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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请香是个技术活 > 第三百零四章 空洞八柱
  龙是神灵之属。
  蛟近乎龙,是世间顶尖的凶兽。如果撇去凶狠嗜杀的天性而言,蛟龙的全身材料都是宝贝啊,修道人若能侥幸得到,那可是走了天大的运气。
  徐长宗那把驱迫辟邪的破玉剑,就是蛟龙脊柱炼制的,让我眼馋不已。
  当时我就琢磨着,如果有一天我能得到一条蛟龙的脊柱骨,会把它炼制成什么法器呢?这么一看,脚下又停了下来。
  镇定,镇定,不要心动。
  我艰难地挪开了眼神。
  真是奇怪,蛟龙脊柱看着不起眼,只是一段灰白骨头,但比起一看就是富贵逼人的金盘银鹿而言,只要有一点追求的修道人会挑选哪一个,简直不要太好判断。
  怎么我就被吸引的五迷三道呢?
  一团绿的流浓的翡翠,像是会发光一样。
  极品的玉石啊。
  更加稀罕的是,翡翠中间有一圈蜷缩着的红色身影,这分明就是一个婴孩啊。我看的错愕,还没有完全成型,但手脚都有了.
  这是人胎?
  不,不是人,我虽然没有看到刚出生的婴孩长什么模样,但这个娃娃身上的鳞气实在是太重了,比起我从前遇到的蛊虫都要强得多。
  也许,只有白马山宝库中的那个火精蛊,才能跟它匹敌。
  难道这是南疆十大奇蛊之一?
  我立刻缩回了手,别看这东西在翡翠中一动也不动,但能在南疆的蛊虫中名列前茅,我一点都不敢小看。一个睡蛊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弄死,还是小心一些无碍。
  除却这三样特别贵重的东西,能够被收入到此间的都是稀罕难寻之物。如果拿几件到了中原,价值还要翻几番。
  这里可是南蛮,巫蛊之术防不胜防,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下了巫术。
  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再者说,附近就有好几个鬼侍歇息着,只怕这里有了风吹草动,那里立刻就会被惊动了。
  我忍不住摇摇头。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起了这么可怕的贪念?古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诚不我欺。难道是因为这里的财宝太过耀眼,所以我也遏制不住欲望?
  迈步朝里走去。
  一般人家收着金银财宝,都是藏得结结实实的,生怕被人发现。可这条洞穴才走到了半道儿,居然就把这些东西放在这儿?
  里面还有什么更珍稀的东西吗?
  一念及此,我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继续往里去,寒意越甚,墙壁上已经染得一片通透,结满了冰棱花。脚下不注意的话,就会滑倒了。
  好冷啊。
  这里到底通往哪儿?
  走,继续往前走。
  有呼啸的声音从前头传来了。
  我提着小心,迅速地接近过去,穿过这条甬道,就来到了一处更大宽大的空间里。我错愕地张大了眼睛,穹顶浩大,上头挂满了无数得石钟乳。现在这些石头上披挂着寒霜,显得一片晶莹,简直就像是来到了一处冰天雪地。
  地表白色皑皑,同样是尘埃不染,只有大片的冰棱。
  我下意识地闪了下。
  太多的冰棱闪烁着,宛若一块块的天然镜子,映照出这个广大的空间。石钟乳映射在里头,化作无数的影子,让这个地方透着光怪陆离的美感。
  还好,没有我的影子。
  我试着走过去,脚下一滑,就跌了出去。
  啧。
  屁股好疼。
  我慢慢坐起来,看着前头,风声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一个很大的空洞,像是连通着深渊一样,风从底下涌动着,然后化作古怪的声音,呼啸着冲了出来。
  我心里砰砰直跳。
  就在里面。
  心里头剧烈跳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想要拉着我往前头去。
  我慢慢地走过去,除了这个深坑一样的孔洞,这里并不是空无一物。就在空洞的周围竖立着八根石头柱子,十分的显眼。
  这些柱子跟石头堡垒外的石头是一样的材质,黑的深沉,就像是有一点点的乌光在闪烁着。
  只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就算是漆黑如墨,也被霜雪染成了一片莹白。
  只是这黑色太刺眼,即使被重重冰层覆盖着,依然从底下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将那股不祥的气息一点点地渗透出来。
  本来想要直奔那个空洞而去的,结果硬是被这些石柱子给吸引了眼球。
  这些石头柱子上雕琢着栩栩如生的画面,清一色的都是人形,而且是正在受苦受难,在煎熬中无法逃脱的可怕形象。
  男女老少,还有幼童,分别就是一幅画的主角。
  我看了两眼,几乎忍不住呕吐出来。
  这是人间炼狱吗?
      我恶心地要吐出来了。
  地狱有诸多惨状,人间恐惧,但那些刀山火海,油锅荆棘,并不是为了折磨人,戕害人而设计出来的。凡人生前作孽,到了死后,都会一并清算,这是自己种下的因,自然就会有结出来的果实在等待自己。
  不管是好是坏,是苦是乐,终究是自己的报应。
  但是这几幅图画描述的惨状,即使在地狱里都看不到。
  我只是看了两幅图,心神就摇荡不休,急急念诵了两遍清心咒,才把心里的古怪躁动给压了下去。
  别看了,不要看了,虽说我对自己的心理承受有信心,但平白看这些渗人的画面,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而且我总觉得这些画太逼真了,虽说是描摹的,但怎么感觉是真的有人在画中受苦受难一样。
  “哦哦,好疼……”
  突然有声音传了出来。
  我几乎差点跳起来。
  这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哪儿来的其他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