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吧。
她若有所思的对三个孩子笑了笑,随后起身,同保镖转身离开。
而那三个孩子站在原地,盯着她走远,久久都没有回神,两个小男孩眼神里写满了惊讶疑惑,以及不确定。
小女孩则是茫然的。
最后,还是小女孩先回过神来的,她非常不解的盯着两个哥哥,奶声奶气的问,“哥哥,你们在看什么呀?”
“……”
听到妹妹的说话声,两个小男孩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仿佛在确认这什么信息。
看起来比较大的那个小男孩,不确定的说了句,“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像母亲。”
另外一个小男孩绷着小脸,半晌才低低的应道:
“是有点像,可是她的头发颜色和妈妈的不一样。”
“她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哥哥……你们在锁什么?”
小女娃奶声奶气的问,小脸上尽是茫然,大概还太小,所以说话有点口齿不清。不过两位哥哥还是听懂了她的话。
然而。
她的两位小哥哥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就听到一旁传来父亲大人的声音。
小女娃一转头就见到那走过来的一双大长腿,她飞快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软绵绵的喊了一声爸爸。
“怎么又乱跑。”
贺兰霆深沉声开口,一把将女儿抱起来,深邃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子,见到他们都没事,这才宽了心。
他今天抽空带三个孩子来博物馆见识见识。
谁知刚刚突然来了电话,接完电话一转身,原本跟在旁边的三个孩子竟然都不见了。
好在跟随过来的保镖都远远的看着,没什么大问题。
彦彦和小白对视了一眼。
随后,小白开口。
“父亲,我们刚刚看见一个,看起来有点像母亲的女人,不过她的头发颜色和母亲不一样,只是说话声音有点像。”
“她脸上还戴着面具。”
彦彦补充道。
贺兰霆深怔了一瞬,“在哪儿?”
彦彦伸手指着伊芙琳离开的方向。
贺兰霆深顺着看过去,恰好这个时候,伊芙琳刚好走到走廊尽头,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贺兰霆深只来得及看见她的一个背影。
从身形上来看,是有点像。
不过那穿着打扮……不太像伊芙琳的喜好。
红棕色的长卷发,头顶上还别着装饰的帽子,带着丝网透纱的那种帽子,藏蓝色的连衣长裙,配上黑色高跟。
从背影上看,装扮很端庄。
但却没有一点像秦雨霏。
贺兰霆深出神的时间太久,久到他怀里的小鹿妹妹都有点捉急。
“爸爸,你看什么呀?”
贺兰霆深回过神,看了一眼女儿的小脸蛋,唇角微微一弯,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刚刚是不是你乱跑的?”
其实,就算女儿不承认,贺兰霆深也能猜到大概,两个儿子都很听话,尤其现在是在公众场合,不会随便乱跑。
但是女儿不同。
女儿被他宠的有点无法无天。
加上她这个年纪,对所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充满好奇,估计是见到什么新奇的事儿就往上凑了。
“爸爸你真聪明!”
小鹿眨巴着漂亮的眼睛,很干脆的承认了,但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贺兰霆深会责怪她,
反而往贺兰霆深怀里蹭,软软蠕蠕的说:
“爸爸,我刚刚看见有一个姐姐,她手里拿着一个像蝴蝶一样的风车,好漂亮噢,我也想要。”
“好,等会出去了给你买。”
“爸爸真好!”
小鹿妹妹小脸上满是欢喜,还讨好地在贺兰霆深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就变成贴心小棉袄,乖顺的趴在贺兰霆深的怀里。
每次女儿这么撒娇时,贺兰霆深都觉得心都要熔化了。
从秦雨霏离去后,只有小鹿妹妹才能触及他内心的柔 软,女儿,是他心里最大的慰藉。
至于两个儿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 人,这话是一点都不假,贺兰霆深对女儿,和对儿子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关于这一点。
彦彦和小白,深有体会。
不过两个小男孩也没有妒忌,知道自己是男孩子,不能像女孩子那么矫情,什么争宠撒娇的,统统和他们无缘。
“走吧。”
贺兰霆深低头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淡淡的喊了一声,没将刚刚看见的那个女人放在心上。
因为看见某个女人和秦雨霏像而上前看情况,他已经认错人好几次了。
这次,应该也只是像而已。
两个孩子看他这般反应,也没有再揪着不放,乖乖的跟在后面。
一行人往馆内另一边走去。
这番偶遇的小插曲,看似就这么结束了。
然而。
回去的路上,单独坐在一辆车上的彦彦和小白,都不约而同的提起了这个女人。
“你觉得她是妈妈吗?”
彦彦直白的问。
小白思考了一下,有些茫然,“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们太想母亲了,长得像她的就觉得是。”
“噢。”
见到彦彦沉默,小白想了想说:
“父亲是最熟悉母亲的人,但是他都没觉得这个人是母亲。上次我们去玩的时候,父亲也认错人了,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太想念母亲了,所以,就总会认错人。”
“嗯。”
彦彦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辞,他转眼看着窗外,老成在在的说了句,“好想妈妈。”
小白附和道:“我也是。”
……
另一边。
坐着专车回往孤山岛的路上。
伊芙琳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先前在博物馆见到的那三个孩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和这三个孩子,好像有某种关联。
但是。
无论她怎么努力想,依旧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许是单纯觉得那三个孩子很可爱吧,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转念,伊芙琳又想到那个小女孩说的语言。
她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试探着去说这个语言,重复那个小女孩的话,谢谢阿姨。
然后。
伊芙琳意外发现自己竟然说的出来,只不过稍微生涩了一点点。
刹那之间,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会不会是因为她以前学过这个语言?
她尝试着再说一遍,坐在车前座副驾驶的保镖却忽然咳嗽了一声,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伊芙琳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
“艾伦,你刚刚也听见那个小女孩说的话了,是不同语言,之前有没有听过我说她那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