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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尝过苦涩,才能辨得出甘甜。
  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任懿轩对她做过的事情,然后带着这个终究有一天会结痂的伤疤,牵着丈夫的手,一路走下去。
  任懿轩想毁了她,她不能让他如愿。
  他想让她一生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她偏要让他知道,自己会过得比他想象的好。
  任懿轩,这个名字一定会被她忘记,很多年以后,若是她能再想起,恐怕也只会说一句……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她也付出过真心。
  只是,结果不甚如人意。
  ……
  隔天一大早,殷时修便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通来自白思东,他告诉殷时修,酒店的监控已经被人删除了,公安局那边可能要他亲自过去拿。
  “酒店的监控被删掉,这点很奇怪……”
  白思东说着,但并没有继续推测下去,只是说等他去公安局从总监控里把录像调出来再说。
  殷时修挂了电话,心里便生出犹疑。
  酒店的监控……为什么会被删掉?那容家人就算拷贝一份录像走,也没必要把剩下的那一份删除……
  就在他觉得奇怪的时候,第二通电话来了——
  他眸子眯了一下,在听到电话对面的报告之后,只淡淡的说了句,
  “好生招待任先生,我晚点到。”
  挂了电话后,他便悠哉的套上风衣,也给双双和煌煌穿戴好。
  苏小萌按照昨晚的约定,一大早便离开了殷宅,司机开车送她去法门寺——
  那不是她最真心的愿望,她对菩萨,对佛祖说了谎。
  因为她怯懦,但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这般逃避,不会再这般懦弱。
  愿时光回溯,让她再早一些,再早一些遇见他……
  殷时修没有带煌煌和双双一起回家,暂时把儿女留给了父母照顾。
  他驱车来到近郊的一幢别墅里。
  别墅的产权在殷时修名下,但他没有来住过,而是一直借给自己的几个得力助手居住。
  车子停稳,一个妆容端庄的女人替殷时修开了车门,
  “总裁。”
  “人呢?”
  “在里面。我带你去。”
  殷时修沉着一双眼,跟着女人上了楼,而后站定在二楼第一间屋子前。
  殷时修推开门,女人想要走到殷时修前面,被殷时修拦下,
  “没事,你下去吧,出多大动静都不用进来。”
  “可……”
  女人还想说什么,对上殷时修不容置疑的神情后默默的退开。
  门被推开,而后“砰”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花瓶碎裂,书架倒地,以及男人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拳头声,撞击声……
  具有良好素养的这个女保镖,光是在门外听着,便能想象的出里面会是怎样的激烈争执。
  也不知道总裁是占上风的那一方,还是占下风的那一方……
  搏斗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才彻底消停下来,女保镖听得是心惊胆战,后背虚汗不断渗出。
  此时的屋内,已然狼藉一片。
  柜子倒下,*歪了,椅子腿都断了……
  任懿轩肿着一张脸,鼻血还在往外冒,他的脖子被殷时修掐着。
  “你心里不爽,想要把苏小萌抢回去,可以!找我,我不介意陪你打一架,你把我打死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苏小萌抢回去!劳资不会让任何人找你麻烦!”
  “但特么用这种手段,算什么男人?!”
  殷时修的嘴角渗着血,装着杀意的眼里充着红色的血丝。
  “把她从你身边抢走的是我!你没种来找我算账,欺负苏小萌,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唔……呵……”
  任懿轩艰难的发声,脖子被死死掐着,一张脸涨的通红。
  “难受?痛苦?小萌比你痛一千倍!对她用毒品,强jian她,是吗?好,我倒是不介意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殷时修一拳头重重砸在任懿轩的肚子上!
  任懿轩当即吐出一口苦水!
  他撑着墙壁,四肢已经没了力气,殷时修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每一击都把他往死里打!
  五脏六腑此刻烧着疼,额头上被桌角撞出了血,此刻视线模糊的很。
  殷时修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丝。
  “进来!”
  门被推开,那个女保镖带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保镖走了进来。
  女保镖手里多了一个铁箱子,她放在地上,而后打开。
  任懿轩靠在墙壁上,他看了眼殷时修,
  “这,这是什么?”
  殷时修给了两个男保镖一个眼神,只见两人走到任懿轩身边,一人一边的摁住他的身体——
  女保镖神色淡定,动作不慌不忙的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针管,撬开旁边一只小瓶药水,将药水抽进针管。
  针头冒出无色的药水珠子。
  “殷时修……”
  “摇头丸多没劲儿啊,任懿轩。”
  “……”
  任懿轩声色紧张起来,“殷时修,你疯了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敢碰我的人,到底是谁疯了……去,给任先生尝尝看,这玩意儿比摇头丸来的劲儿大多了。”
  女保镖应了声便走向了任懿轩,只见任懿轩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不,不……”
  殷时修上前一把揪住任懿轩的头发,
  “知道怕了?”
  任懿轩红着眼睛瞪着他,
  “我和她青梅竹马二十年!她一出生就注定是我的!这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一个堂堂殷家四少爷,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什么要抢我的?!”
  “……”
  “你和她发生了关系,所以她就是你的!凭什么……嗯?!凭什么!那是我的女孩!”
  “她不是你的。你们在一起二十年,若她爱你,我抢不走她。”
  “抢不走?!呵,殷家四少爷,您有权有势,您动动手指,a大随你转,京城都要跟着颤上一颤!”
  “她那么幸福……凭什么?凭什么我那么痛苦,她那么幸福,你那么得意?”
  “所以你就要毁了她?”
  殷时修神情冷下,
  “你就是太了解她,所以你知道,这样对她就是对她最大的报复,让她余生都陷在痛苦里!让她在面对我的时候,面对孩子的时候,抬不起头来!”
  “对,我就是要毁了她,我就是要让她知道,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点代价。”
  任懿轩的眸子一样冷的瘆人,
  “她负了我,我要了她*,这很公平。”
  殷时修抬起手当即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儿因为你变成了个神经病?!你知不知道她自虐到恨不得撕掉自己的一层皮肤!你知不知道她痛苦到想要自杀!”
  “……”
  任懿轩被殷时修这一拳头打的脑袋嗡嗡的,还没来得及清新,殷时修的话又像炸弹一样炸在他耳边。
  神经病……自虐……自杀……
  他震愕。
  殷时修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冷哼出声,
  “没想到是么?没想到她会这么恶心你!任懿轩,你差点儿让我永远失去她……”
  “……”
  任懿轩怔怔的看着殷时修,神情竟然有些飘忽……
  她……
  就因为他碰了她,所以她自虐,所以她自杀……
  任懿轩像是喝了一杯苦水,胸口郁结,心中苦涩。
  殷时修从女保镖手里拿过针管,冷着眼,毫不犹豫的打进他的手臂。