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我个人心中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赌局。
首先马远洋的实力自然不用多说,那是和慕哥一个等级的老千,连梅花老千团的人都败在马远洋的手下,这两个老千我不信他们能比马远洋厉害。
其次……马远洋和曲思荣早就知道他们是老千,而对面的两个人却把马远洋和曲思荣当成了水鱼,这在先天的条件下,马远洋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绝对能搞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场赌局中杨凯文也坐了下来。
我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在这样的赌局中,只有杨凯文才是真正不懂千术的人,他极有可能成为双方老千用来做手脚的重点。
双方已经在互相试探底细,说说笑笑之中,无不是对对方底细的查探,可我知道这查探仅仅只是对面两个老千对马远洋等人的查探而已,他们的底细马远洋早就知道。
场外,杨凯文带来的一帮混子和两个老千带来的人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双方对峙而站,总给我一种剑拔弩张的压迫感。
我也时刻在注意着张静的动作,现在对于张静那边来说,她还需要给自己来一手留后,那就是把我们现在换的这个房间号告诉下面的人。
田开明不在,我不清楚杨凯文等人的战斗力,但想来这帮看起来像亡命徒的家伙不会弱到哪里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赌局开始。
终于,双方开始商量着玩儿什么,然后各自把皮箱摆上了赌桌。
当几个皮箱一起打开的一瞬间,众人眼中皆是有震撼之色。
虽然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每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现金被摆放在赌桌上,都绝对能给人带来感官上的刺激。
“行吧,那就炸金花……五个人的赌局,炸金花再适合不过,只是……两位老板想玩儿多大的?”
马远洋再次点燃雪茄,一只手非常随意地靠在椅子的把手上,这马远洋由内而外透露的都是一个优雅大叔,成熟大老板的风姿,穿着得体,还颇有那么一些男人味儿……我怎么看到曲思荣的目光一直在往马远洋那边瞟啊卧槽。
刘老板摸出一包软中华放在桌上,抽出了一根点燃,笑了笑:“我倒是无所谓,看今天带来的钱,你们觉得玩儿多大的都可以……”
曲思荣道:“要不还是玩儿不需要打底下注的,要么就转转底……每把轮流下一万……”
所谓的转转底,和转转庄是一个概念,比如这一把我帮所有人打底,下一把就是我的下家帮所有人打底。
“哎,没有底注怎么成呢,那就按徐小姐的意思,转转底……”贾老板摆了摆手,点燃了一根香烟,笑眯眯地看着曲思荣。
“既然我提出来的,那我来开始吧……”
皮箱被一个混子放到了一边,曲思荣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直接放在了赌桌的中央。
这里每一叠都是用皮筋捆好的,看厚度,一万一叠差不多。
这时,其中一个混子扔进来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马远洋直接朝着刘老板推过去:“看看扑克没问题吧,江湖规矩,还是查验一下比较好!”
虽然现在马远洋等人是水鱼角色,可刘老板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千,还是比较谨慎,拆封扑克,查验了好几遍,又给了贾老板。
这个做事风格和张静还有几分相似,看似表面客客气气的,但实际上由里到外都是非常谨慎。
贾老板也查了两遍,摇摇头表示没问题。
“第一把是徐小姐打底,那就徐小姐洗牌吧……”
贾老板把扑克牌递给曲思荣。
曲思荣接过扑克之后,把大小王挑出来揉了扔了一边,然后开始洗牌。
乍一看之下,曲思荣的洗牌完全正常,没什么问题。
他们每个人为了方便,都各自拿了不少钱放在面前,这样可以随时跟注。
我注意了一下众人坐着的位置,之前进来的时候倒是没注意他们是怎么交涉的,可是……现在一看,他们每个人所坐的位置还算是有些讲究。
曲思荣的左手边是贾老板,再下去是杨凯文,然后是刘老板,最后才是马远洋。
我不知道这个坐次是否被刻意安排过,可双方都没提出什么意见,这是分明把刘老板和贾老板分开了。
两个老千是一路过来的,面对不熟悉的环境,而且还被分开坐,这样极大的程度上限制了他们二鬼抬轿,互相换牌。
贾老板切了牌,曲思荣开始发牌。
这一刻,张静的脸上也是正色起来,一直盯着赌局之中。
张静好像并没有马上要发短信通知房间号的意思。
现在已经到了这一刻,我想张静应该已经不会再一直看着我了。
我凑到张静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姐姐,我有点口渴,去要瓶饮料喝……”
张静点点头,看都没看我一眼,目光一直注视着赌局。
虽然我此刻很想看看这场赌局,但是为了安心,我必须先想办法找到陈涛,必须要阻止在这场赌局之前,张静联系到下面安排的人。
出了房间,快速掏出手机给陈涛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就忍不住问道:“你在哪里?”
“在你们楼上的房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告诉我房间号……”
陈涛说了一个房间号之后,我也没走电梯,快步从楼梯跑上去。
一上五楼,看到陈涛站在一个房间外面对着我挥手。
我快步跑到陈涛面前:“进去说……”
一进入房间,我一眼就看到,慕哥叼着一根香烟,正十分潇洒地翘着二郎腿,看着桌子上的几台笔记本电脑。
周围还有几个混子也坐在边上,我认出这几个人居然是杨老板的人,就是帮慕哥绑架郭老二情人那帮人。
“小子,怎么回事儿?做事儿慌慌张张的……”慕哥叼着香烟,见我慌忙火气地跑进来,有些不爽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