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现在整日醉生梦死,不求上进,就快把你留下的那点产业败完了。”
加布里在旁边附和,趁机添油加醋。
文森特脸色灰败,一副难以接受事实的模样。
见状。
加布里脸上泛起了冷笑,“是不是觉得接受不了?侯爵大人,这就是你的报应!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
秦雨霏没有阻止加布里说狠话,也没再理会文森特什么反应,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
加布里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瞪着文森特,继续奚落道:“以后,你就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好好过下半辈子吧。”
话音落地。
加布里随着秦雨霏离开。
身后。
却传来文森特的一句咒骂。
“走狗!”
这俨然是在说加布里成了秦雨霏的走狗。
加布里和秦雨霏一同回头看过去,两人相视了一眼。
秦雨霏没说话,没什么情绪波动。
加布里却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步上前,抬起手便狠狠扇在文森特脸上。
“你敢骂我?!”
“……”
文森特被打的嘴角出血,但看着加布里的眼神却依旧充满鄙夷。
加布里只觉得怒气更甚,感觉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被扎了一针,他冷声吼道:“本来今天我还想放过你,但你似乎不识好歹!”
话落。
加布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包细针,抽出一根,毫不犹豫的扎在文森特脸上。
文森特痛哼一声,顿时气势萎靡了一大截。
秦雨霏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虽然觉得加布里下手有点狠,但却并不觉得文森特无辜。
到如今还不反思的人,不值得同情。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像你这种不知悔改的人,死一百次都不会让人觉得可惜。”
说完,她转身离开。
而加布里已经拿出第二根针,准备再扎文森特的脸。
在下手之前,他故意将针拿到文森特眼前晃,一边恐吓他一边说:
“老不死的东西!公主殿下救我脱离苦海,即便我做了她的走狗,也好过再被你的人虐打!”
话落。
细针也跟着扎进文森特左边脸颊上。
文森特这时已经痛的说不出话。
这段日子,老是被加布里扎脸,搞得他面部肌肉都红肿僵硬,说话都不算太利索。
加布里见状,脸上阴鹜的神色终于有所缓解。
他勾起唇角,冷笑道:“看你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
“殿下还劝我放下仇恨,可是看见你这不思悔改的样子,我反而觉得我有种折磨你的使命感,除非折磨你致死,要不然,我都不能安心放下仇恨开始新生活呢!”
“狗仗人势!”
文森特费力的说出四个字。
依旧是在嘲讽加布里。
他是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加布里。
“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加布里怒极反笑,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把他的嘴封起来,裤子扒了!”
“……”
旁边的工作人员听话照做。
不过片刻。
文森特便被扒光了下半截身体。
他觉得羞耻无比,也从来没被这么羞辱过。
加布里看着他敞露在外的皮肤,以及某个需遮羞的位置,冷笑道:“还没试过在这里呢,不如今天试试!”
话落。
他拿起一根针,慢悠悠的往下刺,直到一大半扎进文森特的皮肤里面。
文森特被封了嘴,说不出话,痛的直冒冷汗,两个眼睛瞪的大大的,那眼神像是要将加布里剥皮抽筋!
“痛么?”
加布里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一边转动着细针,一边自言自语。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bt,呵,我不在乎,反正你那个儿子也是半斤八两,现在……我要把你也变成和我同样的人!”
“……”
……
走出监狱大门。
阳光与微风,扑面而来。
秦雨霏轻轻吐出一口闷气,提着裙摆弯身上了车子。
司机问她,现在是去哪里。
秦雨霏想了想,说:“中心医院。”
二十分钟后。
秦雨霏一行人来到了中心医院。
不是来看艾德琳。
而是安德烈。
在保镖的引领下,秦雨霏来到了安德烈的病房,见到了已经苏醒却瘫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安德烈。
安德烈因为中风,大半个身体都偏瘫动不了,看着就跟个废人一样,饮食起居都需要别人帮助。
还好。
他本身是贵族,有这个能力请人照顾。
要是换做一般人,估计只有等死的份。
见到秦雨霏出现,安德烈死灰般的目光,有了情绪起伏,甚至看起来有点激动。
身体动不了。
但是,他脑子还能用。
看他似乎想说话,秦雨霏索性走近两步,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眼神平静的望着他问:“公爵想说什么?”
“呃……”
安德烈费力的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话来。
偏瘫导致他的语言功能也出现了问题。
秦雨霏勾起唇角,似是感慨一般的说:“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再看看我的外公,你说,你图谋了这么久,谁输谁赢呢?”
“……”
安德烈瞪大眼睛,努力想说点什么,但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觉得不甘心么?”
秦雨霏轻声问。
“你……你……”因为说不出完整的话,安德烈显得有些着急,面容看着有些狰狞。
“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秦雨霏试探着问。
安德烈点头,脸上的神情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气。
秦雨霏淡淡一笑,“有些关于我母亲的事要问你,我刚见了文森特,他说,你三番四次想杀了我母亲,是吗?”
“……”
安德烈怔住,眼神变得很复杂。
秦雨霏又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承认了,也不会再有人追究你的责任,因为你已经得到了惩罚。
我问过医生了,你这个病好不了,下半辈子你只能躺在床上度过,生活不能自理,这样的生活,你说有什么意义?”
“……”
安德烈眼中一片哀色。
“你连儿子的丧礼都没法参加,心里觉得悲痛吗?”
秦雨霏淡淡的问,知道安德烈说话困难,她所幸自问自答。
“如果是我,肯定会很难过,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结果或许还是如你所愿,橄榄枝还是落到你这边。”
“……”
安德烈闻言,眉头皱了一下,似乎不明白秦雨霏话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