿拿来了一副崭新的扑克,当着我们的面儿拆开,把大小王都挑了出来。
彭少抢过扑克,扔了一千的筹码在赌桌中间,道:“老子来洗第一把牌!”
一般正规的赌局,都是有荷官来负责洗牌的,可是这种棋牌室就不一样了,也许娱乐城的大赌场会有专业的荷官洗牌,可棋牌室这么多张桌子,老板也只负责收台费,就没必要再给每张小桌都配一个荷官了。
娟儿离开的时候,彭少还给娟儿一千块的筹码当做台费,娟儿说台费只需要五百,彭少就索性告诉她另外五百当小费了。
从他进门到坐在赌桌上,从头到尾表现的都是一副公子哥儿的做派。
这样的人,大多数都是毛子,很难出现那种扮猪吃虎的,所以我也没多心。
彭少哗啦啦地开始洗牌,新牌比较硬,他的洗牌手法也显得非常生疏,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手法,这都是意料之中的。
洗完之后,彭少居然自己切了牌,就开始发了。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皱眉道:“这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吧?自己洗牌自己切牌自己发牌……有你这么玩儿的么?”
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些,因为不管他怎么弄,我都一定能赢,可现在我只能是一个普通的赌客而不是老千,普通赌客遇到这样的赌桌霸王,肯定会提出建议。
要是他自己洗牌切牌发牌,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最后还能赢,那才是要引人怀疑了。
“骂了隔壁的,我说行就行,一会儿你赢了你也自己洗啊!”彭少眼睛一瞪,骂道。
这是,他旁边一个狗崽子说了一句:“彭少,赌桌上好像确实没这样的规矩啊!”
啪!
彭少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我日,邪了门了,你特么是谁的人啊?跟老子过不去是吧?赶紧给我滚蛋!”
那狗崽子苦着脸,明明就是说了句公道话就被扇了一巴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也没离开,坐在一旁捂着脸不说话了。
我冷笑道:“那可不行,要这么玩儿,你找别人吧!”
我说着收起筹码起身就要走。
赌桌上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虽然我能赢他,但我现在在他眼里可不是老千,而是正常赌客。
再说了,要是真的定下了这样的规矩,等他发牌的时候,要藏牌换牌还有些不方便。
万一他脑子一发热,输急眼了要查牌……就不好办了。
“等等!”彭少立马叫住我:“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道:“按照正常的赌桌规矩来,赢家洗牌,输家切牌,发牌的时候先发输家,这样没问题吧?”
彭少一脸不耐烦说道:“来来来,真是磨叽,那第一把,我洗了牌,没什么意见吧?”
我伸手过去切了牌,示意他可以发牌了。
彭少开始发牌。
第一把牌我没有提前在手里藏牌,更不可能事先准备好同样背景图案的扑克,所以第一把就出千是不明智的选择。
所以这第一把的结果,完全就是靠着那虚无缥缈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